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人活到你这个份上,一辈子也值了。”两人出来酒馆,易季风赞许道。
“都是大家抬举,身为叶家一份子,征战沙场似乎常态,天生为打仗做准备。”
“叶家三代人,数十号嫡系,就只剩下我和爷爷了。”
“所谓的荣耀和爱戴,都是拿命和鲜血换来的。”叶胜男淡淡道,在说出这句话之时,微有颤抖。
是啊,叶家的现状和历史……
真的一言难尽。
一部血泪史都不为过。
他们的牺牲太大了。
“有没有考虑过卸任?”易季风话锋一转问道。
“??”叶胜男看向对方,“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有没有打算。”
叶胜男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帝国外患严重,边疆饱受骚扰,如果我卸任,谁又来守护帝国安慰?”
“假若有一人在我才能之上,可以掌控三军,我自然乐意卸任。”
“元帅一职,我并不看重,有能者居之。”
“元帅看似风光,实则压力巨大,一场战争,尤其帝国与帝国的战争,各方面都要考虑周全。”
“打胜了全体上下欢呼,百姓雀跃,如果败了呢?那种耻辱感,低落感,以及人们口中说三道四,对心理是一种很大的冲击。”
“夫人,辛苦。”
“体谅我了?所以才想着让我退位元帅?”
“你走你的路就好,我不便干涉。”易季风摇了摇头,“如果哪天累了,不想再劳累下去,就回来。”
“小爷养你啊。”
“噗嗤!”叶胜男笑颜如花。
世界上最美的情话,不过就是一句我养你。
心甘情愿!
“好啊,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了。”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就算没有举行成亲仪式,命运也早早栓在一起。
纵然是威风凛凛的大元帅,同时她也是个女人。
需要家庭,需要丈夫。
如此说法,完全没毛病。
挑不出一个字来。
这两天易季风依旧过得很滋润。
在家有两位美女陪着,在外找找叶胜男,晚上的时候,还时不时修炼。
就在这一天晚上,一行人来到庆阳城,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就知道是一群外来人士。
他们一行人大概有十几个,带头者是一位年轻男子,也就二十左右。
左侧脸部有一道疤痕,十分明显,略显狰狞。
从外貌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相由心生,一些人的善恶从五官上可以大致看出。
年轻带头者身上散发着戾气,让人难以接近。
他们来到庆阳城,随即住进一家豪华客栈。
说是住,不如说包。
整家客栈被他们花钱包下,他人不许再入住。
这样的行为其实不少见,一些外来的富人,或者有权势者,经常有这般做法。
就是窑子,还时不时的被包场。
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集体?还是一个人做英勇战士。
“上酒!”年轻男子大喝一声。
“少爷,您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恐怕身体受不了。”
偌大的桌子摆满了酒菜,就年轻人自己在喝,其余人站在身旁。
“多嘴!”年轻男人又端起酒杯,大喝一口,“玛德!狗东西!”
“联系到上官带力没有?”
“没有!”一人回应道,“自从前段时间写过一封信之后,再也没有接到上官带力的消息。”
年轻人猛然摔了酒杯,“这个老东西,不知道在搞什么。”
“还想不想做上官家主了?见了他非劈头盖脸骂他一顿不可。”年轻男子喝的脸色绯红,满身酒气。
他叫魏惊雷。
魏家的长子长孙,也就是上官婉儿所谓的未婚夫。
好色成性,无恶不作。
就是他,连老太太都尝试过。
令人发指,丧心病狂。
上官带力在得到上官婉儿的落脚处之后,不仅通知了大皇子对付易季风,还同时飞鸽传书告知了魏家。
所以魏惊雷才赶到了庆阳城。
按理说,上官云庭知道了一切,并顺利出城。
上官家得知魏家的狼子野心,应该敌对才是。
不大打出手,也会造成两家局势紧张。
所谓的婚约自然解除。
魏惊雷不该来庆阳城才对。
都没关系了,与上官家彻底破裂,来找人家上官婉儿做什么?
想屁吃?
莫非上官云庭回家之后没把消息透露?还是说未到家?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小子搞什么飞机。
“少爷,您别着急,我们正全力联系上官带力,或许明天就有消息了。”下人宽慰道。
“我等不了!”魏惊雷豁然起身,“我自己的婆娘,上官家同意了,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凭什么跑?”
“臭娘们,等入了家门,老子不整死她,我就不姓魏。”魏惊雷面目狰狞,心生恶意,脸庞肌肉抖动,更加显得邪恶。
本来一道疤,够破相的了。
这么一发狠,就差恶人两个字贴在额头了。
“老子不仅折磨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精神。”
“三十六五天,天天下不来床。”
自己没那本事,说大话干啥。
用其他方式?那太恶毒了。
“跑,老子让你跑!!”
“少爷,您休息吧。”
“不,我出去一趟。”魏惊雷临时决定道。
天不怕地不怕,这是没挨过毒打。
在自己的地盘折腾,人人惧怕,胆战心惊,换个地方可不由不得你。
这是庆阳城!
不是谁都能一手遮天。
“少爷,您别乱来。”下人急忙阻拦。
“管的着嘛你,滚开!”魏惊雷大手一挥。
“少爷……”
“信不信我砍你脑袋?”
下人噤若寒蝉,魏惊雷什么脾性,大家都了解。
说砍脑袋,他真会那么做。
喜怒无常,心狠手辣。
自家人也杀。
曾经最疯狂的一次,连杀十八位下人,手持长刀,一个个亲自结束他们的性命。
如此弑杀,魏家主也极为震怒。
关了他一个月。
可等放不来,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杀心越来越重。
“那……少爷准备去哪,用不用我们跟着您。”
“不必,至于去哪不是你们该关心的。”
“主子的行动,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打听的。”
“没规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