她被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安心,她抬起头看着沈淮之,眼神更加坚定决定自己要主动出击,不能再被动还击了。
第二天,江晚凝甩开保镖,独自前往夏竹的私人工作室。
工作室内,一切如常,夏竹留下的资料书还有纸张散落在办公桌上,桌子上还有几张画图纸张,但都与验尸报告无关,正当她观察着工作室时,身后蒙面男人的掌声响起:“我该叫你江晚凝还是林意浓?”
江晚凝挑眉:“叫我江小姐就好,顾泽。”
这句话点燃起了顾泽的好奇心,阴冷的眸子盯着她:“说说看?怎么认出我的?”
她笑得美艳,坐在夏竹的办公椅上,靠在椅背上毫不畏惧地直视男人阴冷的眼眸:“要知道你,并不难,只需要看左腿就行了,除了你,林茵茵没有这个脑子来策划这一切。”
顾泽走路一瘸一拐,他扯下口罩,露出一张和顾寻之相似的脸,是阴郁的长相,和顾寻之阳光的长相完全不符,却又有些相似,他阴冷的声音传来:“你比我想象中的有魅力,有脑子。”
她不慌不忙地看着顾泽,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近:“你恨顾寻之,发誓要夺走顾家的一切,因为你不甘心只做一个顾家的野种。”
顾泽听了此话上前掐住江晚凝的脖子,她洁白的皮肤因为呼吸困难慢慢染上一层红色,她却继续不慌不忙的说着:“我和你一样厌恶顾寻之,你我本就是一种人!”
顾泽笑意不达眼底,松开了掐着江晚凝脖子的手:“你今天来这里是找尸体的?还是来找尸检报告的?”
她起身看向他:“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高跟鞋在瓷砖地面发出声响,她的手指划过顾泽的脸庞,被顾泽一把抓住:“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会在这里?”
她甩开顾泽的手,脸上是游刃有余的自信:“一般凶手都会返回作案现场,去欣赏自己的佳作,毕竟没有销毁顾老太太的尸体,你怎么能够放心我不会再找人验尸?”
她红唇明艳:“况且,你也在等我来,不是吗?”
一颦一笑都使顾泽更加着迷,他眼中对江晚凝是止不住的欣赏,他原以为林茵茵足够狠毒,又长得纯善,派她去解决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那将是绝杀。
没想过林意浓现在蜕变成如此恶女形象,又聪明,又貌美,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众人,不过没有自己的推波助澜,她永远只能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林意浓。
顾泽如同阴暗处的毒蛇,贴在自己耳边吐着红信子:“江小姐,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凄惨!”
江晚凝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知道顾泽不是什么善茬,却依然手握主动权。
“你我的目的很简单,有共同的敌人,我只要顾寻之和林茵茵不好过,你只要将顾氏拿到手就好,我可以支持你,但前提是将林茵茵当成礼物送给我,我要她生不如死。”
顾泽看着她笑了,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江晚凝其实并不确定顾泽真的和自己达成合作协议,他摇摇头:“你拿什么保证你的忠心?就凭一张嘴?到时候在现场你要是反悔怎么办?”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顾泽:“你想我如何证明?”
顾泽将一针药剂,递给江晚凝,笑得既疯狂又诡异:“将这药剂打进你现在最爱的男人沈淮之体内,他会有三个小时的痛苦折磨,从内脏开始腐蚀融化最后化成一滩肉泥,这药是d国研发出的新型毒药,你究竟心可以狠到何种地步?我要的是和我一样的人,给你一周时间考虑。”
随后给她脖子上打了一针,不知名药剂,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顾泽并质问:“你给我打了什么?”
他逐渐癫狂,说这话时像是在庆祝什么节日一样喜悦,他上前亲吻了江晚凝的头发以表满意。
“不来点催化剂,如何让你有紧迫感呢?这个药每隔两小时会让你感受到骨痛,同样如果一周你还没做出决策,就是活生生疼死,我倒是有点期待,我们江晚凝能狠到什么地步?”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工作室,江晚凝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红色药剂,她一句话都没说,装在手提包里,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般。
顾泽果然要比她想象中要狠辣得多,要她做出这种艰难的抉择,这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她推开病房门。
沈淮之拍了拍身边的空病床,眼神晦暗不明,“去哪了?”
