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叫一声,试图缓解伤痛。
大雨尽情挥洒,易季风全身哆嗦。
痛苦席卷,难受至极。
那种痛,没经历过无法想象。
不是撕裂,不是利器所伤那么直面,而是犹如五脏六腑在沸腾的水里熬煮。
由内而外的伤害。
这就是代价!
甚至这个代价只是刚刚开始,或许有可能会撑不住……
连续两剑的超常发挥,让反噬愈演愈烈,肆无忌惮。
易季风为了确保万一,也为自身情况着想,闪身去了七重玲珑塔。
丹药再次吃下,混沌神水也咕咚喝了一大口。
之后盘膝而坐,运转天地狂战决。
浑身哆嗦,颤抖,易季风保持最后一点清醒和意志。
哪怕再挺不住,也要咬紧牙关,不能放弃。
一旦摆烂,意识混沌,那面临着就是万丈深渊,无尽黑暗。
外界!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颤颤巍巍,心惊肉跳的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爬出来,大气不敢喘一下。
扭头望了望周围,阴森恐怖,全是死尸,大叫一声,疯一般的朝山下冲去。
完蛋了。
有一条烂鱼跑了。
虽然这名弟子不起眼,境界低微,但不免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
烂鱼最大的作用不是毒死人,而是让整个房间都变臭,甚至整个家都没办法待。
如果不是此次战斗超过了易季风的逾期,一定再检查一遍,把没死的人补上一剑,把活着的人送入九幽地狱。
可惜,他当下自身难保,生死难料。
现在人跑了一个,是否留下隐患?留下一个致命的漏洞?
一切尚在未知。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雨不下了,由黑夜转变为白天。
由白天转为黑夜。
来回三个转换,易季风才从七重玲珑塔内出来。
“妈的,差点小命玩完,挂在这里。”易季风心有余悸。
“好在因祸得福,修为境界反而提高了。”
“应该有青云大陆传奇了吧?”
易季风没有着急离开,开始洗劫九阴宗的财产。
好歹也是隐世二流门派,不出意外应该有不少玄石。
易季风一顿收刮,一顿朝七重玲珑塔内装。
什么珍贵草药啊,玄石啊,功法等等。
虽然功法没啥用,他自己也用不到,但放着也占不了多大地方。
等洗劫一空完毕,易季风才离开九阴宗。
此次是一个比较大的进步,也是易季风史无前例的战绩。
一人一剑颠覆整个二流隐世宗门。
以道玄境斩杀半步至尊。
……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上次灵脉出世,没有被其他人所得,而是被一个世俗的皇子拿到手了。”
“真的假的,消息可不可靠?”
“不知!反正人家就是这么说的,没有依据。”
“假的几率为大,灵脉出世,可去了不少人,当时还进行了激烈打斗,乱作一团,一个世俗之人怎么可能拿到手。”
“切,有没有听说过万事皆有可能,世上没有完全的绝对。”
“咳咳老兄,在下想打听一下,那位皇子叫什么名字?哪个帝国的?处于大陆什么位置?”一独眼龙细细打听。
“好像是烽火帝国,叫什么易季风。”
“多谢!”
“没必要,反正已经不是秘密了,许多人都知道,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这件事终究还是被传开了,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传播者正是九阴宗那晚命大逃跑的弟子。
哇哇跑的那位。
也是唯一的漏网之鱼,屎壳郎。
他下山之后,就张着大嘴巴开始造谣,跟个长舌妇似得。
不!是真实散播。
宗主被灭了,他自知没有能力去复仇,去替死去千千万万的门人报仇雪恨。
于是便借助所有人的力量,将易季风推向风口浪尖,想置于死地。
我打不过,还不能借刀杀人了?
还不能将麻烦扣在易季风头上?
等散播完之后,此人便回老家了。
从此不问世事,不入江湖,脱离打打杀杀的世界,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在家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易季风死不死不重要,灵脉谁获得也不在意。
只操作这一把,行与不行看命,看易季风自己了。
这家伙狗的一批。
把事惹出来,自己缩进乌龟壳里,爱咋咋滴。
外面打翻天,死多少人,都与他无关。
这他么什么玩意?
骚操作无敌。
比老六还可恶。
狗东西一个!
易季风在回去的路上,自然也听说了。
消息铺天盖地,都传疯了,像一股狂风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席卷整个大陆,易季风没理由被特意蒙蔽其中。
无奈之下,只好戴上秀儿给买的面具。
咋办?
易季风躺在客栈里,一双胳膊枕在脑袋下,翘着一条腿,愁容满面,愁丝不减。
自己好像掉进坑里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谁在兴风作浪?别让小爷查出来是谁,也别让我找到你。
不然不把你十二指肠打出来找,小爷就不姓易。
纵然再恨,再气,当前才是最大的危机。
此刻用屁股想一想也知道,皇子府一定被许多人盯上了。
该如何破局?
又该怎样化解困境?
易季风脑袋疼,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点睡不着。
翻来覆去,倒过来倒过去。
没有一点思路。
弄不好,真会嗝屁。
自己是狂,但还没狂到可以和整个青云大陆修炼者为敌的地步。
即便一流门派不参与,人家要脸,要面子,不屑争之,可其余人呢?
说句不客气的话,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皇子府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