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血,今夜的大梁危机四伏,表面安静如同平镜,看似与平时无异,却不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前兆。
京都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行动,一场空前绝后的大异动。
太子标记的锦旗随风飞扬,万千大军集结在宫外城墙,城中百姓关门闭户,本是浮华热闹杯水马龙的街道也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小店,老店,医馆,青楼,所有人家闭门不出。
“禀告太子殿下,将士已集合完毕,请太子殿下示下。”带头的将军单膝跪地,直起腰杆等待着穆云珩的下一步行动。
穆云珩紧握拳头,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在集合大军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有回头路了。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赢,天下臣服,万人之上,败,……则我为鱼肉任人宰割,永无翻身之日,绝不能输。
望着那大梁最后一天的太阳,残阳似血,美丽的让人心动,天边的彩霞连接着天际,一朵又一朵彤红美丽的血云,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刮起。
穆云珩身披战袍,头戴紫金王冠,手持残红天子剑,骑一匹千金难求汗血宝马,捧一碗上等的女儿红。
“将士们,逝去的昨天已逝去,而即将到来的便是我们的天下,干了这碗酒,你们就是我开国功臣,今天过后加官进爵,让我们拿起武器攻上京都!”
穆云珩振臂一呼,万千响应,这是穆云珩全部的势力,包括几个朝臣手底下的人,还有穆云珩暗中的势力,一共三万人。
人数不多,但在大军全部调往苏郸的时候,这京都便是一座空城,三万人绰绰有余,宫里如今只有守护皇宫的禁军,还有侍卫营的人。
攻入皇宫,逼迫皇帝交出禁军兵权,随后再分解侍卫营,这是穆云珩最初的计划。
“攻上京都!”
“攻上京都!”
“攻上京都!”
将士整齐排列,摇旗呐喊,刀枪剑戟,舞棍弄箭。
穆云珩拉起弓箭,向着大梁宫的方向射入:“发起进攻!”
命令瞬间下达,三万人马,马不停蹄的围住了皇宫,穆云珩率领着一波人马从正门攻击。
“快,快,造反,太子造反了,通知皇上,关城门!”守城大将,看着越来越多的小黑点靠近大梁皇宫,逐渐从小黑点变成了一个个勇猛的人,而且手里全部拿着刀剑。
个个面目狰狞,这不是造反这是什么?而且带领这些人的人竟然是大梁的太子殿下。
远远的看着一个个的身影逐渐的清晰起来,守城大将心里一阵惶恐,迅速命人关闭城门,自己带人上了城楼。
“啪!”
“孽子,孽子!造反,亏他想的出来!”大梁皇帝在听到巨大的呐喊声以后本以为穆云霄抗旨不遵带人回来了,本想着怎么治他个抗旨不遵的罪过,好打压一下穆云霄最近的风头。
却没有想到传来的却是太子造反的消息。
大梁皇帝捂着胸口,压制着心里的怒火,整个人微趴在书案上面,本已佝偻的身子更加的摇摇欲坠。
“咳咳!咳咳!”一口黑血从嘴里闷了出来。
现在的皇帝却希望来人是穆云霄跟穆云询他们,怎么却都不想是太子。
“皇上保重龙体啊!”白眉公公上前扶住大梁皇帝,梁帝挥挥手:“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
“回皇上的话,情况实在不太乐观,禁军全部登上城楼,侍卫守在您寝殿的门口,奴才估计守不住了!”
白眉公公尖锐的声音让梁帝心生厌烦,梁帝推开白眉公公向着壁墙上悬挂着的宝剑走去。
从上而下,触碰着那剑,用力使劲一拔,天子剑出鞘,锋利无比:“老伙伴,已经多少年没有并肩作战过了,杀外敌,绞乱窛,没想到我今天却要用你来杀自己的儿子,孽缘,孽缘啊!”
“皇上三思,保重龙体,洛侍卫长与七皇子还有八皇子很快就会到的,请皇上三思。”白眉公公连滚带爬爬到梁帝的身边,用手死死的拽住梁帝的衣袍,不让梁帝离开这寝宫。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朕?穆云询,穆云霄,既然太子敢造反,那么他们几个你以为太子会没脑子的忽略他们吗?”梁帝大喝。
随后梁帝一脚踹开白眉公公,随即向着外面走去,洛语的侍卫兵依旧驻守在寝宫门口,一个个如临大敌,精神高度集中。
“参见皇上!”众人跪下参见。
梁帝环绕一圈,白玉石板铺成的广场上,全皇宫的侍卫都在这里,三千五百多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你们都是好样的,今天我们定要守下大梁成,你们都是我大梁的骄傲!”
火云弓,穿云箭,登城梯,千军万马。
此时的京都已经乱做一团粥,穆云珩前线指挥,进行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哀嚎遍野。
“父皇,儿臣给您一次机会,只要您打开城门,放下武器,交出禁军兵权,拟好诏书,儿臣保证,您依旧是儿臣的父皇,儿臣养您到老。”
穆云珩向着城楼大喊着,穆云珩知道这话不管怎么样一定能够穿到梁帝的耳朵里面。
城楼上面久不见声音,穆云珩下令停止攻击对上面大喊:“父皇,儿臣给父皇一晚上恩时间思考,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便就是儿臣拿下皇宫的时间。”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正在赶路的三人马不停蹄终于到达大梁京都外十里之前。
“前面就是京都了,终于回来了。”穆云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一路过来披荆斩棘,绝对要比跟拓拔真打的时候激烈的多。
而且招招要命,半分都不敢放松。
穆云询看着穆云霄与洛语相对而笑的样子,他们这种默契的感觉实在让自己讨厌。
“那可未必,我们还没有进到里面,后面肯定还会有一波,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而且你们没有感觉很奇怪吗?”穆云询道。
“奇怪?”穆云霄疑惑。
“奇怪!好像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不同寻常。”洛语皱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