她心跳不断加快,拿着爱马仕包的手也有些不自然,她将包包扔在沙发上,坐在沈淮之身旁,上前亲了一口沈淮之的侧脸:“就是出去透透气,待在病房有点闷。”
“江晚凝,你是觉得我好糊弄是不是?”沈淮之神色不佳,一把搂过江晚凝,将她抵在病床上,手指抚过她柔顺的发丝,他熄灭手上的烟,眼神步步紧逼,他凑近她,眼神相擒。
病房内气氛暧昧,不知什么时候沈淮之手上多了把精致的匕首,江晚凝一眼就认出了这把刀就是顾寻之刺自己那把刀,他将刀尖对准自己,用刀柄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
沈淮之嘲讽地说道:“你们的定情信物?看来顾寻之还是忘不了你?你呢?这一刀下去还未断了你们之间的缘分?”
她眼睫微颤:“缘分早在他爱上林茵茵时,就断得彻底了,现在只有恨。”
本该是花好月圆的场面,这把短刀的出现,让气氛危险又暧昧,夹杂的还有试探和危机。
男人的目光来回审视着她,清洌的男声变得有些沙哑,讽刺至极:“上面还有你们二人的字母缩写,真当是爱得深沉。”
“那是以前。”江晚凝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男人恶劣的纠正她:“你和他,有过以前吗?”
沈淮之真是杀人诛心,她确实和顾寻之没有过以前,她不过是圈子里人人皆知的笑话而已。
她想躲避他的眼神,男人不容抗拒命令她:“抬起头,看着我。”
鼻尖全是好闻的檀香,她看着眼前帅气的男人,忍不住被他的眼神勾得意乱情迷。
这句话很轻很低,似是情人间的耳语:“晚凝,说爱我。”
这样声线的主人是那个克己复礼矜贵的男人,酥麻感瞬间升级,原本只是停留在耳根的灼热一路烧到了脖颈。
她被禁锢在病床,无路可逃,红着脸,羞涩地说出那句:“我……爱你……”
男人却不满足于此,继续步步紧逼,他冷沉的语调慢慢引导着她:“你爱谁?”
她脸一下烧了起来:“老公……”
他把刀收起来,掐住她的下巴:“连起来,再说一遍。”
她闭了闭眼,似下定很大决定说出这句话,烫嘴般:“老公……我爱你……”
沈淮之满意的笑了,目光扫过她的锁骨向下,勾起了她脖子上那条银色锁骨链,上面是白色十字架,他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
那清冷的瞳孔中染上了一丝情欲,他炽热又用力地吻着他,他的吻带着几分凶狠和惩罚的意味。
她抓着沈淮之的衬衣,小脸通红。
他起身,将碍事的领带扯下,绑住眼前女人的双手。
他的眼神冰冷,衣冠楚楚,与刚刚判若两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矜贵的气质,继续询问:“所以今天到底去哪儿了?”
她知道,沈淮之今天不问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刚想起身解释,就被沈淮之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将她抵在沙发角,他俯身伸手帮她把松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扫过自己脸颊,若有若无的凉意让她的脸烫起来。
江晚凝其实并不擅长撒谎,却还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林茵茵约我,我就去见了她一面,还了当日的那一耳光。”
沈淮之注意到她说这句话的不正常,却还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扯谎,这只笨兔子,她自己肯定不知道她撒谎的样子很容易露出破绽。
他挑眉:“你又骗我?”
江晚凝眼神飘忽,却还是定下心神:“沈总,未免想的太多。”
“想的太多?”男人玩味的咀嚼着几个字,突然欺身上前,他神情暧昧,语气却十分清明:“我如果不想多,就被你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