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老爷子赶到,前院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尸体,不知多少。
并且来人还在疯狂杀戮,惨叫不断,跌宕起伏。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马老爷子大声喊道。
他不是不认识易季风,而是易季风被围在中央看不到。
“锵!”
“嗤!”
“啊!”
凡是身边围的人,被易季风一剑清除,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此刻四目相对,相互看着对方。
马老爷子大惊失色,“易季风。”
“不错,正是你爷爷我。”易季风不客气道。
“小比崽子,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反而你找上门来了。”马老爷子倒打一耙。
“老比登,你话说反了吧。”易季风冷哼道,“今晚我遭遇刺杀,难道不是你马家所为?与你马家无关?”
“确实无关。”马老爷子岂能承认,他不是怕,而是做事必须谨慎,必须滴水不漏,一点瑕疵不能有。
是马家做的,也不能承认。
“老家伙,你好不要脸,你身后的三人我认得,正是今晚参与刺杀我的人员。”
“口口声声说无关,你他么当真可笑。”易季风嗤笑道。
“也罢,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了,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但凡小爷下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承认马家灭,不承认,还是马家灭。”
“无论如何,马家都逃脱不了灭族的结局。”
马老爷子咬牙切齿,被人如此贬低还是头一次,整个东临圣域谁见了马家不是爷长爷短,低声下气。
居然被易季风如此看扁。
你说马家灭就得灭,哪来的自信。
“易季风,你杀我孙儿,老夫的儿子也因你身死,今晚你无缘无故打进门来,意欲行凶,我马家不甘被杀,奋力反抗。”马老爷子一片说辞尽是胡编乱造,怪不得有句话叫做成王败寇,赢了怎么说都可以。
败了,哪怕再光明磊落,师出有名也无济于事。
马老爷子这么说无非是师出有名,给马家留一条后路。
圣主大人怪罪下来,也是易季风的不对,不至于被满门抄斩。
实则他错了,错的离谱。
想的太深了。
起码要渡过今晚的难关才行,若是连易季风这一关都没过去,谈何其他。
没有意义。
“废话太多,等会去阴曹地府给你们家列祖列宗去说吧。”易季风开始动手,一直打嘴仗没有用,死不了人,解不了气。
唯有真刀真枪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
发泄心存的怒气。
“召集全族所有人员,给我杀掉易季风。”马老爷子疯狂道。
“上!”
“杀!”
众人嗷嗷叫,把易季风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圈外三圈,全体动手。
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易季风。
杀掉他,不惜一切代价将之干掉。
易季风手持斩天剑,临危不惧,神色平平,突兀手腕抖动,一抹寒光四溢,嘴角上扬,邪魅中带着无情的杀意。
“斩天争锋!”
易季风开始了正式杀戮,正式的灭族,正式的大杀四方。
长剑挥舞,收割着一条条生命,鲜血纷飞,一个个人倒下。
每摆动一下,必然带走数人。
这般激斗,必然引起官兵的注意,不到一刻钟,来了数百人。
帝都就是帝都,一个圣域的权利中心,效率就是高。
正当他们要将闹事之人抓起来时,一个小首领认出了易季风,拦住了大家伙。
“搞什么,快快起开,若是马家出事,你我都跑不了,必然担责。”
“老大,你仔细瞧瞧是谁在马家杀人。”
“我管他是谁,谁也不好使,必须带走,让其接受制裁。”带头者雄赳赳气昂昂,气势十足,说的斩钉截铁。
“老大,你不觉得那个人像易季风吗?属下见过他两次,应该不会眼拙。”
“易季风?”带头者嘀咕了一句,随之恍然大悟,“易大丹师?”
“正是他。”
“那我们还要不要参与?要不要逮捕?”
“老大,易大丹师可是圣主大人身边的红人,动他等于动自己的脑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带头者拿不定主意,“毕竟这是在帝都,上方有明文规定,谁捣乱谁死,决不姑息。”
“老大,规定是规定,咱们得分人,易大丹师是我们能够动的?”
“圣主为了拉拢他,可是废了不少力气,又是庄园,又是圣主护卫队,时常邀请易大丹师去圣宫喝酒。”
“我们动他一下,几乎死局已定。”
“反正是易大丹师自己惹的祸,让他向圣主大人解释去呗,关我们什么事。”
这小子滑头,有脑袋。
带头者听了,觉得十分在理,挑不出毛病,逻辑行得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们撤。”
“老大,我们不能走。”
“咋滴呢。”
“双方打的那么火热,都动了真火,万一易大丹师敌不过马家怎么办?”
“我们得在关键时刻出手,保证易大丹师的安全,阻止悲剧的发生。”
“易大丹师可是宝贝疙瘩,到哪里都吃香,绝对享受至高无上的待遇。”
“在我们东临圣域亦是如此,谁都可以出事,马家可以灭绝,可以寸草不生,唯独易大丹师不行。”
“说的有理。”带头者点点头,“那我们原地待命。”
“是!”
另一边,易季风大杀特杀,杀红了眼。
马家大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人,弥漫着难闻的气息,令人作呕。
不得不说马家有几分底蕴,圣帝强者居然还有十几位,可见一斑,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