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老者一口拒绝,相当干脆。
“我给你很多圣石,全是极品。”
易季风蛊惑的道,“对你而言不算难事,轻松搞定。”
“现在你身上不是没有束缚吗?手脚可以自由活动,我靠近窗子,你帮我解开如何。”
“这是死扣,解不开的。”老者摇摇头。
“他们怎么解开?”
“有专门的秘法口诀,捆灵绳专门对付修炼者的,哪有那么容易。”老者回怼道。
“老头,你不是说自己杀过一百零八位圣帝境吗?对你来说不是小意思?轻而易举?”
“可我不想帮你。”
“……”
“小爷看你根本做不到吧。”
“不用激将,老夫不吃这一套。”
“给你解开对我来说没有利益可图,不做。”老者晃得脑袋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楞楞。
易季风不想浪费口舌了,这老头不是吹牛皮,就是各种理由借口,指望他白瞎了。
想瞎了心。
明天要完了啊。
断头饭都吃了,离死还远吗?
唉!
一声叹息,透露着易季风的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忧愁无用,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可到了这一步止不住的伤感。
夜半三更。
易季风翻来覆去睡不着,左滚三圈,右滚三圈。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来,打了个寒蝉。
易季风睁开眼睛,充满警惕。
有情况!
好像有人进来了,在这南亭帝都的神鬼监,号称南亭圣域最严密的大牢都谁能闯进来?
不是狱卒。
他们走动有声音,不会这般神出鬼没。
一定有人进来了。
这是易季风的直觉,向来准确。
“啧啧啧,老家伙我终于找到你了。”
易季风竖起耳朵,一动不敢动。
不是在自己牢笼门前,而是在旁边,那人散发强大的压迫感,惊心动魄。
此人的修为很高,高的离谱。
不然不会带来如此大的压力。
比东临圣帝差不了多少,甚至持平。
这样的人物来神鬼监干什么,不对!大大的不对!
旁边关押的是那个成天爱吹牛皮的老头。
“没想到我躲在大牢,还是被你找到了,唉!”老者叹了一口气,缓慢站起来,驼着背,弓着腰,行将就木。
“老伙计,我们之间的账该算一算了。”来人逼问道。
“没什么好算的,我俩斗了大半辈子,我累了,不想和你有一点瓜葛。”老者摇了摇头,不愿接招。
“呵呵,你一句算了就划伤句号了?所有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停就停,说打就打,该有个了结了不是吗。”来人不依不饶,誓不罢休。
“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咱俩斗了数万年,归根结底是为了小师妹。”老者冷哼道。
“我和小师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凭什么插一脚?你算哪根葱?”
来人切了一声,“我和小师妹是师父订下的婚约,你们好上了,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老子对你很差?还是老子杀了你全家,哪里得罪过你。”
两人原来同属一个师门,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不死不休。
果然红颜祸水。
让两个大男人打的头破血流,相互仇恨。
“师兄,你难道不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很可怕吗?小师妹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为什么要执着?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不可。”
“再则我也受到了惩罚,被师父赶出师门,在山下跪了三天三夜,师父依旧没有收回成命,决意如此。”
这老头不正经啊。
人家都有婚约了,你掺和什么玩意。
不过这是两人的私人恩怨,外人很难说的清。
到底是两人有感情私定终身在先?还是师父指婚在先?
若两人情投意合在先,老头做的没错,谁愿意把自己的女人往外送?眼睁睁的看着和别的男人成亲?
如果是师父指婚在先,老头做的不地道了。
有婚约便代表有了夫家,只是没过门而已,但属于有主之花。
“那是你活该!”来人咬牙切齿,恨意浓浓,“偷人偷到师兄头上,师父没杀了你已经对你仁至义尽。”
“是,但小师妹是你一掌打死的。”老头说着情绪有些激动,佝偻的身躯变得笔直。
“别什么都怪到我一个人的头上,我俩决斗,小师妹忽然闯入,来不及收手才造成了悲剧。”
“小师妹死了,我不心疼吗?我难道不喜欢她吗?”
“若是不在意,我何必与你斗了大半生。”来人掷地有声。
“师父的死又怎么说。”
“师父被你气死的,自从你被逐出师门,师父就郁郁寡欢,整天唉声叹气,后来师妹又死了,他老人家悲伤欲绝,心生死志。”
“放屁,放你娘个狗臭屁,师父明明是被你气死的。”老者反驳道。
“我和师妹的事被发现之后,你整天跪着求师父主持公道,师父向来最喜欢我,把我赶出师门也是被你逼的。”
“小师妹又被你打死,双重打击之下,师父老人家才承受不住身死道消。”
“老东西,你他么闭嘴,我们都这般岁数了,谁对谁错真的很重要吗。”
“今日过来,就想与你做个了断,把我们的恩怨统统解决。”
“天罡圣帝,偌大的名号,莫非不敢。”来人刺激道。
我靠。
老头自吹自擂说自己是什么天罡圣帝,十大圣帝之一,原来是真的啊。
那他之前和易季风说的那些不着调的东西呢?
也全部属实?
易季风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听到他俩的秘密,不会杀人灭口吧?
总之不要插话,不要搭理,不要有任何的窥探之心就够了。
听到归听到,没有故意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