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季风苦笑不已,将信收起来。
他没有看,准备等会到山下偷偷扔掉。
易大高手又不是小白,当看到小心心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想表达什么。
少女怀春嘛。
了解。
可惜,易季风不是大色批,见一个爱一个。
那位姑娘长相是不错,中上等,但易季风尝遍了绝色,相比之下,相形见绌。
怎么都是差了一些。
据刚才观察,那姑娘屁股有些扁平,生儿子估计够呛。
咳咳,易季风真细啊。
细致的细。
别瞎啰啰。
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清扫完毕。
换做以前,杂役要早起,在天亮之前要打扫完,今天被刘有亮那个冤种耽误了。
他就是纯纯的大冤种。
替人家出头,结果把命搭了进去。
怎么算都不值。
张义作为一个杂役,能给多少灵石?他自己一个月能得到多少?
两个字:稀少。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财未免太少了点。
其实刘有亮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杀,更没想到会败。
死了说什么都迟了。
毫无意义。
人死不能复生。
刘有亮的死亡,一半来自自信,一半来自贪婪。
什么表兄弟,自从给老表索要灵石,就知道相互之间的亲情就是狗放屁,一文不值。
易季风打道回府,准备回半山腰的小木屋,小柴房。
下午继续修炼。
晚上再干掉张义。
就在回去之时,一位弟子走来,停在面前。
“你就是新来的杂役?易季风?”
“你是……”
“我是外门的弟子,管事有请。”
“额!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让你去就去得了,多了不要问。”
“好。”易季风点点头。
不知外门管事找自己干啥?
问罪?还是另有其他?
在没见到人之前,一切只能是猜测。
易季风来到山顶一处小院前,弟子带路,走入正屋。
“启禀管事,易季风带到。”
在正屋的上方坐着一位老者,年纪不算太大,外表看起来五十岁左右。
打扮的很利索,干净有型,配上灰色长袍,别有气质。
“你先下去吧。”管事轻描淡写摆了摆手。
“是!”
待子弟走后,易季风拱手弯腰,“弟子易季风,拜见管事。”
“嗯!”管事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
“你可知,我找你来有何事?”
管事一直打量着易季风,自从进门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来来回回好几次。
易季风感觉的到。
“弟子籍籍无名,刚来万重门,要什么没什么,按理说管事大人不会认识自己。”
“既然找弟子前来,无非是清晨的比武,引起了管事大人的注意。”
“你很聪明。”管事赞赏道。
真夸赞?还是另有含义?
“多谢管事。”
“别着急拍马屁,你杀人了。”
易季风沉默。
“是,我杀了刘有亮,可我们之间签了生死状。”
“比武本就是刀剑无情,拳脚无眼,有所损伤,有所失误,也做所难免。”
“生死状存在的意义,就是一方万一失手,杀了对手,没有半点责任。”
“管事大人,您是前辈,比弟子懂得多。”
“你是故意杀人,不是所谓的失手。”管事笃定道。
“管事大人冤枉。”易季风不承认。
“我当时在现场,你说冤枉?我眼睛不瞎,如果你不想杀人,刘有亮不会死。”
“……”
“易季风,你还有何话说?”
“管事大人执意这样认为,弟子无话可说,失手就是失手。”易季风再一次强调。
“你是说老夫无理取闹?胡言乱语?错怪你了?”管事瞥了一眼。
“弟子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却句句在表达这个意思。”
管事敲了敲桌子,“老夫活了三百余岁,见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草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多,话中有话我岂能听不出来?”
“……”
“说说吧,该怎么办?你又该如何判罪。”
“管事大人,我没错。”易季风心里骂开了花。
草,什么比玩意。
老比登一个。
人家公平比武,你插什么手?
虽说死了人,但生死状还在。
技不如人,还能怪别人头上?
讲不讲理?
妈卖批,实在不行就翻脸。
大不了小爷躲入七重玲珑宝塔,不干了。
不在你们这待了。
总不能自己给自己判个罪,关起来,遭受惩罚吧?
若死的是我呢?
你们恐怕不追究了吧?
一个杂役的命不值钱。
在你们眼里,狗比都不是。
话很难听,却是事实。
在任何时候,低等人的命不值钱,如草芥一般。
“老夫说你有罪就是有罪,你明白吗?”管事看着易季风说道。
“明白,弟子懂得这个道理,官大一级压死人,不管对错,不管正确与否,说错了就是错了。”
“地位不够,实力不够,没有任何话语权。”
“不错,你小子悟性很高,哈哈哈。”管事畅怀大笑。
这一笑,把易季风搞蒙圈了。
态度变化那么快吗?变脸如此迅速?
瞧他的样子,不像做作。
“小子,你很上道,今天叫你过来的目的不是问罪。”
“??”
管事话题一转,“有没有兴趣加入外门?”
“??”
“反应不过来?刚才老夫说的很明白,你也领悟的很透彻,低等人永远都是吃亏的一方,莫非你打算做一辈子杂役?”
“老夫瞧你资质不错,是个难得的人才,心有爱才,所以想破格让你加入万重门的外门。”
“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