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梁紫烟踉跄爬了起来。
继而去了许家后花园,拿着一把铁锹,开始挖掘深坑。
哪怕被许多多伤的遍体鳞伤,她也不忘埋了许家人。
人们讲究入土为安,落叶归根。
她不想让许家人的尸体无处安放,或许朝廷的人会去做这些后事,可她在本心认为自己是许家媳妇,想亲自打理。
亲自送他们最后一程。
许多多不知道咋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所以这些事只能她来办。
没多久,朝廷之人到来,包括梁家人。
易季风也来了。
这么重大的事情,纵然住在城外,也听说了。
看到如此场景,不是滋味。
尤其知晓野王帮干的好事,便第一时间让宋飞调查野王帮的驻地。
该杀杀,该灭的灭,绝不姑息。
狗东西,简直造了天大的孽。
不弄死他们,消不了心头之恨。
该死!
“三皇子,有点事情我想给你说。”梁紫烟主动走上前。
“我也有点事想问你。”
“要不三皇子先说。”
“多多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梁紫烟凄惨一笑,“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
“多多消失了,他变了。”
“??”易季风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接下来,梁紫烟原原本本,分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易季风眉头皱的很深,眼神中的诧异之色别样浓重。
“多多连模样都有了变化?还长了角?”
“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易季风承认道。
多多该不会是玄兽一族吧?
只有玄兽才有杂乱的特征。
不应该啊。
这家伙是从娘肚里生出来的,确确实实是个人。
这一点没有争议。
莫非多多他娘给他爹戴了原谅帽?和一个玄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对于已故之人,保持尊敬之心,不可胡乱编排。
这样好吗?
这样不好。
“可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撒谎,没有伪造一个字,你相信我。”梁紫烟诚恳道。
“我信!”
“多多现在不知去向,你帮忙找一找可以不?”
“当然,不用说我也会尽我所能,全力寻找。”易季风给出态度。
“谢谢!”
“不用,我和多多交情不错,都是应该的。”
梁紫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遮掩,我不是外人。”
“我明白,多多说我俩缘分已尽……”
梁紫烟甚是委屈。
自认为没做错什么,也没对不起谁,这么冷血残酷的话,梁紫烟接受不了。
“这小子在说混账话,你别忘心里去。”
易季风劝慰道,“你俩的前前后后我都了解,分分合合,你不情他不愿,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岂能说分就分。”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许多多。”
“嗯!”梁紫烟赞同道。
易季风说的没毛病,开始之初梁紫烟愿意嫁入许家,不嫌弃许多多乃是一个纨绔弟子。
奈何许多多看不上,不喜欢。
各种方法应对,什么招都使。
后来梁紫烟吃了丹药变漂亮了。
许多多眼馋,不要脸不要皮的缠上了。
最终经历了生死,走到了一起,如今又整出这一套。
他俩的感情纠葛,细细道来都能写一部短篇言情小说。
易季风在许家待了一整天,心情沉重,自责难免,恭恭敬敬上了炷香。
临走之时,向梁紫烟保证一定会找到许多多,还请放心。
一天找不到,就找一天。
一个月找不到,就找一个月。
一年找不到,就找一年。
总而言之,一直找到为止。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宋飞发来消息。
上面不仅有野王帮的地址,还有野王帮的惨状。
整个帮派鸡犬不留,不带一个喘气的,全部死了。
不分男女老少,只要属于野王帮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场面残忍到极致。
这么说吧,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尤其野王帮主,被分为九段,每一段都被一根长长的钉子钉住。
此乃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即便做个孤魂野鬼,也忍受着长钉永永远远的折磨。
手段狠辣,比易季风还要毒上三分。
至于是谁做的,暂且不知。
情报上没有写。
根据梁紫烟的叙述,许多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异变,可以一眼吓退天地变化。
实力难以揣摩。
可以说一步登天。
然而野王帮屠杀了许家满门,许多多作为许家的一份子,必然报仇雪恨。
这是他应该做的。
男儿顶天立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必须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野王帮遭遇如此惨状,正常推断应该是许多多所为。
当然,这只是猜测。
谁也没有亲眼所见,不可说的那么死。
易季风得到情报之后,忧心忡忡,其实他挺担心许多多的。
许家这样,他是否能受得了?
有多少苦要说?内心受到多少煎熬?
可惜,自己无法陪在身边,陪他大醉一场。
那家伙不省心,不知道去哪了。
许家遭难也和自己有关,脱不了干系。
那天不去喝酒多好,那天不让他喝那么多,也不至于如此。
至于杀野王帮的公子,当时自己不出手,许多多就会命丧当场。
唉!说再多也为时已晚,于事无补。
没什么用。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无法时光倒流,重回以前。
“唉!”易季风叹息一声。
“公子不好了,执法队的人又来了。”神玄护卫队小跑进来禀报道。
“知道了。”易季风摆了摆手。
看来,自己上次所为,并没有让南通庄的视线彻底转移啊。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