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会送过来，没事。”
虞遥了然的点头，想了想，又看向周淮墨，眼里带着几分不解。
“周律师，你打官司一直这么极限的吗？”
这一次，周淮墨终于转头了，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虞遥。
“对方突然提出新的证据，打翻了之前的结论，意外。”
好吧……
见周淮墨不怎么想说话样子，虞遥果断的停下来。
车在法院前停下来，周淮墨提着东西走向法院，虞遥连忙跟上去。
走进法院，周淮墨的助理小陈正站在那里，焦急的跑过来。
“周律师，还有十分钟。”
周淮墨看了眼时间，点头：“来得及。”
他将虞遥推到小陈面前：“带她去做准备，一会她上庭提供证词，那个盘子出土的时间超过半年。”
“好的，周律师。”
虞遥被小陈带走，一边走一边回头。
“诶？不是……这怎么个意思？我要出庭当证人？”
“是的。”
这和想象中不太一样，虞遥皱眉，看着周淮墨已经消失在另一边，疑惑的看向小陈。
“我需要做什么？”
小陈看了眼虞遥，一本正经道：“不知道，听周律师安排。”
行……
这是周淮墨一个人的计划，除了他之前，别人都不知道。
虞遥被小陈带着进入一个房间，除了虞遥，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低着头坐在那里，看起来十分的颓败。
“张先生。”小陈走过去，“周律回来了，我们准备上庭。”
被叫做张先生的人抬起头来，看向小陈，眼神忧郁。
“小陈啊，我们这次能有把握吗？”
小陈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
张先生似乎也习惯了小陈的态度，唉声叹气的站起来。
余光扫到虞遥，张先生顿了顿，疑惑道：“这是新来的证人？”
“是。”
接收到张先生探寻的目光，虞遥端正的坐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见状，张先生也露出笑容，笑眯眯的看着虞遥。
“张先生，走了。”
在小陈的催促下，张先生跟着小陈，朝着另一扇门走去。
眨眼间，屋子里就只剩下虞遥一人。
虞遥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周淮墨的安排。
没过一会，周淮墨来了。
他换上了黑色的西装，胸前佩戴者律师的徽章，手里提着公文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起来，看着倒是有那个意思了。
“周律师。”虞遥挑眉，看着周淮墨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奈，“你先前可没说要我来作证。”
周淮墨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现在说来得及？”
她人都站在这里了，还能反悔不成？
虞遥叹了口气，做了个请的动作。
“周律师都开口了，当然来得及。”
周淮墨扯了扯嘴角，眼里的笑意并不明显，但还是被虞遥捕捉到了。
他越过虞遥朝前走，打开那扇门走进去。
虞遥仍旧坐在房间里，玩着手机，安静的等待着召唤。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被打开，小陈走进来。
“许小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虞遥点头，跟着小陈离开房间，走向另一扇门。
当推开那扇门，看着许多视线，齐刷刷的转过来，虞遥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安静的走到证人的位置上坐下。
从验证虞遥的身份，到宣誓，虞遥一直保持着紧张的状态，直到周淮墨起身，走到虞遥面前。
看见周淮墨那张熟悉的脸，虞遥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平稳下来。
“许小姐，请您描述一下这件古董的样子。”
虞遥点头，拼接着记忆描述了一遍古董的模样，然后接着回答周淮墨的下一个问题。
周淮墨问问题的时候条理清晰，饶是虞遥不懂如何判断这事，但从周淮墨的讲述中，都能感受到那位张先生很无辜。
虞遥问完话，被小陈带走。
从法庭离开，虞遥看向小陈：“我能不能进去旁听？”
小陈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笑。
“来不及了，再有十分钟就该结束了。”
“这么快？”虞遥看向来时的路，低声嘟囔，“我不是才说了几句话吗？怎么就要结束了？”
看着虞遥困惑又无奈的模样，小陈轻笑：“我们周律只要抓住一个痛点，就可以踩死对方。”
小陈话音刚落，他们来时的方向传来掌声。
虞遥转头看去，只见那间坐满了人的屋子，正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出人来。
“结束了。”小陈在旁边说道。
虞遥虽然不知道周淮墨的本事是什么样的，但是从小陈那得意的表情里也可能看出，这场官司，周淮墨赢了。
小陈带着虞遥在休息室等待，没过多久，周淮墨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神采奕奕的张先生。
“周律师果然是名不虚传。”张先生一边往里走，一边库赞周淮墨，“我都以为这次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周律师还能找到新的证据，太厉害了！”
周淮墨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没听见张先生说话一样，看向小陈。
“小陈，送张先生回去，后续的程序，你带着张先生去办。”
“好的，周律。”
张先生也跟着点头，余光瞥见虞遥，激动的伸出手：“许小姐，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面对张先生热情且炙热的目光，虞遥干笑了两声。
“张先生，我们走吧。”小陈催促。
张先生匆忙和虞遥握了手，然后离开。
看着张先生和小陈离开的背影，虞遥这才站起来。
“周律师，事情解决了，我也可以走了吧？”
周淮墨撇了眼虞遥，坐下来，淡定道：“不聊聊秦慧慧的事情？”
对，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虞遥跟着坐下来，眉头也皱起来。
“那个男人，就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男人，我们跟着他也跟了好几天了，没发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周淮墨“嗯”了一声，打开手机。
“那些组织我找人查了，花钱办事的，连花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虞遥就知道，最后的结局肯定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