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青阳至尊似乎找到了关键。
她不是人,几个字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姑娘,你是……”
“不必知道我是谁,一个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念念不愿多讲。
继而再次出手。
青阳至尊总不能等死,哪怕打不过,也要出手试一试。
总不能被活活吓死。
不出三招,青阳至尊口中发出一声惨叫。
一只胳膊被生生拧了下来。
鲜血淋漓,滴滴答答。
小念念拿着断臂,身上戾气散发,十分浓厚,还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易季风察觉不对劲。
这丫头怎么回事?杀气为何如此浓郁?
似乎还有些控制不住。
青阳至尊捂住伤口,额头上全是斗大的汗珠,嘴唇发白。
“姑娘手好黑。”
“闭嘴!该死的东西,本尊何须你多嘴。”
本尊?
小念念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自称过?
尊从哪里来?
一双眼睛通红,透露出诡异,不同寻常。
身形消失。
再出现时,场面惨不忍睹,令人作呕。
天上下起了漫天血雨。
青阳至尊不见了,被活生生从中间撕开,身体炸裂。
手段残忍,暴力血腥。
小念念杀伐之气厚重,压的人喘不过气。
鹤老二承受不住威压,眼睛一翻,两脚朝天,晕了过去。
完蛋的玩意。
不是他不行,是本性让他昏了过去。
换做人类,再强的气息也不可能让它直接昏迷。
“不自量力的东西,如蝼蚁一般,还妄想与本尊较量,天大的笑话。”念念猖狂道。
“念念,你在做什么。”易季风开口道。
“嗯?”念念回头,一双眸子摄人心魄。
观其一眼,便令人生畏,浑身寒冷。
“念念,你怎么了?”
“主……主人。”念念似乎回过味反应了过来。
戾气锐减,仅仅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眸子也变成了正常颜色。
“主人,我……我刚才是不是很凶?很残忍?”念念有些害怕,声音发颤。
她自己应该记得发生了什么。
“是,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易季风慢慢悠悠站起来询问。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突然变得好杀,变得暴躁。”念念心有余悸,一直摇头。
“主人,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应该不会。”易季风走近安慰道,摸了摸她妩媚的脸蛋。
“念念,你狂躁之前在想什么?那么大的转变,不可能好端端的就这样。”
“他们伤害了主人,我想让他们死。”
念念低着头,仔细回想,“当扭断他胳膊的时候,似乎那股狠劲被完全激发,彻底释放。”
“之后的杀人,好似随性而为,本该如此。”
“那种杀人伎俩很顺手,似乎多年的习惯。”
“那我在喊你的时候,你认不认识我?”
“认识!主人我怎会不认识。”念念确定道。
易季风搞不懂,“既然认识,不该是走火入魔。”
“可不是走火入魔,又怎会陡然间如此心狠手辣?”
念念低着头,双手紧紧抓在一起,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那一幕很可怕,手撕敌人,一举将其打爆。
那种状态,心悸不已。
“算了,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易季风笑了笑,“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家的小念念。”
“主人,我们回去吧。”
“好,不过在回去之前,我们要把事情彻底解决好,处理干净。”易季风话里有话。
“主人在说那只鹤吗?我这就杀了他。”念念杀意又起。
“不是。”易季风一把抓住纤纤玉臂。
“不是?”念念纳闷道。
“呶!”易季风撇了撇嘴,“那个光头没死。”
“老秃驴?”
“正是!”易季风笃定道。
“老秃驴别装了,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咳咳咳!”老秃驴虚弱咳嗽几声,动了动。
果然还活着。
“易季风,你……你怎么发现的?”
“老秃驴,你虽然隐藏的很深,装的也很像,但在念念戾气爆发的最巅峰,你轻/颤了一下。”
“闭气,心跳,甚至死相,都伪装的完美非常,差一点被你糊弄过去了。”
老秃驴颤颤巍巍爬起来,在胸口掏出一块护心镜,扔在地上。
正是这块护心镜,让老秃驴免于一难,没有当场死亡。
老秃驴很滑头,老狐狸一个。
明知打不过,就顺势装死。
若不是易季风观察入微,足够仔细,真被他瞒天过海了。
“易季风,这位姑娘,老衲……老衲认栽了,请求不计前嫌,放我一马。”
“从此以后,老衲不问世事,就此隐退深山,到死不出。”
“打得过就杀人,打不过就退出,企图保住一条狗命,哪有那么简单。”易季风不依不饶。
“世间的便宜,岂不是被你一人占尽了?”
“老家伙,你还要不要点脸?”
不是易季风咬住不放。
换位思考,老秃驴会放掉易季风吗?
他会轻易放人吗?
肯定不会!
唯有杀了,才能一了百了。
才能安心。
该狠的时候心慈手软,倒霉的永远是自己。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必须够狠。
没有一个成事者乃是慈悲之人,也没有哪个成功者,心存妇人之仁。
财发狠心人,自古不变的道理。
慈不掌财,义不掌兵,就是这样。
“易小友,老衲可以发誓,真的不再参与任何纷争。”
“金盆洗手,找个地方了却余生,还请成全。”
“想多了,不可能!”易季风明确表态。
“易小友,真的要赶尽杀绝?”老秃驴眯着眼睛,精光再次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