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眼底意味不明,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近乎于和自己妹妹一模一样的脸,仿佛自己妹妹就在眼前:“棠棠,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吗?”
江晚凝看着眼前的江辰,心底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怎么可能他们是兄妹才对,打消自己荒谬的想法。
她急忙转移话题拒绝道:“哥哥,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江辰看着眼前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害怕我?”
他仍然不死心,继续用手指划过江晚凝的脸颊,她后背发寒,被头发遮住的耳尖和脖子迅速染上烫意。
她伸手打开江辰的手,头转向另一边,她冷冷开口:“哥哥这样不合适吧?我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沈夫人。”
江辰听了此话,冷哼一声:“那又如何?晚凝就算嫁人了,也永远是我的人。”
此话一出,江晚凝顿时头皮发麻,她终于明白了沈淮之的顾虑,江辰竟然喜欢自己的亲妹妹,她忍不住质问:“你疯了?你我是兄妹!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我是你妹妹!”
江辰眼中的妒火更加浓烈,他抓住江晚凝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我当然清楚,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晚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亲口说喜欢哥哥,希望以后嫁给哥哥吗?可你为什么抛弃哥哥,又嫁给了沈淮之?是爸妈逼你的对不对?说话!”
江晚凝眼看眼前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想拿江父江母来压制住江辰“江辰,你清醒点!爸妈就在隔壁,如果他们听见……”
男人打断她的话语。
“江晚凝,我不在乎。”
江晚凝大惊失色:“可是我在乎。”
眼前的男人似乎清醒了一分,一向隐忍克制的他,听见这句话仍不住加重手指力道捏着她的手腕,低声质问她:“凭什么沈淮之可以,我就不行?”
江晚凝简直崩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们是兄妹!江辰你的道德底线在哪里?”
江晚凝想要将江辰的手狠狠甩开,奈何对方抓得太紧纹丝未动,慌乱的挣扎下江晚凝的手不小心碰到床头水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房间内两人的动静太大,江母披上披肩敲门:“晚凝,怎么了?”
卧室门并未上锁,看着转动的门把手,江晚凝的心跳加速,绝对不能让江母看到眼前这一幕。
江晚凝推搡着江辰,示意让他不要出声,她强压心中的不安开口。
“没事妈咪,刚刚不小心打碎杯子,您回去睡吧,我一会儿叫阿姨上来打扫。”
江辰的声音落在江晚凝耳畔,冷沉的音调引诱人坠入这不堪的兄妹感情:“我不在乎你和他结婚,但是向我保证,不能对沈淮之动心。”
江晚凝担心眼前的疯子再出什么幺蛾子,决定先顺从地答应下来:“我保证不对沈淮之动心。”
江辰心满意足地笑了,将左耳上的耳钉摘下来送给她,是一个银制的十字架:“你说的话上帝已经见证过了,所以不要背叛,不然我会代替上帝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她看着眼前的江辰有种说不出的陌生与恐惧感,只能顺从的点点头。
男人松开了她的手腕,宠溺地摸了摸江晚凝的头。
江晚凝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离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僵着身体不敢动,却还是开口:“哥哥,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男人眼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心情很好地走了。
江辰走后,江晚凝赶快起身将卧室门反锁住,她紧贴在门上顺势滑坐下来,江辰原来喜欢自己的亲妹妹江晚凝,还是江辰害怕自己对沈淮之动心不肯让出沈氏夫人的身份?他是故意想帮自己妹妹留住沈氏夫人的位置?
江晚凝被此事困扰了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早饭,沈淮之出现在江家餐厅,这时江晚凝才慢慢放下心来,沈淮之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就知道昨夜她在江家没有休息好。
沈淮之上位者姿态尽显:“我看晚凝似乎好像不太舒服,早上就不在家里吃了,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江父江母点头同意,江辰的眼神极具挑衅:“我也陪妹妹一起去医院检查,这样爸妈也放心不是吗?”
沈淮之站起身将江晚凝打横抱起,语气更加从容镇定,眼神更是犀利的扫过在场众人:“不用了,江大少还是处理好身边的莺莺燕燕才好,我看今早的江大少的头版花边新闻够江氏集团今日忙的。”
江父江母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转头怒斥江辰:“你就留在公司,召开新闻发布会辟谣!”
这一回合,江辰输得彻底。
坐到车内,沈淮之看怀中的江晚凝脸色极差,似嘲讽又夹杂着关心“怎么才一天,就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她脸色苍白,胃部传来绞痛:“江晚凝喜辣,我对辣椒受不住而已,没事。”
沈淮之看着眼前这只蠢笨的小兔子,平时牙尖嘴利,怎么遇见这种事情就不会变通了?他无奈道:“你就不能吃过了再回去?或者不吃?我该夸你演技好呢?还是夸你敬业聪明?”
江晚凝听出沈淮之语气里的嘲讽,只当没听见,不反驳也不说话。
到达医院内,她先是输液,后去了米粒的病房,米粒恢复得不错,只要接下来配合医生继续治疗两日就好。
三天后,米粒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准备回国时,儿童病房却找不到米粒的身影,江晚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调监控才发现,是欧阳律师的前夫绑架走了米粒。
江晚凝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想要米粒,就按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