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夕心情极好的感慨了一番:“没了孩子,夫妻又闹翻,只怕这以后的日子可是要不好过了。”
“听着夫人的声音,像是心情很好。”陆祁安挑了挑眉头,有些诧异。
“倒也没有,只是还算不算太糟心罢了。”楚南夕说着忍不住又是露出一抹笑意,瞧着人走过来,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二妹妹如今都有了身孕,咱俩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
每次提及这个话题,总是要闹得有些不欢而散。
即便是这次,陆祁安听着这话,脸上神情也同样不算太好看。
好一会儿才开口,“与旁人比什么,咱们只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楚南夕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夫君还真是不在意自己名声呢!
哪怕二妹妹现下都在怀疑夫君……”声音微顿,视线不住的在他身上上下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中间部位,忍笑压低声音缓声说道:“即便二妹妹如今怀疑夫君不能人道,难道夫君也觉着无妨吗?”
屋内伺候的众人听闻这话,连忙低垂下头去,脸颊微微发红,显然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陆祁安忍不住咬牙,若是有可能他还真是想直接咬死这个女人。
楚南夕见他没有反应,心里忍不住微微叹息了一声,不肯认输的继续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这些话虽然只是二妹妹说的,但外头那些人怕是也早就由此怀疑了。”
他终于绷不住,咬紧后槽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为夫究竟行不行,难不成夫人不知道吗?”
明晃晃的威胁,让她忍不住脊背发凉,但还是不肯服软继续嘴硬:“我虽然知晓,但京城内其余人却不知,我总不能出去见着一个人便与一个人说我夫君不是不行的。”
陆祁安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心里对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毫无法子。
“清者自清,无需像旁人证明什么。”
“那不行,若是外人误会夫君说夫君不行,我这个做夫人的不仅没有面子,心里也不舒坦,更是心疼夫君。”
“既然外人这样想,那夫人若是真怀了身孕,那些人岂不是又要说夫人偷人,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
她一时之间被怼的有些哑口无言,呆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见她难得被说的这样毫无还击之力,心里顿时舒坦了。
楚南夕几乎是咬牙切齿:“孩子生下来长得与夫君一样,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夫人对我的心,亦如我对夫人的心,夫人不愿让我被人误会谩骂,我又怎会叫夫人陷入众矢之的。”
楚南夕失落的撇了撇嘴,看来这件事是又没得谈了。
自从她重生回来,一直就十分在意他日后暴毙的事情。
虽然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前那么久,也解了他身上的蛊毒,但心里还是觉着有些不安,大约也真就要等生下孩子后,心里才能彻底踏实。
……
李晟原本满脸的气恼,此时站在一处偏僻院落前,脸上神情调整了一番这才推门走进去。
“晟郎!”一道娇柔的女子声音满是欣喜响起,随即直接朝着人扑过来。
被他稳稳接在怀里,满脸宠溺的看着她,“你这是存了心的想要我担忧是不,你自己身子骨不好,还不知道多加注意一些。”
女子娇俏的微微嘟着嘴巴,在他怀里腻味了好一会儿,这才满含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你只会嘴上哄我,若你真心疼我,又怎会把我一人扔在这慌宅里。”
李晟不走心的安抚:“快了,快了。
只要等我上任,便可把你带回府里。”
外室是见不得光的,连着下等的妾室都不如。
日后就算是诞育子嗣,也不能上族谱,她若是情非得已又怎会答应他就在这里只甘心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女子被他哄得心满意足,又整个人重新柔顺的依偎在他怀里。
自与楚以宁闹翻的这几日,他一直都住在这里,早上回去时在府里的所受的怒火此时尽数被女子抚平。
“晟郎……”女子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李晟最是受不得这样的温柔乡诱惑,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在女子惊呼声中直接朝着屋内走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楚以宁瞧着人又是一整夜未曾回来,气的在屋里狠狠砸了一通,一大早便让月桂收拾东西直接回了娘家。
段氏此时过得也并不轻松,为了堵上那个窟窿,连着自己的首饰都尽数变卖了。
瞧见楚以宁双眼微微红肿的回来,立马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迎过去,满含怨气问着:“谁欺负你了?难道是李晟打了你?”
“没有。”楚以宁坐在一旁,只是不住的摇着头,不管她问什么都不肯说话。
急得段氏在地上团团转,却没有半点法子。
好半晌,才终于听见她开口:“我…小产了。”
“什么?”段氏震惊。
这些日子一直窝在房里,对于外头发生的那些事根本不知情,现下骤然听着这消息,才会如此震惊。
半晌,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深吸了几口气才拉着她的手,仔细叮嘱又交代了一番。
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因着什么,但也没往旁处想。
“李家欺人太甚,如今我小产,那个老刁婆连着郎中都不肯给我请一个。”说着又是忍不住一阵呜咽出声,连带着在侯府所受的委屈和楚南夕害得她小产一事,也是一股脑儿的都说出来。
段氏瞬间站起身,恼怒的立马攥紧拳头,“她竟然敢如此对你。”
“母亲,你去找父亲给我做主。”
既然在李家众人不仅没有替她寻个公道回来,反而还训斥了她,她也只能回来期盼着段氏夫妇二人替她做主。
段氏瞬间犹豫,“当初让你嫁进侯府你不同意,非要任性耍手段嫁进那等寒门小户家中。
若是当初是你嫁进侯府,又怎会在发生这些事。”每次想起这些事,她都简直要被气出心梗。
“她绝对风光不了多久,她在侯府生不出孩子,日后等着陆祁安那瘫子死了,侯府又怎么可能还会在就她在府里。”
楚以宁面露不屑,即便她自己现下落的如此境地,还是看不上侯府看不上楚南夕。
上一世,她可是亲眼瞧见李晟高中榜首,成了新科状元,日后也是一步一步逐渐封侯拜相,她绝不可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