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易季风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司徒清音立即转过来,往易季风身边靠了靠,绝美的脸蛋折射三分担忧。
“胸口疼,那群王八蛋下死手。”易季风一只手捂着,嘴巴里哎呦哎呦。
“我给你疗伤。”
“妞,你到底会不会啊。”
“什么意思?”司徒清音清冷道。
“帮我揉揉。”
“??”
还没听说受伤不用治疗,揉一揉就能成的。
头一次见。
所谓的胸口疼应该是装出来的。
“快点啊。”易季风催促道。
“好……好吧。”司徒清音蹲在身旁,一只柔夷慢慢探了过去,按在他的胸口。
“你倒是揉啊。”
“舒服。”易季风身子微微侧歪,倚在司徒清音的肩膀处。
“本尊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妞,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只是靠一靠,又没咋样。”易季风不满道。
“哼!”
两人就这么依靠着,谁也没有说话。
这个画面像一对老夫老妻相互依赖,和和睦睦,相守到老的场景。
那么美妙,那么顺眼,那么容易触发心底的感觉。
在司徒清音的内心,一点也不膈应,不讨厌,不厌恶易季风如此近距离接近自己。
甚至本能的愿意去做这些事。
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内心,但总是刻意的回避,刻意的不去想。
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不是自己的。
他是自己弟子叶胜男的未婚夫。
这一点不敢忘记。
牢牢记住。
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至于那一次……两人之间都协商好了,就当做一场误会,一场梦。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仅此而已。
可易季风会放过她吗?
此次见面明显在作妖,在搞事情。
不会轻易就一拍两散,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妞,多日不见,你……想我没有,反正我想你了。”易季风表露心迹,大大方方的说出口。
“你……你想谁关我何事。”司徒清音脸蛋蓦然一红,主动扭过去,不敢看其一眼。
“想你。”
“……”
“就是想你。”易季风表露心迹。
“……”
“妞,我现在全身好累,从未有过的累。”
“估计受伤太重,快不行了吧。”易季风又搞幺蛾子。
反正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严重。
啥就不行了?
看着好的很。
“别说丧气话。”司徒清音呵斥道。
“那边有个木床我想躺一下。”易季风指了指。
“好,我抱你去。”司徒清音一个公主抱,将之抱起,威武霸气。
这个姿势都是男人对女人使用。
很少见女人给男人一个公主抱的。
别说,挺搭。
一点不辣眼睛。
就算哭了,也不是辣的,而是馋哭的。
太羡慕了。
实名羡慕,嘎嘎羡慕。
司徒清音手掌一挥,木床上的灰尘吹向一边,变干干净净。
轻手轻脚,把易季风放下。
生怕给他带来伤痛。
“嘶!”易季风倒吸一口凉气。
“你又怎么了?”
“我冷!好冷啊!”易季风躺在床板上,浑身哆嗦,脸色忽然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小纸人也不过如此。
“需要我怎么做?生火?还是给你运功?”
“抱着你可不可以。”易季风冷到发抖。
“你……”司徒清音只吐出一个字。
“我是不是快死了?清音。”
清音二字好像是易季风第一次说,十分顺嘴。
“没有的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那么坏,肯定遗祸万年。”
“!!”
“冷!”
“我……抱着你。”司徒清音躺下,翻过身将易季风搂在温暖且清香的怀中。
一个女子放下芥蒂,放下矜持,放下男女授受不亲,说明了什么?
她已经沦陷了。
即便不承认,也是事实。
有时候可以骗骗别人,但唯独骗不过自己。
她对易季风的态度和迁就,在以往是没有过的。
谁都没有这个待遇。
别说对方是一个大男人,就是自己的徒儿,也不见得如此这般。
“好点了没有?”司徒清音明明在关心,语气却僵硬的要死。
冰冷或许是她最后的倔强。
“还是冷,这样的温度不顶用。”
“怎样才行?”
“坦诚相待,体温才是最好的火炉。”
“……”
“易季风,你是装的吧?”司徒清音质问道。
“没有。”易季风费力道。
“不行,想都不要想。”司徒清音为之拒绝。
坦诚相待?
脱了衣服抱着?
咋想的那么美。
臭男人。
易季风闭上了眼眸,身体还在不停的抖。
过了一会似乎睡着了,可他的症状一点没改善。
该抖的还是抖,甚至比之前还严重。
司徒清音干着急,看了易季风一眼,轻轻的推了一下,不见任何动静。
难道真的要不行了?
司徒清音一下慌神,又拍了拍他的脸颊,“易季风?喂,你醒醒。”
没有得到回应。
司徒清音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火急火燎。
心中有多焦虑,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莫非……难不成……真要那样?
可……像什么样子。
不行就是不行。
那样岂不是成了荡妇?
不自爱,不守清白,不知廉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也给了他,只是抱着,不发生什么,应该没事。
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当救人了。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在眼前死去吧。
两个声音在司徒清音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形成对立面,各说各有理。
只是后面那个理由实在太牵强。
总不能看着人在眼前死?被你杀过得人少吗?
不尽其数,数不胜数,什么时候在乎过他人生死?他人性命?
司徒清音自己在给自己找理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都了解,都明白,都懂。
最终,司徒清音咬了咬红艳艳的嘴唇,一点点解开微妙的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