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山脸色变化,一会白,一会青。
对方什么意思?什么叫陆先生果然非凡之人?
老夫明明输了,明明吃了亏。
这般说辞是在嘲讽吗?
打赢了就打赢了,用得着这样?
“哇!”一口鲜血喷出,别样醒目。
陆青山受伤了。
而且伤势不轻。
仅仅一招,身为道玄初阶的他便承受不住。
那个人好强。
他到底是谁?
烽火帝国何时出现此等强者?
不好!
陛下!
陆青山想起什么,俯身直下,来到破烂不堪的大殿之中。
大殿内许多士兵神色紧张,组成一排排人盾墙。
“陛下呢?”
“咳咳咳,陆先生,我一切皆好。”烽火帝在一个暗格中走出,由于灰尘还未散尽,一开口呛嗓子。
“陛下无事,老朽便放心了。”
“陆先生,可知对方是谁?”
陆青山摇了摇头。
“不知道?”
“他未透露姓名,只是将一份折子递到我手中,请陛下过目。”陆青山拿出折子。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烽火帝淡定走出。
陆青山跟随在后,寸步不离。
两人来到后花园,烽火帝随心所欲,坐在一块较为干净的石头上。
“拿来折子我看看。”烽火帝伸出手。
“是!”
“也不知对方有什么要紧事,或者居心叵测,竟然闯入皇宫,就为递一份奏折。”
烽火帝缓缓打开,当看到上面文字,一个个姓名,一条条罪状。
一件件军人遗孤,亲属,所受遭遇。
烽火帝眼眶红润,身体不自觉发颤。
“陛下,您怎么了?”陆青山看出不对劲,轻声问道。
“混账,简直混账。”烽火帝勃然大怒,将奏折扔在地上。
陆青山狐疑捡起,顺势看了一眼,当即便明白陛下为何发怒。
“陛下,这……”
“一个个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胃口。”烽火帝声音提高许多。
“中饱私囊,主意打在已故军人身上,谁给他们的胆量!”
“军人乃帝国根基,帝国依仗,也是百姓子孙。”
“竟然有人如此对他们,朕……朕……”
一口气没上来,让他剧烈咳嗽,脸色憋的通红。
“陛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陆青山劝慰道。
“陆先生,立马调查这件事的真伪,我要知道真相!”
“不许隐瞒,不许美化,不许顾及任何人,实事求是,务必求实。”
“是,我马上命人去办。”
“赶到早朝时,能不能查清。”
“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动用秘密军机处,彻底查清涉案人员。”烽火帝火冒三丈。
“若属实,本帝让他们全部人头落地。”
……
这一晚,烽火帝无法安睡,左右翻身,无论怎样都睡不着。
他希望这份奏折是假的。
哪怕部分属实也好。
如果是真的,该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该如何给英魂一个解释?
他们征战沙场,舍己为国。
抛头颅,洒热血,经历最残酷的厮杀,最困难的争斗。
马革尸还,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妻儿饿死,浪浪街头?家中年迈父母无人照看,任由生死?
朕又做了什么!
虽然每年的补贴,费用,都出了,但没有落到实处,缺乏监察,被贪官吞为己有。
一切都为枉然。
烽火帝国兵将千千万,太多太多的好男儿死在战场。
本身对于他们的死,就很痛心。
儿女失去父亲,女人失去丈夫,老人失去至亲骨肉。
他们都是家中的顶梁柱。
他们每一个都是朕的子民,出自百姓之家。
他们都是受人敬仰的铁血硬汉。
然而……
“呼!”烽火帝吐出一口浊气,随之坐起。
不想睡了,也睡不着。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安。
渐渐的……天亮了!
黎明的曙光透过黑暗云层射了下来,铺满大地。
人间得到光明,得到万物依赖的温暖。
易季风起床,打了哈欠。
对于昨晚的较量,易季风很满意。
斩天争锋的威力强大如斯,浩荡天下。
给予莫大自信。
只是有一点超乎预计。
那个……大殿似乎被毁了。
帝国最权利中心的地方被砸了。
这个不怪本公子,我也没想到啊。
谁知道陆青山顶不住哇。
他一个道玄境,居然撑不下本公子的一剑。
这能怪我吗?
不能!
万万赖不到我身上!
“秀儿啊,给我沏壶茶。”易季风站在小院喊道。
“公子,您醒了。”秀儿听到声音,匆匆走了过来。
小脚犹如三寸金莲,一扎之间。
“嗯!”易季风懒洋洋的又躺在院中躺椅上,仿佛身子无力,娇弱不堪。
“公子,别喝茶了,饭已做好,咱开饭吧。”
“不吃了,沏一壶茶,顺便把易一叫来,我有点事。”
“好!”
不到半刻钟,易一端着一壶茶而来。
弯下腰,把茶水倒上,放在易季风手边。
“易一,昨晚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全部斩杀。”
“很好。”
“公子吩咐,自当全力。”
易季风叹息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群该死的人!”
“公子,他们犯了什么错?”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易季风闭着眼睛淡淡道,“不知陛下,还能查出多少人来。”
“让他们统统去地狱忏悔吧。”
“公子呀,饭来了。”秀儿双手端着饭菜。
易季风告诉她不吃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端来了。
这个妞,固执的很。
秀儿曾说过,奴婢没什么本事,但公子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必须打理好。
“易一,要不要一起吃点?”易季风邀请道。
“不了。”易一拒绝。
在他的心里认为,下属哪有和主子一起用餐的道理。
下人就是下人,万万使不得。
“别矫情,坐下吧。”
“公子,护卫队那边的伙食也不差,应该也做好了。”
“属下告辞。”易一快步离开。
“老固执一个,估计这辈子都改不掉了。”易季风自言自语。
“秀儿,陪我吃点,一个人没意思。”
“好勒。”秀儿端庄坐下。
“对了,婉儿那个妞呢?”
“她身体抱恙。”秀儿低声道。
“生病了?”
“公子您别问了,女儿家的私事,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仔细打听。”
这样说,易季风就明白了。
无非月事来串门,有啥可遮掩的。
女人麻烦,月月有那么几天。
不像男人,甩啊甩的啥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