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圣主分析的头头是道,皆有道理。
可易季风是匹脱缰的野马,不能用常理判断。
他有很多时候都是临时起意,临场发挥,随心所欲,随意而为。
易季风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太多的随性,太多的变数。
你猜的这样,他可能偏偏那样,背道而驰,有着巨大的差别。
揣摩谁都可以,千万别揣摩易季风。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圣主英明!”戚大人拍马屁道。
“若是不能为我所用,这样的大才……不能让其留在世上。”东临圣主望着上空,长长舒了一口气。
“万一被别人利用,对东临圣宫就是威胁。”
“易季风的炼丹术太可怕了,不得不防。”
作为一个帝王,必然无情。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该狠的时候,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他要顾全大局,顾全整个东临圣域。
易季风的出现,有可能打破现有格局。
格局对自己有利,皆大欢喜。
对自身不利,就要把这个火苗掐死,彻底泯灭。
帝王心术四个大字包罗万千,狠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
……
“易季风?你说的是易季风?”一处宅院内,一年轻公子站起来质问道。
“你没有说谎?他现在在帝都?”
“是的公子。”下人汇报道,“他还参加了圣宫举办的炼丹比赛,第一轮以出色的成绩晋级。”
“当时很多人看到他炼丹了,一炉九颗九级圣丹。”
“放屁,放他娘的臭狗屁。”公子骂骂咧咧,勃然大怒,“你从哪得到的消息?是不是道听途说?”
“我要真实情报,而不是虚假。”
“我一年花大价钱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
此人名叫马洪涛。
帝都马家人。
曾因为一件拍卖品和易季风结仇,还发生了激烈的交锋。
如果不是林敏儿及时参与,两人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必死一个。
相互有一个约定,一年之后比武。
从那之后,马洪涛便派人时不时的盯着易季风。
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
一有重大的事件,必须汇报。
这不,手下的人来禀报了。
“公子,属下句句属实,不敢撒谎啊。”下人低着头,不敢抬起。
“属实个屁,他的修为低的可怜,我与他交过手,差了足足两个大境界。”
“你告诉我,他怎么炼制的九级圣丹?”马洪涛怒不可遏,这帮人连糊弄都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拿我当傻子糊弄玩呢?
是不是以为老子天生智障,无法分辨是非?
“公子息怒,可能是我们搞错了。”
“要不,再去查一查?”
“查尼玛!”马洪涛破口大骂,“滚!马上给我滚,从今以后你去负责别人,从哪来给我滚哪去。”
“踏马的,忽悠到我头上来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跟你一样老子当场弄死你,给我的花草当肥料。”
“是,属下告退。”下人吓的大气不敢喘。
主子发怒,他只能唯唯诺诺,一个屁不放。
马家势力庞大,暗地里不少黑暗手段。
想让自己死,一句话的事。
“等等!”
“公子还有何吩咐。”
“把阿三叫来,你们谁都不靠谱,一天天迷迷瞪瞪,正事不干。”
“是!”
不一会,一位黑衣人走了进来。
身形消瘦,眼神阴翳,往那一站容易让人忽视,好似一个阴灵。
大概不到三十岁。
气息阴沉,脸色煞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活死人。
“阿三呐。”
“主子。”阿三死鱼脸,不哭不笑,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去调查一下易季风这个人,他来帝都了,我要知道他所有的消息。”
“是。”
“马上去办,一个时辰之内希望你给我满意的答复。”
“明白。”
言罢,阿三便走了。
没有一丝停顿。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巴结,不会跪舔,埋头干事,为人很冷很冷。
据说活了那么大,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也不找女人。
除了修炼,对其他事情一律不感兴趣。
类似的人很可怕。
无欲无求没有弱点,最难拿捏。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加上之前马洪涛调查过易季风,阿三无需从头再来,从原来的基础上确定一下真实性就可以。
“公子。”阿三返回,喊了一句。
马洪涛正半躺在一张椅子上,身边有两个奴婢侍候,一人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手法娴熟细腻。
另一个小心翼翼捶着腿。
着俩奴婢长得还不错,身材尚佳,算的中等以上。
如果哪一会情绪上头,估计会直接不客气。
奴婢就是奴婢,顺来逆受,哪有什么反抗的资格。
敢说句不行,马洪涛当场杀人。
三年前马洪涛就干过这事,好像人家就稍微挣扎了一下,马洪涛要下嘴咬大鸡冠子,人家挡了一下,当时气急败坏痛下杀手,掐住喉咙,一把扭断了脖子。
“说吧。”马洪涛眼睛都未睁开。
“易季风在不久前到达了东临帝都,身边跟着两位女子,其貌不扬。”
“等等。”马洪涛抬手打断,“其貌不扬?你认真的?”
“阿三你的眼光未免太高了吧?林大小姐在他身边,你说人家不咋滴?”
“在他身边的不是林大小姐,没见过。”
马洪涛咦了一声,坐了起来。
“不是林敏儿?林大小姐?”
“不是!”
马洪涛皱了皱眉,嘴里喃喃自语,“不应该啊,怎么换人了。”
随后恍然大悟,有些想通了。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