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当然不只是为了见家人,这一年最大的事情,终于临近了。
当时我组建华投的时候,是甲方霸霸投资,我借用30年。基本上我也没有到岗,都是赵亮联系的工作。
四年里,不知道甲方霸霸一共投资了多少钱,但利润始终是51-49这样分的,我们实际上是占了大便宜。
制药厂和汽水厂,扣除所有成本,一半留下研发,一半是回归华投。华投这一部分两家分红,再各自拿出一半放入华投,所以华投现在不缺资金。
汽水厂第一年的利润确实非同凡响,但随着两乐进场,再加上汽水厂的研发太慢不给力,导致部分市场份额丢失,但好在其他汽水的消失,也归还了一部分的客户,总体算下来,自己这面还是赚翻了。那么尽快让新产品问世,也就刻不容缓。
国宝和联华开始打价格战,好在国产口碑还在,就算降价也不至于亏,这才是自己现在以及以后能赚钱的根本,国产老牌子,用过的都说好。
攀越今年的投资,只看《变幻的脸》到底能不能说服观众了。底子薄,没办法。好在有姐姐,将来有的是歌曲用来给她垫脚,胡同妞就算了,有些歌曲她驾驭不住。
但是千禧年之后,就要慢慢靠她来带火公司了,先内定上,给她画好饼。
有了系统,好的剧本和演员,那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等网络元年之后,自己就要网络、娱乐双发展了。
这一年老老实实过度最重要。
让赵亮联系甲方霸霸,这次会议室里,有两位老板,赵亮则出去跟秘书一起站岗。
“听说,你们想见我。”两人微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舅舅继续充当工具人的角色,握完了手,就在一旁坐好。
“是的,本来大事在即,不应该为别的事情分心,但想了想有些事,还是要来说说的。”
“哦?”话头甩给我。
“南边的猴子国,将迎来货币贬值,人为的!受影响的将来还有东南边的猴子和棒子。最后才是我来的主要原因,他们还要影响香江。”
就算我在信里提到过,但亲耳听到,还是让他们震惊不已。
“具体说说!”
“就以猴子国举例。这些外来资本先在当地银行借出大量本地货币,然后发动全球舆论贬低这个国家的货币,再大量抛售自己手里货币,将大盘砸崩。”
“此时有大量资金救市,这盘还有的玩。但大家都抛,则带动货币贬值。到时候,同样多的货币归还银行,还不到自己当时借贷本金的一半。”
沉默。
一个国家货币的贬值,让他们沉默了,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货币的贬值,意味着什么。
“所以,到现在为止,华投的钱我都留着,但却希望我们用不到它。”自然是要表忠心的,最少让他们能看到,自己是有价值的。
“还有第二个问题,想让甲方们帮忙解决。”我开始抛出第二个问题。
“你说!”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传销!”这两个字,很沉重。
“传销?”他们不解。
“就是一种将要出现或者已经出现的新型庞氏骗局,上线发展下线,多半都是发展熟人,上线吃下线,公司吃全面。下线成了上线,继续发展下线。”
我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着种种传销的案例。
“他们的核心是洗脑!”
“洗脑,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天天有人用语言给人各种明示或者暗示,提醒人们要跟着他们就能赚钱,天天讲时时讲,不让他们有自己思考的时间,从而达到洗脑的目的。这些人听久了就会信以为真,真的以为跟着他们能赚到钱。”
“接下来,就是发展下线。到了这一步,这些被骗的人,满脑子都是上线的心理暗示,将手里的产品卖给下线,这些下线以亲戚朋友最容易上当。买了,他们看到自己赚到钱就会更疯狂,会用更多心思去赚钱,骗身边能骗到的所有人。”
“工人不思工作,教师不思教学,医生不思救人…尝到甜头都想跟着卖东西,发展下线,成为上线。”
“真正坏的是,公司会私下关着他们,不让他们与外界联系,不听话就打到听话,这才是他们真正可恶的地方。”
我没经历过传销,了解的不多,但就刚刚说的这些,已经让老板的脸上浮现出了愤怒。
“这是真的?”咬着牙吐出的声音。他从来没想过,太平年间竟也有如此猖狂的事情会发生。
“马克思的《资本论》里有说过: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我今天来,就是想请您,为了传销,做一次提案。”我面容严肃。
不管怎样前期铺垫已经完成,经过这两次,自己在华投这段时间,应该可以为所欲咳,呸,可以畅通无阻了。
今年过后,千禧年后的小姐姐们和20年后的擦边姐姐,等着我,我来了。
事情谈完,慢慢走出大单位。舅舅抱着我,赵亮跟在我们身后。一辆红旗小轿车停在我们身边,司机是今年新进华投的人,赵亮的战友。车是去年开大会后,拨给华投在京用的。
自己前世开得是中华,做梦都想换一个红旗,没想到梦想在这个时代完成了。
看着广场上曾在电视上出现过的倒计时电子牌,心里的民族自豪感流淌出来,想起那句:今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做华夏人。
自己现在是来世了,自己能做的,尽量去做吧。
但当我看到胡同妞的时候,我还是立马高兴了的飞快跑过去。
瞅准机会。
哎妈呀,真香!
“你别跑。”
胡同妞本来也很高兴,但被我欺负了,撒丫子追了上来,将我按在地上,开始捶。
可能因为不是第一次犯案,可能因为她长大了,总之这次捶的有点狠。她扭过头,梗着脖子默默往家走,我在后面跟着道歉。
“我到家了,你还跟着干什么?”她气呼呼的瞪着我。
“来蹭饭啊。”我回答的理直气壮。
“滚。”
“好嘞。”
转身跑回家的时候,回头好像看见她站在门口笑了。
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