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开她的目光,其实在搬出来后,我身子就没有恢复好,但我一直对蒋芸有所隐瞒,不想让她担心。
我扬起一抹很淡的笑,“没事,昨晚睡不好!”
对面的蒋芸,似乎不太相信,将信将疑盯着我,问道:“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我把原本打算转账给母亲的钱,推到她跟前,“芸芸,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蒋芸扫了眼信封,“怎么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人住,我妈的老风湿又折磨她了,我打算把她接出来住,先暂住你那,可以吗?”
我说的有些为难,将手上的钱往蒋芸手里塞去。
“这是我原本给我妈转账的钱,你拿着,就当我妈的生活费,等我情况好些了,我马上把她接走,时间不会很长的我保证。”
蒋芸原本平静的脸色,渐渐变了,看了眼周围,站起来,坐到我旁边,勾住我肩膀,大有追问到底的势头,“笑笑,你老实跟我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还有,你这张小脸蛋,看起来就有问题,最近还说过得好好的,你真没骗我?”
我知道,接下来,再怎么也瞒不过蒋芸,只能把自己的近况告诉她。
听完后,她十分激动,两节好看的眉,揪成麻花状,“笑笑,你还当我是朋友吗?有困难不找我帮忙,还去当铺,你……”
“我不想麻烦你太多,如果不是我自己住的地方太狭窄,我也不用麻烦你,还有,我和陈枫的事情,还瞒着我妈,我不想她担心。”
我把心里的想法一一告之,希望她能理解。
“笑笑,这样吧,你那个屋子,干脆别租了,和伯母一同搬过来住,反正我就一个人住,没问题的。”
“这样不好吧,而且我怕会被我妈知道我和陈枫的事情。”
“你就说陈枫去出差,你过来陪她呗,等过会儿,找到合适机会,再给她坦白!”
听着蒋芸的话,我心有些动容,但还有点担心,“真的可以吗?”
“当然!”
就这样,我和母亲,暂住在蒋芸家。
日子不咸不淡过着,起初的几天,蒋芸打死都不愿意我找工作,毕竟她顾及我的身体,刚流产,又没经过好好调养,这么快去找工作,怕我会吃不消。
但我清楚自己的处境,目前的我,必须去找份稳定的工作,才能有能力,赡养我母亲,母亲每个月都需要固定的医药费,上班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我先是瞒着蒋芸,在网上找了好些天的工作,投了好几份简历,终于,有一家公司招收文员,发了回执给我,让我去应聘。
隔天,我趁着蒋芸外出,稍作打扮后,便出了门。
谁知,当对方看了我的简历后,直摇头,经过我的多番恳求,他还是不愿意考虑我。
我无奈从那间公司走出来,看着匆匆走过的行人,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缓慢走在人行道上,头顶的烈阳,似乎模化了我的视线,我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涨涨的,再抬起头却发现眼前多了一道身影。
“芸芸,你怎么来了。”我诧异的看着蒋芸,有些意外她的出现。
蒋芸没有回答,无奈的看着我,在我身旁坐下,“笑笑,有时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在你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从看清陈枫的真面目到现在,蒋芸已经帮了我太多,捉奸那天,她滥用职权拿着万能卡帮我那次,后来我才知道,她因为这个,还受了处罚,可她却毫无怨言。
“芸芸,我知道你担心我。在你租的地方住,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也不可能长期吃你的,用你的,况且,你知道的,我母亲每个月还需要固定的医药费……”
蒋芸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不再劝阻我出来找工作的事情。
她低垂着头,样子看上去有几分沮丧,我将手中的水塞进蒋芸的手中,故作轻松的轻笑一声,拉着她准备回家。
“笑笑,我想到了!”
只是我拉着她还没走两步,她却突然一扫阴霾拽着我激动的说道:“我们可以找以前的同学帮忙呀,你之前在学校时也是拨尖儿的,毕业时你跟陈渣男结婚后虽然没再和同学来往,但每次只要参加聚会大家都会提到你,也都替你可惜,这样,咱们大范围撒网,总会有一两个愿意帮忙的!”
蒋芸绝对是个行动派,回家后,她拉着我托了所有知道的关系,找了所有认识的人。
我起初有些排斥,几乎所有的人开口便是围绕着我和陈枫的婚姻以及小孩的话题不放。
可不久后,大家却都默契的不再提起,反倒追忆起当年的往事来。
我知道他们或许都已经知道了我和陈枫离婚的事实,可我却反倒变得坦荡。
因为,做错事的,不是我苏笑笑。
几天后,果真有人给我找了份工作,而且薪资福利都十分不错,以我的条件来说,这份工作简直再好不过。
当我接到电话,说我能去上班时,我有种就拨开乌云见明月的欣喜。
隔日,我满怀期待来到浩宇房地产,但当我来到公司时,等待我的却是另一个意外。
我站在给我打电话的面试官前,无奈追问道:“徐总,你不是说我今天来入职的吗?怎么这么快又变卦了?”
“不好意思,苏小姐,具体我也不知道,哎!你还是回去吧!”他似乎有什么难以启口。
和他僵持了一会儿,不想轻易放弃这份工作,干脆去了人事部,找人事部的主任。
“主任,我是新入职的苏笑笑,请问我犯了什么错,今天刚入职,就被辞退?”
“是我。”低沉凉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还没回神过来后。
只见人事主任已经毕恭毕敬站了起来,对我身后的人问好,“乔总!”
我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站在跟前的男人,眯了眯眸子。
这个……不就是医院碰见的渣男?
他依旧一脸冷漠,张了张口,对我命令道:“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