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失而复得的喜悦
蒋婉并没有选择住院,而是当天就让程岩定好酒店住了进去。
从医院出发去酒店的路上,蒋婉对程岩和向雁说起她失去意识前见到的外国面孔。
程岩看向向雁,向雁却连连摇头:“我到现场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蒋总口中的人,而且也没有见到肇事车辆。”
根据现场的目击者讲述:“肇事者驾驶着肇事车辆迅速离开了现场,而且那辆车似乎没有牌照。”
程岩猜测蒋婉已经对肇事者的身份有所猜测,至于到底是谁,可能还需要具体调查:“蒋总您放心,我立刻联系官方调取监控,一天之内会给您一个结果。”
蒋婉自然相信程岩能办好这件事,不然他也不配成为蒋氏总裁的唯一特助。
她最担心的,还是晏隋。
刚上车的时候,她就给晏隋打了电话,不过晏隋的手机关机。
她没猜错的话,晏隋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她去f国的事都瞒不过哈维,那么晏隋回国的事,想必也瞒不住。
这就是为什么,她没有选择回别墅住,而是住在了酒店的原因。
傍晚。
蒋婉睡了小半天,刚悠悠转醒,就听闻有人砸门。
她还以为是程岩或者向雁,因为担心她才会疯狂敲门。
一开门,她顿时愣住。
门外,晏隋风尘仆仆,一闪凌乱,原本柔顺的发丝,也在这一刻像是遭人“蹂 躏”一般,乱得不成样子。
他的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气喘吁吁的样子让人一眼看出他肯定是跑上楼的。
她走上前,环抱住晏隋的腰身,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闷声道:“他们乱说的,你也相信!”
……
见到蒋婉时,看到她面色红润,我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地。
我将她打横抱起,如同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接到程岩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跟司岳讲解项目接下来的进展。
回到司家,司老爷子经常会检查他的“功课”叶念也会在一边旁听,他无可奈何,这才找到我。
听到蒋婉出了车祸,我当即丢下一脸茫然的司岳,狂飙到机场定下最近一班飞机。
下了飞机,我直奔圣心医院。
可我在护士站报出蒋婉的名字时,却被告知蒋婉已经出院了。
我甚至没来得及问蒋婉为什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出院了,我本能的赶回别墅。
可别墅里的佣人说,蒋婉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这下我才慌了。
我在车里愣了一瞬,才想起来去蒋氏找,可没有消息。
就在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无果之后,我接到程岩的电话,他问我是不是已经回国,并告诉我一串地址。
说蒋婉并没有回别墅,而是找了家酒店住下。
仔细检查过蒋婉,确定蒋婉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脸色也没有异常,我悬着的心这才落地,一把将她抱紧怀里!
再开口时,我的声音是我意想不到的沙哑、干涩:“为什么会出车祸?”
“出了车祸为什么不留在医院?”
蒋婉只是盯着我看,突然之间笑的眉眼弯弯:“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找来的?”
她拉着我:“都说了你不用信他们的话,一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兵荒马乱的,我是因为医生说我没什么大事才从医院出来的。”
“知道你很有可能会来,为了不让其他人察觉,我才住进了酒店,你看看你……”
没等她说完,我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车祸这两个字,总会让我回想起母亲过世时的情景。
地上一滩鲜血,我被隔绝在人群之外。
我只能从缝隙里,看到母亲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的方向。
这一刻,我将心中所有的不甘和恐惧都化作这个吻,倾泻出来。
或许蒋婉从没见过我这样,她下意识的想推开我,却最终只能牢牢抓住我的领带:“阿隋,你忘了医生的嘱咐了?”
医生二字,瞬间让我恢复清醒。
我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
我们的呼吸急促,交缠在一起:“既然已经出了车祸并且昏迷了,就算知道我要来,你也应该留在医院多观察观察!”
“况且,你醒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蒋婉似乎有点生气,她推开我,从背包里取出手机,调出通话记录的界面给我看。
上面确实有给我打电话的记录,不过从时间来看,当时我人在飞机上,所以这几通电话注定没有打通。
“你看,你又不由分说的诬陷我!”
我把她重新揽进怀里,失而复得的感受让我倍感安心。
“为什么没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或许能猜到原因,可我不想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我会觉得难以接受。
蒋婉像是被我逗笑:“你看看你,第一时间就飞回国内,不是也没告诉我?”
我被她气笑:“我倒是想告诉你,可是你不是人在医院,还昏迷不醒?”
等她回应,恐怕我得到的结果也是不让我回来,所以我想也没想,直接订了机票。
她像是安抚我:“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没来得及开口的话,被她堵了回去。
她的吻很温柔,手也在四处点火。
我想起她回国前,在候机室卫生间里做的事,按住她的手:“如果你想继续在候机室卫生间里没做完的事,我奉陪到底!”
蒋婉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小晏总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
“可不要忘了医生的叮嘱!”
我无奈苦笑:“一刻都不敢忘,有关你的事,全都刻在脑子里。”
“你要是不信,你试试看?”
蒋婉抿唇:“怎么试?”
“你想怎么试?”
她贴上来,没有开口,微眯着双眼,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我没有强迫她,拥着她,同样享受。
良久后,蒋婉睡熟,我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察觉到她在我心里的分量,无奈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起身进了浴室洗漱。
帮她也清理了一遍身体,换上干净柔 软的睡意,我把她拥在怀里,也跟着沉沉睡去。
……
这一晚,我其实睡得不好。
梦里,血泊中的面孔一会是母亲的,一会儿变成蒋婉的。
蒋婉一身鲜血,质问我为什么不能保护她和孩子,我猛地惊醒。
醒来后,房间内一片安静,身边也没了蒋婉的踪迹。
我缓缓坐起身,感觉头重脚轻,似乎是昨天太着急,有点感冒了。
我还没回过神,就听到房间外传来了声音。
下床推开门,发现蒋婉就在酒店房间的会客厅里,正摆弄着桌面上的外卖餐点。
蒋婉转头,朝我微微勾唇:“这么早就醒了?”
“我还以为你要倒时差多睡一会儿,还在纠结要不要等你一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