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姑娘,你宣称要见老夫,所谓何意啊。”大殿上,炼丹公会会长问道。
在下方站着一位身段曼妙的女子,模样端正,颇有些姿色。
不是绿萝又是谁。
当然,一个陌生人想见到会长没那么容易,必然露上两手,震慑会内中人,否则,哪能见到会长本尊。
谁都能见的话,会长整天啥也不用干了。
整天接待就行。
不是啥人都能见会长。
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殿中不止两人,还有十位长老,全数到齐,包括易季风在内。
“会长大人,小女子名叫绿萝,特意前来要一个人,还望会长宽容,放其一马。”绿萝自我介绍,单刀直入,不带一丝废话。
直截了当。
有啥说啥。
“哦?要谁?说来听听。”会长问道。
“熊大!”绿萝红唇轻启,蹦出一个人名。
“姑娘认识?”会长拧着眉头,似乎猜到了什么。
“认识!我玄兽巢的首领之一!”绿萝变相的表明身份,无非在说自己也是玄兽巢的一员。
听到绿萝自爆身份,殿内多数人为之紧张,虎视眈眈,眼神瞬间变得忌惮起来。
“姑娘是玄兽巢的人?”
“是!”绿萝笃定道,“会长准备如何?放还是不放?”
“姑娘给我一个放人的理由。”会长淡然如水,自然不会怕了一个女子。
堂堂十大至尊之一,什么人没见过。
又什么人没打过交道。
“会长想要一个理由,那小女子就列举一二。”
绿萝在大殿上来回走动。
“一,熊大没有给炼丹公会造成不可逆的损失,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价值多少我们全数照赔。”
“二,听闻会长心胸宽广,不是嗜杀成性之人。”
“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小女子相信会长本心也不愿真杀了熊大。”
“若是想杀,熊大活不到今日。”
这一条有点讨好嫌疑了。
不过可以理解,求人办事,不说点好话哪能行。
“三,我们玄兽和人类这些年来和平相处,没有发生过大的摩擦,一直相安无事。”
“不必因为一个熊大,而造成矛盾,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最后这一点蕴藏着威胁。
意思是说,你不放人有可能引发人类和玄兽之间的战争。
这个责任,恐怕难以承担的起。
“绿萝姑娘话里有话,以为老夫听不出来?”会长瞥了一眼,语气加重些许。
“不敢!小女子说的乃是实情,会长细细斟酌一二,便知有没有道理。”绿萝抱拳道。
“可熊大杀了我会中弟子,人命如何赔偿?”
“会长大人开口便是。”绿萝大气道。
她的任务就是带走熊大,不管如何艰难,都要完成。
“人命无价。”会长吐出四个大字。
“可会长不放人,出了事死的人更多,不尽其数,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绿萝寸步不让。
“放肆!”会长一拍桌椅把手,音调提高了一截。
同时一股玄气席卷,直冲而去。
他没有任何动作,玄气却万分汹涌。
绿萝右脚后撤,身子微侧,形成迎敌之势。
凭借肉躯来抵抗。
“轰隆!”整个大殿晃了三晃,绿萝一步未退。
“好厉害的化形玄兽,你在玄兽巢至少排名前五吧。”会长眯着眼睛道。
“会长大人过奖了,小女子在玄兽巢乃是籍籍无名之辈,不值一提。”
真给自家长脸。
你是无名之辈,还有几头玄兽拿得出手?
“能说会道,能言善辩!姑娘所提之事,老夫要征求一下大家伙儿的意见。”
“毕竟炼丹公会不是老夫一个人的,我只是被推举出来的管理者,他们有权利参与。”会长慢条斯理道。
难道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应该大概是这样。
即便出了问题,也是共同担责。
并非一人之罪。
“好!”绿萝答应的痛快。
“诸位长老,依你们之见呢?”
“哼!一个区区玄兽敢在炼丹公会耀武扬威,把此处当做什么了?”
“句句含沙射影,仿佛有多少了不起,人族还怕了你们玄兽不成?”
大长老腰杆笔直,硬气道,“会长,不如将这个女子也一并拿下,关押起来。”
十位长老之中,大长老火气最大。
那天晚上他和熊大较量,吃了亏,到现在身上还少了一大块肉。
“大长老此言差矣!”易季风站了起来。
“十长老,莫非你想做怂包?软蛋?”
“大长老,请注意你的言词,会长让大家发表个人观点,你人身攻击做什么。”
“别以为只有你长了嘴,我也有,真损起人来,你不见得是对手。”
易季风口舌上不肯吃亏,自从穿越以来,谁也没在嘴巴上占过他的便宜。
咳咳,除了女人。
“十长老,我说的是事实,七尺男人,站着尿尿的,有什么可退缩的。”大长老冷哼一声。
“事实是什么?什么又是事实?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因为一个玄兽,而开启人类和玄兽的战争?怎么想的?”
“大长老只顾一时爽快,不顾天下黎民,不顾苍生?”
“知不知道一旦发生不可预计的后果,不仅炼丹公会饱受争议,成为人人指责的对象,更是罪人。”
“生灵涂炭,谁都洗刷不掉的罪人。”
“一些事明明能避免,为何挺着脖子嗷嗷叫?”
“任何事要从大局上出发,不能太意气用事,我赞成放了熊大。”易季风表明立场。
“但绿萝姑娘,必须补偿该有的损失,一点不能少。”
此言软硬兼施,即挽回了炼丹公会的面子,又让绿萝达成目的。
绿萝一双美眸不经意扫过易季风,看似巧合,实则眼底闪过一道感激。
“十长老,这个熊大好像和你关系不错,不仅是你引进入会,还特意去关押之地看望过一次。”
“这般积极放人,恐怕占有不少私心。”大长老找茬道。
易季风看都不看一眼,堂堂正正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有没有私信自有公断。”
“大家表决吧,放?还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