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要是没有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去吧,先回去休息,看看裴玄怎么样了,这边的事情就先交给祖父吧!”
“当年的事情你了解的甚少,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先回去吧!”
席铮舍不得说自己的孙女一句重话,也只能好言相劝,让她暂时回去。
至少暂时不与自己的姐姐产生冲突。
“云知你要相信祖父,祖父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不会让你失望!”
席云知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这才听出祖父的话,转身离去。
在她即将要离去的时候,眼睛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那两人。
他们是席绎的孙子。
一个胖一个瘦,胖的好像一头猪又蠢又油腻,小三角眼看起来贼兮兮的。
而瘦的那一个干枯异常,整个人皮包骨就好像马上要死了。
尤其那双眼,双眼青黑,眼底泛着血丝。
一看就是常年纵欲,酒池肉林的那种人。
这两个好像那哼哈二将没一个好东西。
这两人同样的目光,也落在了席云知的身上,只不过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惊艳,
同时又滑过一抹淫邪,两人同时都摩擦着下巴,舔了舔嘴唇,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被他们看上一眼,就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黏在身上一样,那股粘稠湿冷的感觉如影随形。
席云知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个什么东西,是在潮湿阴冷角落里窥视别人的阴暗老鼠。
她的手上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暂时先放他们一马。
既然他们敢找上门来,那么就要有有来无回的准备。
不管祖父有什么样的打算,她都没有想过要放过这些人。
这种暗地里时时刻刻会反水,反咬你一口的人坚决不能留着。
他们甚至比白软软更要恶心,更要可怕。
他们会用自己阴暗恶心的心思来揣测你,同时又会在任何一个,可以击垮你的事情上站在敌对的那一面,同时再用亲情捆绑你,绑架你。
就如今天一样。
他们不停的用道德,用死去的父母来绑架祖父。
京城豪门这么多,头一次听说有人还要把让出去的爵位,再还回来的。
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年的事情席云知不做评价,也许那时候是兄友弟恭,但现在绝对不是。
这么多年护国公府一直拿着大笔大笔的银钱,供养着席家祖宅那边的人。
已经是仁至义尽。
难不成他做了这个国公爷的位置,就能够无条件地奉养他们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让了这种人,坐上了高位,他们这些人都会被他害死。
当年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尤其是父亲和哥哥进入草原之后被敌军围堵。明明说好了三天就到的救援……结果硬生生拖了半个月才来。
不然父亲的尸体也不会面目全非。
不,应该说父亲也不会因此而死去,皇上的计谋更不会得逞。
也许当年,他们就是与皇上合作出卖了护国公府。
皇上也许是为他们许诺,护国公府的未来一切都是他们的。
只可惜与豺狼为谋,与虎谋皮。
最后的结果也可以想象得到,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所以在能力范围内能够踩自己一脚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
席云知回到房间的时候心事重重,这时候裴玄也才从外面回来。
“云知怎么了?我听说他们那些人回来了!”
他正是听说府中发生了事情,所以才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儿,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见她闷闷不乐,那双晴朗如明月般的眸子顿时阴沉下来。
情绪被他掩饰的很好,抬起手便把人揽在了怀中,仔细安慰。
“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席云知被他这担忧的模样逗笑了,不由得在他的胸膛上轻拍一下。
“担心什么?我这么强大的人,怎么会因为他们这种人而伤心,只是觉得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的不要脸!”
“他们不敢为难我,但是却会为难祖父,当年的事情祖父的确承了他们的恩德。可是祖父已经用将近五十年的时间来报答了,难道还不能了结吗?”
“他们如此咄咄逼人,我倒是无所谓,可是祖父会伤心呀!”
“护国公府的荣光,护国公府的一切,祖父和父亲付出了很多,连生命都付出了,怎么可能让他们不劳而获!”
裴玄知道她心里难受,默默的听着她诉说。
“云知若是你相信我,这件事不如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席云知趴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祖父不会同意的,我知道你的手段很多,但是祖父不可能不发觉。”
“也许我是有些魔怔了,所有人都觉得男人应该继承府邸,继承家业,可我却觉得女人也可以!”
“从始至终,我做的哪一点不比他们强?凭什么我辛苦得来的东西要拱手让人!就凭借他们是男人吗?”
席云知的手用力握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椅子扶手,硬生生被她给捏得稀碎。
裴玄眼底满是心疼。
席云知说的没有错,她哪里不如那几个贼眉鼠眼的纨绔子弟?
“只要你肯,放心把他们交给我,这件事情我保证给你办的明明白白,他们这种人小意思!”
裴玄眼神微迷泛着危险的神色,在席云知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微微勾起。
这种人对他来讲想要解决可太简单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常年在边城呆着的那种人,又能见过什么好东西?现在京城这么乱,不如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好东西。
“你先在府中休息,这边我就去安排,保证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不让你半点忧心!”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沟通太过简单。
经过这几天的清剿,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
许多产业都变成了无主之物。
有一些新生的产业,已经悄悄的开始营业了。
这件事情首当其冲的必定是韩云飞,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这种事情要怎么做呢?
席云知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放下事情之后她便开始休息。
裴玄快速离开,令人让韩云飞过来见面。
韩云飞本来还在窃喜自己,能够跨越阶级来到了京城,没想到人刚进城就被裴玄给拉来了。
“王爷,您找在下有何事?”
裴玄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坐着眼皮撩了起来。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最近护国公府发生的事儿,想必你也有听说!”
韩云飞灿灿一笑。
面容有些尴尬:“呃,这种事情小人不方便妄议。”
裴玄也懒得跟他磨叽。
“行了,别妄议不妄议的了,本王允许你议论!”
韩云飞眼珠一转,立刻就明白裴玄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笑容中带着狡诈,如同带人坠入深渊的恶魔一般。
“王爷您想让我怎么做?是想让人好呢?还是想让人坏呢?还是说想让人陷入地狱,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