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秦景负责洗碗,贺佳和陈初夏帮着收拾桌子。
杯子里的茶已经喝完,墨白主动起身去客厅里泡点茶出来,给大家添上。
颜时若就这么安安分分地在林青颖身旁待了二十分钟,直到小团子脑袋上的进度条走满消失。
下一秒,她耳朵差点被炸了。
[小团子:妈耶!!!]
林青颖被吓得浑身颤了一下,引来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她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刚才好像有虫子撞到我后背了。”
[林青颖: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检测出什么来了?]
[小团子:排除外来者的可能性,说明颜时若人没变芯没变,但是觉醒了自主意识!]
[林青颖:也就是说她不是穿书者,只是意识脱离了剧情控制?]
如果不是穿书进来的,单纯有了自己的个人意识,那么颜时若大概率不知道剧情的走向。
这对她而言是件好事。
起码后续自己强势掰正剧情,不会被颜时若刻意阻挠。
[林青颖:检测到她意识觉醒的原因吗?]
[小团子:检测不到,但是检测到她身上沾染了墨白的气运,很有可能是被墨白的气运影响了。]
[林青颖:什么意思?是她吸取了墨白的气运吗?]
[小团子:不是吸取,怎么说呢……比较好理解一点的说法就是,她身上有墨白气运的味道。颜时若作为炮灰女配,气运是很低的,但她身上被墨白气运的味道包裹着,相当于无形中被添了一层保护罩。]
淡淡品了口茶,颜时若微不可见地蹙眉。
身上沾染了墨白的气运,被他的味道包裹着?
怎么听起来有点……涩气?
[小团子:原著里颜时若一直深爱着池归凡,但是沾染了墨白气运后,她会被墨白所吸引,逐渐偏离轨道。]
林青颖cpu都快干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林青颖:她身上为什么会有墨白的气运啊?]
[小团子:这我也不太清楚,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得回总部问问了。你先找机会接近墨白,我把他也检测一遍再说。]
接近颜时若还能趁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起,想要接近墨白可就不容易了。
或许,要等做任务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时机。
一人一统唠完,颜时若抽回思绪。
第一次跟墨白见面是在咖啡厅里,那时候她已经觉醒了自主意识。
所以,是什么时候沾染了墨白的气运呢?
一件薄衫披上肩头,携带而来浓烈的雪松麝香的味道,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山里的晚风还是挺凉的,注意别感冒了。”
温柔清润的嗓音从后方飘入耳畔,沁入体内浸润心田。
颜时若侧目看向身旁落座的男人,不自觉地盯着他打量了好久。
是因为他的气运,她才会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好闻,才会被他吸引吗?
“怎么了?”墨白被她盯得不太自在,勾唇轻声道:“颜小姐被我勾魂了?”
颜时若抿唇轻笑,摇了摇头。
或许,不尽然。
……
溪源村在大山里,没有网络,嘉宾们也没有手机。
今天赶路一天又打扫了一番小院,大家都累了,便早早地熄灯歇息。
唯有颜时若的房间,灯光彻夜通明。
蹲守在她直播间里的网友都迷茫了。
【我说,其他人九点多洗完澡就关灯睡觉了,这会儿都凌晨一点半了,富姐还不睡啊?】
【她不是时茗珠宝的老板吗?怎么还要自己画设计稿啊?】
【因为她是个珠宝设计师,所以才创立了自己的珠宝设计工作室,肯定要画稿啊。】
【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给谁看呢,哪有这么多工作要处理?又在这立勤奋人设呢吧?】
【不爱看右上角把自己叉出去,富姐个人直播间怎么总有狗在叫?】
【有些人犯贱呗,见不得富姐一张稿子赚几千万,在这酸言酸语寻找存在感。】
【有一说一当总裁的只有池归凡不忙吧?要不是因为没有网络,墨总高低也得留个平板彻夜不眠。】
【富姐真是好榜样,是我的人生支柱!我现在一边挂着她的直播间,一边在肝毕业论文。】
【肝作业+1】
但是肝作业的也熬不过颜时若。
有网友看小说看到凌晨四点,准备睡觉前点开颜时若的直播间看了眼,发现她还没睡。
一度怀疑是不是直播摄像头出问题了,卡在了这个画面。
【本来想看富姐睡颜的,夜猫子已经熬不住了。】
【早点睡吧,你熬不过富姐的。】
【我就不信富姐天天晚上这样熬,我明晚再跟她拼命!】
清晨六点半,一声锣响在院子里炸开,嘉宾们被吓得从床上惊醒过来。
许多挂着直播间睡觉的网友也被吓到了。
【我靠!发生了什么?地震了吗?】
【操,我昨晚想听灼神睡觉的呼吸声,把音量调到最大,这一声锣差点没把我魂吓出来。】
二楼的贺佳推开窗,冲着底下院子里那俩人怒骂:“马德!你他娘的有病啊?扰人清梦不得好死!!!”
抬头看向二楼窗边的人,马导笑眯眯道:“贺老师早上好,现在是上京时间六点半。”
贺佳顶着个鸡窝头叉着腰怒骂:“什么上京下京,我看你是神经!谁家做综艺六点半敲锣啊?!”
【哈哈哈哈哈早起的佳佳好暴躁。】
【早八人的怨气比鬼还重,更别提这会儿才六点半就得起床营业了。】
【去看富姐直播间,富姐跟死了一样。】
听到敲锣声,颜时若连眼睛都没睁开,扯起被子从脚盖到脑袋,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还以为像往常一样八点钟后开始任务,谁知道六点半就被节目组吵醒了。
【富姐五点钟才睡的,这才一个半小时啊。】
【刚眯着吧?心疼富姐。】
【啊啊啊啊啊马德!!!你敢吵我老婆睡觉!我跟你不共戴天!!!】
躺尸三分钟,颜时若实在是睡不回去了,躲在被子里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才掀开被子起床。
找了块黑色不透光的布遮住摄像头,她换了身衣服,戴上了夹麦。
拉开门走出去,对上马导笑吟吟的表情,她也挂上笑容。
却有点皮笑肉不笑。
“早上六点半敲锣是送葬的。”
“啊?”马导愣了一下,“真的吗?还有这种说法呢?”
“嗯。”颜时若狐狸眼盈成一条线,“你下次可以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