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行?”宁老爹提出质疑,以前没这样做过,有些担忧。
大夫以病人为天职,不能胡乱治病。
“行。”易季风笃定的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宁老爹不再迟疑,紧忙去做。
小酒盅一个个的灌下去,大多人昏迷,那就掰着嘴巴灌。
不到片刻,全部幽幽醒来。
本来身体无力,高烧不退,还伴有恶心头晕的症状,在快速的减轻。
大约一刻钟左右,药效基本吸收,半死不活的村民纷纷站了起来,活动筋骨。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们已经无碍。
大家欢呼,喜悦充斥着内心,露出表面。
“宁老爹,多谢你了,妙手神医啊,关键时刻还得是你。”二狗他娘拽着宁老爹的手,激动的颤颤巍巍。
家里就这一个独苗,死了连个后都留不下。
“就是就是,宁老爹在我们村看病二三十个年头了,一直以来均为药到病除。”
“宁老爹,救了我们一家子啊。”
“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两句。”宁老爹举起双手,往下压了压。
“这次能够解决可恶的病情,并非我的功劳,而是这位小伙子,易季风。”
不是自己的功劳绝不争抢,占为己有。
这是做人的底线。
至少在宁老爹那里是这样。
做人要堂堂正正,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无愧于心。
“这个人不是前段时间宁丫头背回来的年轻人嘛?他也懂医术?”
“宁老爹说是就是,不用怀疑了。”
“好人有好报,宁丫头的一时善举,救了我们整个村庄。”
没有夸张,的确救了整个村子。
没有解决的办法,必然感染整个村子,谁也跑不了。
“多谢易先生了。”
“这位小伙子看着挺年轻的,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倒是和宁丫头相配。”
“书上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咳咳,那个……不如娶了宁丫头。”
“哈哈哈,我看行。”
“咱们宁丫头长得不错,手头勤快,知书达理,走到一起可谓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易季风无言以对,乱点鸳鸯谱啊。
村民的调侃呵呵一乐完事,不能当真。
宁淑静羞的满脸通红,一言不发,脑袋快埋到胸口了,一只脚尖点地,没有规律的在地上画着。
再等一小会,五间大瓦房都出来了。
她倒是乐意,一百个愿意。
可是易季风没有多余的想法。
“各位别闹了,既然大家康复了,我也就放心了。”易季风站出来讲话。
“人的精力有限,宁老爹也累了,忙活了好久,咱们各回各家,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好不好。”
“行!”
“好嘞。”
“不对,咱们是好了,保住了一条命,但这医药钱咱们该拿还得拿。”
“不错。”
“那必须滴。”
“能活下来已经万幸,大吉大利,不能让人家搭人又搭药,太不讲道理。”
“宁老爹,你直接说多少钱吧。”
“要不你和易先生商量商量,收取多少合适。”
由于不是一个人治的病,宁老爹前期也出力了。
两人商量才是上上之举,比较合理。
“钱的事明天再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我相信大家的人品。”
“现在先回好不好。”
“那就先告辞了,明天见。”
“宁老爹,易先生,晚安。”
村民陆陆续续回家,小院彻底安静了。
之前躺着的都是病人,只留下一个过道。
临走前,村民还把院子特意收拾了一下。
“易小哥,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幸亏有你,不然村子完了。”宁老爹抱拳感谢。
“论感谢,我还得感谢宁老爹,没有你们我早就死了。”
“谢过来谢过去没意思,天色即将亮了,先去歇息一会。”
“嗯!”
第二天,昨天治好的村民一一过来了,一人不落。
可见整体素质挺高的。
没有偷奸耍滑之辈,本性淳朴。
宁老爹秉承着做人良心的原则,没有多收费,比感冒发烧之类的相差不多。
谁家过得好一些,愿意多给就多给。
实在穷,不收费也没事。
宁老爹把钱接到手里,递给了易季风。
“宁老爹,你这是何意?”
“给你的。”宁老爹呵呵一笑,“病人是你看好的,五夫灵子也是你花钱买的,这钱我不能收。”
“宁老爹说笑了,你忙里忙外,来回熬药,耗费了不少药材,给我算怎么回事。”
“让你拿着就拿着。”宁老爹虎着脸。
“恕我不能从命。”易季风坚决不要。
“你……”
“宁老爹,我不缺钱,可有可无的东西。”
靠,是不是想说我对钱没有兴趣之类的话?
“你嫌少?”
“无关多少,不想要就是不想要。”
“……”
宁老爹最后无奈,只好不再强求。
缸里的水还剩下很多,宁老爹不舍得倒掉,拿几个大瓦罐装起来。
易季风也说过这是好东西,花钱买不到,留下挺好。
“宁老爹,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下午时分,易季风主动找到宁老爹。
“易小哥,请讲。”
“自从我被你们救回来算算时日不短了,多日叨扰,心中惭愧。”
“现在我伤势好了,已无大碍,我准备明日就此别过。”易季风是来道别的。
要走的话提前说,这么做是对人的尊重。
做的没毛病。
“易小哥,你决定好了?”宁老爹皱了皱眉头。
“嗯!”
“宁丫头知不知道?”
“还没和她说。”
“不考虑考虑了?”感觉宁老爹这句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总感觉有其他意味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