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遥睡了很久,久到虞遥刚睁开眼的时候,身体僵硬到没有知觉。
她忍着酸麻坐起来,身上有什么东西滑下去。
虞遥低头,看向落在地上的外套。
这是……周淮墨的外套?
“醒了?”
虞遥抬眸,顺着声音看去。
周淮墨正坐在电脑屏幕前,深邃的眸子牢牢的盯着屏幕。
“怎么样了?”虞遥站起来,然后动作僵住。
她低头看着自己酸麻的手臂,抬不起来。
周淮墨见她动作僵硬的站在那里,站起来:“麻了?”
虞遥无奈的点头:“嗯。”
周淮墨伸手,扶着虞遥坐下来。
虞遥坐下来,双腿如同有蚂蚁在上面跳舞,又酥又麻。
就在虞遥忍着这种的不适时,腿上突然传来重重的按压感,将那一块的酥麻散去。
虞遥微愣,低头看去。
只见周淮墨不知什么时候蹲下来,双手按在虞遥的腿上,微微用力。
“嘶——”
虞遥倒抽了一口凉气,脚往后缩。
“别动。”周淮墨按住虞遥的腿,手上力道丝毫不松懈,“我在给你疏通活血。”
虞遥:“……”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尽量忽视腿上的触感。
虽然很痛,但是很有用,没过几分钟,虞遥的双腿终于有了知觉。
周淮墨的手没有停,仍旧落在她的腿上,力道适中的按着。
虞遥低头看着周淮墨,视线从他那双灵活的双手,渐渐落在周淮墨的身体上。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虞遥身上,轻快得像是按压在钢琴键位上。
这个姿势……未免有些暧昧了?
没等虞遥想清楚,周淮墨站起来,松开手。
“好了。”
虞遥连忙收拾站起来。
“有发现吗?”虞遥问。
周淮墨点头,走到操作台前,熟练的点开屏幕,将屏幕界面调出来。
“你看这个屏幕。”
虞遥顺着周淮墨所说的看去,屏幕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在。
虞遥拧眉,正想问周淮墨让自己看什么,余光瞥见屏幕左侧的角落里,有一道熟悉的衣角。
“那个……”虞遥指着左上角的那一块衣角,着急道:“这个是不是老苟穿的衣服颜色?”
周淮墨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点头:“就是他。”
“这个摄像头是哪个位置的?”虞遥低头看向操作台,确认了摄像头的位置后,两人再次换了监控录像。
有了第一个监控录像的指引,两人又在其它的监控录像中找到了老苟的身影。
如此一来,他们带着雷酸盐离开的位置,就被确定了。
“应该是从后门出去,绕到新建的厂房后面,从另外一条路出去的。”
两人总结出老苟三人的行动录像,两人从监控室出来,按照老苟的行动路线走了一遍。
“这个位置。”走到大门处的来两人,从角落里挤出去,果然避开了监控录像。
虞遥指着那个位置,眉头紧皱:“这个位置是监控的死角,如果避开走,我们就找不到证据。”
这监控器的位置,也不知道是谁安装的,竟然在大门的位置有监控的四角。
周淮墨拧眉,看向保安亭的保安,沉声道:“当初你们这个监控器安装,是由谁来负责的?”
那个脾气稍微好的保安连忙站出来,笑着回答:“周律师,当初监控器的安装,就是苟先生监督安装的。”
又是老苟,难不成这件事并不是短时间的筹备,而是很早就开始的?
虞遥和周淮墨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看见对方眼中的情绪。
重新回到工厂,两人都没有说话。
再次站在章文的房门前,虞遥想了想,拦下周淮墨。
“刚才的事情,还是不要和章文叔叔说了。”
周淮墨挑眉,看向虞遥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
“我觉得……”虞遥瞥了眼办公室的门,压低了声音,“章文叔叔可能并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们说了,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还会引起其他人的恐慌。”
周淮墨没说话,但是眉头已经皱起来,大概是在想这件事。
没等周淮墨回答,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男人走出来,男人穿着白色的体恤,额头上全都是汗,粗壮的臂膀露出来,显得十分的壮硕。
他从虞遥和周淮墨身边经过,连眼神都没给一个,直接走开了。
虞遥回头看了眼,目光停在男人的背影上,眉头紧皱。
“思思,周律师,你们查出什么了?”
虞遥收回视线,见章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了。
周淮墨看了眼虞遥,沉声道:“章先生,刚才那人是你们工厂的?”
“是啊。”章文瞥了眼男人消失的方向,叹气,“老员工了,不过可惜受伤了,今天是来辞工的,打算离开。”
离开?
虞遥看向周淮墨,对方也正在看他。
两人默契的挪开视线,虞遥连忙走到周淮墨旁边,低声道:“章文叔叔,我们今天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在她说话的时候,周淮墨已经跑了出去。
“诶?”章文看着说完话就跑的虞遥,疑惑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虞遥没回答,追上周淮墨。
周淮墨已经快要跑得没影了,虞遥只能靠着残影追人。
出了工厂的大门,虞遥四下看去,已经看不见周淮墨和那人的身影。
虞遥拿出电话,正想给周淮墨打电话,一声惨叫声传来。
虞遥愣了下,连忙顺着声音找过去。
从大门的右侧走,绕过城墙,周淮墨的身影映入眼帘。
周淮墨弯着腰,将一个男人按在地上。
男人不甘心的挣扎,却被周淮墨牢牢的压着,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周律师。”虞遥走过去,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人,拧眉,“这就是视频里那个人?”
“嗯。”周淮墨抬着那人的手,提着他的衣领,将人拉起来,“老苟搬雷酸盐的事情,你有份?”
他虽然是在问男人,但更像是在陈述这件事。
男人眉头紧皱,对上周淮墨冰冷的眸子,顿了顿。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