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娘羞红了脸,抬手便要打。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轻薄的话,还好她早有准备,在巴掌离她脸皮一寸的时候截住了,姑娘白嫩的青葱握在手中,顿时传来一股香甜,让她有些飘飘然,真是软玉在手,脑袋里也莫名浮现一句话,怀中有所抱,何必是男儿。
哈哈哈……
心中一阵得意,还是做男子好,也是今日这姑娘运气不好,遇上了她,也满足了她调戏的欲望。
“放手!”
掌心中的玉手挣脱,她也不在纠缠,她本就是一个女儿家,若真遇到那种要以身相许的,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招架。
可是就在她要转身时,猛地听到身后啪的一声,那姑娘竟然随身带着鞭子,手起鞭落,毫不含糊的向她身上招呼,她暗骂一声倒霉,竟然招惹了一个小辣妹。
躲!
眼下她只有躲,她实在是无法招架,难为一些看客还夸她有风度,可是那姑娘的鞭子舞得越来越密,再这样下去,她定然是要吃亏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跑。不知诸位看客该怎么笑她。
就在她准备跑路时,啪的一声,那姑娘手中的鞭子竟然脱手,直直的飞了出去。
“你!”姑娘愤怒的看着她,一手握住了手腕,刚才她明明看到她已无招架之力,可是……
自知敌不过,布料也不要了,冲出铺子,捡回鞭子,便恨恨的离开了。
曲小小暗暗松了口气,在众人的议论中用力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拿起两匹料子也离开了。
走出铺子不远,顿了顿步子,扬声道:“大恩不言谢,本公子定然会记在心里,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便又扬起步子走了,布料已经买到了,这鬼天气,她要早早回府去,还要研究研究该怎么做衣裳。
这边她前脚刚走,身后便出现一个青衫男子,远远的跟着她,直到她踏进王府,男子才皱眉回去。
她回到王府便迫不及待的找来裁缝,又跟他比划了好一会,总算定下了样式,一番折腾下来,头上又是香汗细细,碧如连忙过来给她打扇,“小姐,没想到今年会热成这样,不过我听说,王爷因为天热,命人在绿水湖上建了个亭子,四周环水,很是清凉呢。”
“哈哈,你怎么不早说。”她真怪的看了碧如一眼。
“那我们现在就去?”
“不了,我乏了,睡过晌觉再去吧。”
午饭她也只吃了几口,便恹恹睡去了,醒来倒是好了很多,一起身便拿着罗扇跟着碧如去了绿水湖。
只见一弯绿水上微微拱起一座小桥,蜿蜒着通向了湖中心的亭子,一旁还疏疏落落的点缀一株株睡莲,有点曲路通幽的意境,不过说是个亭子,还是蛮大的,外围还有一圈长廊,若是遇上了雨天,就那样坐在长廊里,或手捧书墨,或轻抚瑶琴,应该都是十分惬意的。又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只单单的看着落雨,也是美事一桩。
古人说的好嘛,留的残荷听雨声。
走上小桥,睡莲的芬芳丝丝缕缕传来,夹杂着水汽,顿时整个人便清凉很多。
“真是个好地方。”她欢欣雀跃的走过去,像是枝头的雀鸟。
可是她忘了,好地方任谁都喜欢,她在亭子里坐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隐隐的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顿时她什么雅兴都没了,干脆闭上了眼,直到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住。
“姐姐。”夏婉莹对着她微微一礼,“没想到姐姐也在这里,妹妹不打扰吧?”
“不打扰,人多才热闹。”话已出口,她自己都惊呆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这口是心非的本事了。
“姐姐是初来此处吧,可能姐姐还不了解,这里虽然凉快,但是蚊虫也多,身上要挂个荷包才好。”夏婉莹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她,“最近我和青梅做了很多,姐姐若不嫌弃,可以挑一两个喜欢的拿去,放在房间里也好。”
经她这样一说,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长这么大,她就最怕蚊虫叮咬,每每夏天来了,都要提前备好蚊香,也难怪刚才身上痒,好在如今的皮肤不像原来那样脆弱,被蚊子咬一口就是一个红包,眼下只是起了一个小小红点,但这也不是她能忍受的。
“这样啊,那姐姐就不客气了。”
夏婉莹向着一旁的青梅递了个眼色,青梅便施施然离开了,不一会儿,便捧来了一些香包,打眼看去,手艺还不错,反正她是做不出来。
她挑了一个粉色荷花香包,一个翠色绿竹香包,还有一个雨过天青色香包,又将雨过天青色的香包挂在了腰间,跟夏婉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就在她十分惬意的时候,猛地腿上一疼。
“啊--”
一条水蛇一个水花窜入水中。
“蛇--”
她只听耳边大叫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夏婉莹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喊人将她移到了清平院。
府上的人忙着进进出出,碧如也死死的盯着夏婉莹,夏婉莹却眉头紧锁。
“夏夫人,求你快救救小姐……”看着她一直昏迷不醒,碧如也没了主意,只是盼着夏婉莹能赶紧救人,风卓也在一旁眉头紧锁,怎么就这样不安分,到哪都能出事?!
“王爷,这蛇毒婉儿也从没见过,有几味药的斟酌一下。”夏婉莹抬眼看了风卓一眼,十指紧紧的握了握,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人命关天,风卓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语气有些急。
夏婉莹眼圈微微一红道:“王爷,婉儿只有六成的把握……”
“什么?!”风卓一惊,目光扫向一旁的几位大夫,见几人都拉拢着脑袋,想必也是指望不上,就在他无奈收回目光时,突然听到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道:“王爷……如此……如此可以先找人试药……”
风卓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人的身上,只见那人四十上下,颔下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穿着一身灰白的长衫躲在角落里,像是生怕被他提名,要他试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