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袭手段几乎用尽了。
接下来只有硬拼。
两人从地上打到空中,从空中打到地底,身影模糊,激烈异常。
不时的有爆炸声传出,接二连三。
“斩天灭地!”
“斩天封天!”
连续两剑,几乎同时发出。
“广袖之宗!”
“轰隆隆!”
方圆千里绝对均能感受到强烈的震动。
空中云彩似乎也感受到招式的威力,纷纷躲避,生怕伤及无辜。
“哇!”易季风倒退几步,脸色变幻无常,喉结涌动,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臭小子,你再嘚瑟啊。”广袖宗长老趾高气扬,好似多么了不起。
一介天神境打赢天圣,值得骄傲吗?脸上很有光?
“老娘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老东西,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易季风抬起手臂,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不够资格?呵呵,老娘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够资格法。”
“富有泽。”易季风大喊一声。
“易兄,我在。”富有泽急忙应道。
“咱俩合击,干掉这个臭眼。”
咳咳,臭眼?这是什么说词?哪个?名义上的眼睛,还是……另有所指?
她都老掉牙了,老的不成样子,想必眼都干巴了。
臭不臭无从考证。
“好!”富有泽心领神会,一点就透。
“两条臭鱼烂虾,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广袖宗女长老撇嘴不屑。
在她眼里,这两个人不值一提。
假如不是靠着耍花招,搞一些防不胜防的路数,早就被弄死了。
天圣境在天神境眼里,就是垃圾,就是狗屎一坨。
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个老家伙完全没长脑子,依旧高傲自大,不可一世。
没拿出十二分的谨慎之心。
“来!”易季风大喝一声。
“斩天噬魂!”
“风凌天下!”
两人各自使出最强剑招。
也是压箱绝技。
易季风最强的剑招就是斩天噬魂,也是斩天九式的第六式。
富有泽就不必多说了,就会这一招。
但他的一招不可小觑,易季风曾亲眼所见,给出很高的评价。
同级无对手,越级杀戮没问题。
两大剑招的威力骇人万千,所散发的剑气,百里之外均让人心惊胆战。
恐怖的威压,狂暴的力量,嘶吼的风暴。
两剑齐齐发动,一加一大于二。
“广袖滔天!”广袖宗用时发出一击。
“砰砰砰!”
又是一阵狂轰乱炸,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广袖宗长老竟然承受不住,倒飞出去。
身体不受控制,撞在一颗桶粗的大树上,当即拦腰截断。
她没想到两人如此厉害。
本以为不靠近,就无法让阴招得逞,中不了他俩的套路,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谁知……失算了。
两人剑招好恐怖。
活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到。
大开眼界的同时,也付出了相等的代价。
广袖宗长老趴在地上,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吐。
哇哇吐。
“老家伙,你可服气?”易季风笑眯眯道。
“我服……服你娘。”
“张口就骂人,小爷喜欢。”
因为易季风也喜欢骂人,所以臭味相投,是这个意思不。
“可论骂人,老妖婆你还差点意思,小爷好好的教教你。”
易季风不用组织语言,张口就来,朗朗上口,一气呵成。
“老妖婆,小爷曹尼玛!”
“好人谁加入广袖宗啊,什么狗屁门规,什么狗屁门派。”
“不许弟子成亲铸就圆满姻缘,男女之情乃天性使然,人人不成亲,每个女人不与男人有交集,怎么有你们这帮子杂碎。”
“难道你们不是爹娘生的?没有你爹,你娘怎么生的你,莫非用手指头不成?”
“此等规矩就是智障所立,违背天道,违背常理,违背人性。”
“猪狗不如,狗屁不通。”易季风上头了,酣畅淋漓。
骂起来那叫一个顺嘴,那叫一个舒坦。
“再来说说你,一把年纪了不躲在狗窝里好好颐养天年,出来追杀这个,追杀那个。”
“你有那个实力吗?”
“你行吗?”
“瞅瞅,你气的那个比样,眼珠子瞪出来都没用,一样没驴粪蛋子大。”
“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被男人玩完,然后遭到了抛弃?”
“并且不止一个吧?”
“否则,怎么会加入广袖宗此等低档门派。”
“你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个丑东西,丑比一个。”
“咱就说家里没镜子,还没有尿吗?”
“照照自己,给狗,狗都不玩。”
是狠。
骂的够狠。
一般人没这个口才。
广袖宗长老咬牙切齿站了起来,满脸全是憎恨,一个字没说,一口鲜血倒是喷薄而出。
“噗!”
她对门派忠诚,荣誉感很强,在内心认为广袖宗是天域最好的宗门,没有之一。
易季风将其贬低的啥也不是,心中的怒火压制不住。
关键有一点让易季风说中,扎肺管子了。
难受啊。
就是她长得丑。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在几岁孩童时,家中父母嫌弃,天天丑丫头丑丫头的叫着,很是不待见。
村里的小伙伴,年龄相当者,都不乐意跟她玩。
人人见了躲着。
背后嚼舌根,指指点点,虽然不知道议论什么,但肯定没好话。
长大了,也没啥变化。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在她身上就是个例外,不但没变好看,似乎更加丑陋。
到了成亲的年纪,十里八村无一人愿意娶她,于是父母将她嫁给一个上了年纪的瘸子,满脸脓疮,走路一高一低,一拐一拐。
一笑一口大黄牙,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即使这样倒也没什么,有口饭吃,有个稳定的家,也算知足。
谁知老瘸子,还是个花花的主。
每天夜里折腾她,玩的花样百出,有时候白天兴起,就来上一次。
她感觉这样下去,会被活生生折腾死,趁着白天去地里农作,就跑出了从小赖以生存的村落。
后来几经波折,受了很多苦,最后以乞讨为生。
奈何在世上存活,没有那么容易。
她一个姑娘,手无缚鸡之力,被多个乞丐接连玷污。
被搞大了几次肚子,孩子却没生下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