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老和尚没脸待下去了,老脸丢尽,火辣辣的热。
“等一等。”女子喊住。
“还有什么事。”
“把老娘裤子穿上。”
“女人就是麻烦。”老和尚不耐烦道。
“穿衣麻烦,脱得时候怎么不嫌弃麻烦?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女子对男人的恨意强烈,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不一会,老和尚蔫头蔫脑的走了出来。
别人都像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神气十足。
老和尚恰恰相反,好似死了亲爹一样,沮丧不已。
唉,老了就是老了。
大不如以前。
明知道什么水平,还招惹那娘们做什么。
为了那几秒,犯着生命之危到底值不值?
答应那娘们的条件,不做必定被咬上一口。
做了,一样小命难保。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足够小心,也难免有意外发生。
易季风趴在远处一颗大树上,折了一根细小的树枝,手指一弹,树枝疾驰而去。
老和尚警觉性很高,身形反转,手疾眼快,将树枝接住。
“谁!”
“我!”易季风现身出来。
“你是谁?”老和尚不认识易季风,开口问道,“你来此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我来看一场大戏啊。”易季风似笑非笑,“啧啧啧,精虫上脑,大长老的女人也敢动,在下实在佩服。”
老和尚内心咯噔一下,一丝杀意不经意流出。
易季风全身戒备,“大和尚,做什么事之前要考虑好后果,我既然能悄无声息来到灵宝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一击不成,杀不了我,事情必然暴露。”
“你确定要动手?”
“老衲是出家人,一心向善,怎么可能滥杀无辜,残害生命。”老和尚心口不一。
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这套说辞,鬼都不信。
灵宝寺烂透了,不止一个人坏,全体上上下下一个比样。
没一个好东西。
“是啊,出家人慈悲为怀,六根清净。”易季风继而话锋一转,“可大师犯戒,祸害女人,被我看在了眼里。”
“若是不小心宣扬出去,恐怕对大师不利。”
“招来杀身之祸。”
“你想做什么?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和尚心神不安,神色中带着慌张。
“不急不急。”易季风摆摆手,“据说山洞里面是大长老的禁脔?”
“是!”老和尚不再隐瞒,既然都听见了,看到了,再遮遮掩掩倒显得更加虚伪。
“大长老知道有人动了他的女人,你觉得会怎么样?”
言下之意,易季风满满的威胁。
“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老和尚刚想否认,又硬生生打住。
“直接说你的目的。”
“好,爽快。”易季风在怀里拿出一个纸包。
“把这包药投入膳食当中,没问题吧?”
“你想要对整个灵宝寺不利?”老和尚家伙式不行,脑瓜子挺灵光。
“是!”易季风快人快语,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承认了。
事到如今,没必要否认。
做交易嘛,真诚一点。
即使否认,有用吗?
让人家做的事,已经说明了所有。
没有意义。
“不可能,老衲不会做出叛经离道之举。”
“大师,你侵犯大长老的女人,已经叛经离道了。”
“在下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女人情有独钟,相当喜爱,等做完这件事,带她远走高飞,何乐而不为?”
“以后双宿双栖,缠缠绵绵翩翩飞,想想就美哉。”
“再说了,灵宝寺的长老之位真有那么好?”
“你又不是主持,也不是方丈,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谨慎甚微,在他人之下。”
“一旦脱离就不一样了,依照你的修为,天高海阔任你飞。”
“带着那个不错的女人,逍遥自在。”
“这些年你在灵宝寺捞够了吧?大把灵石,随意挥霍。”
“做梦都得笑醒。”
老和尚没有立即给出答复,想必在思考,在慎重权衡。
“大师,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易季风意在催促。
“好,我干了。”老和尚犹豫不决,最终下定决心。
“我等你的好消息。”易季风嘴角上扬,笑不露齿。
“阁下好算计,不知你与灵宝寺什么仇什么怨?”
“不该问的别问,你我达成一致,好好完成你的任务即可。”
“阁下不怕我反水?把玷污山洞女人栽赃你身上?”
“毕竟你是外人,大家更相信谁一些,一目了然。”老和尚提出疑问。
“你不会!”易季风一口断定。
“为何?”
“因为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得到,足以可见她对你的吸引力。”
“在大师心里,绝对不甘心她一直成为别人的玩物。”
“这只是其一。”
“其二,那个女人是最直接的证人,谁对人家动了邪心,并付出了行动,不容一张嘴颠倒是非。”
“其三,大长老的为人。”
“听你们之间的对话,大长老是个心胸狭窄,生性多疑之人。”
“纵然推卸他人,狠心杀了女子,他也会把疑心放到你身上,有着抹不去的怀疑。”
“通过以上所述,在下推断你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易季风一连串的分析,头头是道,无不道理。
实则也是让老和尚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让他不要犹豫,一心去按照吩咐行事。
“好,等我的消息。”
“坐等佳音,马到成功。”
老和尚大步离去,易季风则藏在一处隐蔽之地,等待着‘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