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
“混账东西!”
怒吼声中,袁朗一巴掌拍碎了茶几。
恐怖的力量侵袭之下,茶几已经化作了齑粉。
前方的护卫们脸上都已经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少爷息怒。”
“息怒?”
袁朗提高了声音:“你们他XX的让我怎么息怒!”
“萧秋风那混账东西来到京都也就罢了,居然还和柳小姐一同出席宴会,更重要的是那混蛋玩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柳小姐的未婚夫!”
“他算个什么东西,他他XX的算个什么东西啊!”
越说越怒,袁朗的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
前方护卫们跪在地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们实在是太了解自家的这个少爷了,尤其是这种时候,他们若是敢多说什么的话,等待着他们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妈的!”
袁朗拿起了一旁的花瓶直接扔向了前方。
花瓶刚到门口,就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撞得粉碎。
定睛看去,门外走来的正是袁天德。
袁朗见状脸色一变,他赶忙起身上前:“父亲,我没
看到您!”
“我不是故意的。”
袁天德看都没看袁朗一眼,只是对那些跪倒在地的护卫们说:“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互相对视,纷纷点头,如蒙大赦一般转身离开。
众人前脚刚走——
啪!
袁天德直接一耳光抽在了袁朗的脸上,巨大的疼痛感席卷而来,袁朗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了身体,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废物东西!”
“我教过你多少遍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身为我袁家的继承人,你更要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心境。”
“可你看看你现在都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萧秋风不过只是说了一些胡言乱语而已,你居然就气成了这个样子。”
“这成何体统!”
袁朗表情复杂:“可是父亲,如果只是萧秋风一个人说说也就罢了,柳小姐都承认了。”
“这摆明了,是柳家已经认可萧秋风这个人了啊。”
“糊涂!”
袁天德瞪了袁朗一眼:“现在柳家的权柄绝大部分都掌握在二爷柳倾南的手里,他不点头,柳家的人敢点头?”
“这件事最多也就只是柳凉亭一人点头而已。”
“可是柳凉亭什么状况,你不是不清楚,如今他早已经无法掌控柳家的大权了,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另外,柳家的那位二爷已经过来了,就是因为这件事。”
“你最好给我拿出一点样子来。”
袁朗先是一愣,而后便反应了过来,他赶忙点头:“父亲放心,我之前就是急糊涂了,我一会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袁天德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带着袁朗一同走向了正厅。
等候在那里的人,正是柳倾南。
“柳兄,久等了。”
柳倾南摆手:“这一次的事情本就是我柳家不对在先,这一次过来,也是告诉你们我们柳家的态度而已。”
袁天德笑道:“柳兄,你也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我们是要做亲家的人。”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那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了。”
“这一次毕竟是你们柳家自己的事情,而且因为你们这突然一闹,让我们袁家的脸面也有所折损,虽说咱们应该共同应对问题,但这次情况特殊,解决起来,我们又不好出面,所以……”
柳倾南冷笑:“袁老第说是不拐弯抹角,可是实际上,这弯弯绕,也不少啊。”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
“既然我已经过来了,就足以代表袁家的态度。”
“这件事,我们会着手解决,完全无需你们袁家出面。”
“但,不是立刻。”
袁天德皱眉。
“柳兄应该很清楚我们袁家的状况,你们柳家那位大小姐这么一闹,让我们袁家非常被动,家族内部也是对此事声讨一片,若不是我压着,恐怕事情早就已经炸开了。”
“柳兄现在却跟我说这件事不会立刻得到解决。”
“你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
柳倾南冷笑:“是听不懂,还是不想听懂?”
“袁老第,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这人啊,就是话说的太不明白。”
“我明告诉你,这件事你们再着急,也不可能及时得到解决。”
袁天德刚要开口,就被柳倾南打断。
“现在我确实掌握了大半个柳家,但是别忘了,我那位大哥,还活着呢。”
“他还是王爵。”
“就算是已经交出了自己的权柄,他依旧是大夏的王爵,是人皇最为信任的人。”
“柳家,乃至于京都,所有的事情只要他摇头,就不可能办得成。”
“我可以解决这件事,但是不是现在。”
“过两日,我的这位大哥
会举办一场宴会,到时候,我会借着这个机会解决这件事,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现在,我的话说的够不够清楚了。”
袁天德表情复杂,良久方才叹了口气。
“也只能这样了。”
柳倾南扯了扯嘴角,深深的看了袁天德一眼过后起身。
“告辞。”
目送着柳倾南离开,袁朗才开口:“父亲,现在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越来越大了,柳倾南摆明了就是仗势欺人,你当时为什么不据理力争啊,继续拖延下去,就不怕出大问题吗?”
袁天德瞥了袁朗一眼,眼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柳轻眉自己作践自己,那是她的事情,就算是丢面子,也是她和她那个老不死的父亲丢脸,跟我们袁家有什么关系?”
“我们现在确实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也只是有一点而已,舆论还是可控范围,这也不算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柳家出尔反尔,现在该着急的反而是他们才对。”
“我刚刚之所以那么说,无非就是给柳倾南一种我们和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感觉而已。”
“这样一来,才能牢牢地把柳倾南这枚棋子掌握在手中。”
“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