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尤其还在一个骚婆娘底下待着,并非易季风的性格。
费了那么多心思,又是南通庄,又是巨剑门,难不成只为成全李衣裳?
不,易季风没那么傻。
他要干掉五大势力,其中就包括关山门。
他要成为大陆主宰,而不是扶持他人做主天下。
易季风有明确的目标,不会改变。
当下只是暂时,一切都是暂时而已。
“多谢李门主赏识。”易季风从容一笑。
“易公子说句实话,老娘真的很看重你,打心眼里认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玩虚的,要不要一心跟着我干?”李衣裳难得的正经。
“我不正帮你打天下吗?”
“不!咱俩凑在一起,各有心思,我有我的打算,你有你的考虑,这一点相信易公子心知肚明。”
李衣裳这是掰开了讲啊。
坦诚,直白,不搞一些弯弯绕。
“我想要你真正的归心,真正的帮我做事。”
“但凡成事,我李衣裳绝不亏待,天地良心,天地为鉴。”李衣裳竖起三根手指,表情严肃。
“李门主不用多心,在下只要在关山门待一天,便会全心全意。”
“再则,我们开始之初就是以合作的身份相处不是吗?”
“之前是,现在也是。”易季风淡定道。
“易公子,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说出来,咱俩消除异心如何?”
“不!咱们没有误会,我也没有对你哪里不满。”
一个真心,一个回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李衣裳的拉拢之心,不像虚假。
易季风的含糊其辞,不予正面回应也看得到。
“既然易公子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勉强,希望咱们继续合作下去,永远不要闹翻。”李衣裳伸出一只小手。
易季风同样伸出,两只手掌握在一起。
当想抽回来时,易季风发现被对方死死拽住。
一根小手指抠着自己的掌心,让人心痒难耐。
“易公子,良宵苦短,良辰美景,奴家真的想在这里试一试,风景,夜色,地点,都恰到好处,甚有心情。”李衣裳双目含情,带有朦朦胧胧的雾气,慢慢靠近了几分。
“李门主,强扭的瓜不甜。”
“但是解渴啊。”李衣裳接话挺溜,“你是奴家第二个想给他生孩子的男人。”
“!!”
都这岁数了还能生?
将近一千岁,不应该早就那啥了吗?
别张嘴就来。
整得虚头巴脑。
“李衣裳,咱能不能消停一会?天天整这套有啥意思。”易季风口味没那么重。
拒绝她是真心实意,一点不做作。
没啥好说的。
“男女之情,乃是天性,不然人类早已灭绝。”
“易公子,你就应了奴家一回,我什么都听你的。”李衣裳借机一把抱住。
“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易季风突然警觉。
“少来这套,这点小把戏莫要在我这里上演,老娘不会上当的。”李衣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真的,你听。”易季风强调一遍。
李衣裳一愣,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一双眸子杀气腾腾,肃杀之气蔓延。
“好一对狗男女,啧啧啧,不知廉耻。”一道声音传来,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的竹尖上。
竹尖纤细,随手一碰便能折断。
然而一个人站在上面,却未有一点压弯迹象。
“江小白,看看你今天往哪跑。”
来人一口叫错名字,从而可以得知他的身份。
易季风只对一个人用过江小白这个名字。
他就是寒飞羽。
“你还未死?”易季风站起来说道。
“你不死,老夫怎么可能提前你一步。”
“放心,小爷死不了,以前弄不死我,现在你依旧没机会。”易季风怕个锤子,有李衣裳在身边,给了无上底气。
“不见得,上次有南通庄主为你撑腰,让之跑掉,此次你必死无疑。”
这个老登迄今为止还没整明白。
什么南通庄主撑腰,不过是易季风故意引过去,让你和南通庄主拼死相斗,造成两败俱伤。
就这智商,比脑残高不到哪儿去。
“谁说的?恐怕今日才是你寒飞羽的身死之日。”
易季风说完退后两步,将李衣裳挡于身前。
这个做法虽然很狗,但却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再则,自己帮了李衣裳不少,也可以说两人都达到了目的,让她替自己顶一下雷不过分吧?
“寒飞羽,有老娘在此,休想动易公子一根寒毛。”李衣裳顺势说道。
此刻,寒飞羽才正式注意到李衣裳。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易季风这个大仇人身上,并没有多观察他人。
“李衣裳?”寒飞羽一惊,“原来是你,老夫还以为这小子不知在哪找来的姘头。”
“等等!”寒飞羽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易公子?你说他姓易?”
“老家伙,小爷姓易,不姓江,你搞错了。”易季风嘲笑道。
“小王八蛋,连名字都是假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老比登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干什么。”易季风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魅。
在寒飞羽看来,便是十足的讽刺。
“李衣裳,老夫奉劝你一句,莫要多管闲事,还请让开。”
“老娘若不让呢?你又能奈我何?”李衣裳强势道。
“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怎样。”寒飞羽加上筹码。
“你的人情哪抵得上易公子,你和他根本没配。”李衣裳全然不屑。
堂堂十大至尊之一,居然说与易季风不配,当真看得起啊。
不过在能力上,李衣裳更倾向于后者。
她还要利用易季风出谋划策,干掉凌云宗。
与之相比,寒飞羽算个鸡毛啊。
他能干啥?
一个人情又能做多少事?
他能单枪匹马干掉凌云宗吗?
他能帮助老娘成为大陆之主吗?
这些要靠智谋,易季风就是最好的智囊,最好的人选。
谁都能出事,唯独易季风不行。
李衣裳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好他。
“李衣裳,你当真要与老夫作对?”寒飞羽气的胸膛起起伏伏。
这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