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是姓李。
乃是世家门阀中顶级门阀里的高门贵女。
当年奉命进宫伺候皇上那时候她也才十四岁,而先皇当时,已经年近五十岁。
说白了她没有伺候先皇几年,先皇就撒手人寰。
而当时的皇后并没有死去,理应荣升太后。
但不知怎么爆出来了,皇后与其他的男子有染,甚至还爆出来他所生的皇子,并非先皇的儿子,而是孽畜。
事情逐渐变得扑朔迷离,所以她不顾众人的目光,破例收了现在的皇上为自己的儿子。
同时运用世家的力量将他扶持上位。
后来为了避嫌,她一直躲在这慈安宫里吃斋念佛,久而久之大家也就忘了有这么个人。
如今一看,太后的容貌犹如二八,风韵犹存,身段妖娆,怎么看都不是常年吃斋念佛的人。
这时裴玄已经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他不准备让这个太后活下去。
既然能够搅风搅雨,那她也应该有承担风雨后的后果。
不得不说,裴玄站在这里就足够让太后心惊胆寒的了。
妖冶的面容,强装镇定,盯着裴玄。
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成安王,您这是何意?怎么你还想杀了哀家不成?”
心里慌,但她表面却不显,指着那些正在打斗的死士们:“哀家也不想追究你的过错,这些都是你的人吧?”
“哀家不怪你擅闯禁宫之罪,你就带着你的人离开,可好?”
这么说她已经是在向裴玄示弱,虽然高高在上,但口气中带上了一抹祈求之意。
“太后娘娘,本王是来清君侧剿灭叛党的,这些人身份不明,武艺高强,一看就非宫中所有的禁军,这种人不能留在太后的身边,还是让微臣替你清缴干净吧!”
话音落下,裴玄的身姿如同离弦的箭,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手中的长剑,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道弧线,都能够精准的收割一条人命。
霎时间,鲜血将大殿上的红毯染成了深红色,空气中散发着阵阵的血腥气。
太后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强装镇定的坐在凤椅上。
骨节发白用力的握着椅子的扶手,她没有逃跑,而是双眸定定的看着裴玄。
心中疯狂期盼外面的禁军,能够发现慈安宫的异状。
可她的愿望终究是要落空了。
随着死士们的尸体越来越多,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太后心里已经一片冰凉。
她知道她输了。
从裴玄只身带人进入皇宫的时候,她就知道外面肯定乱了起来!
这么久了都没有禁卫军来支援,恐怕外面早已是一片腥风血雨。
当最后一个死士倒下的时候,她闭了闭眼。
“成安王,真的就不能放过哀家吗?”
“只要你肯放过哀家,李家愿意为您效命,俯首称臣!”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她在赌裴玄有不臣之心,她在赌裴玄舍不得李家顶级门阀的支持。
但她所有的期盼终究是要落空。
裴玄拖着带血的长剑,一步步朝着她的宝座走了过来。
剑尖抵在太后的脖颈间,他的声音微冷:“臣,恭送太后殡天!”
今夜之后李家将不复存在!
在裴玄解决了太后之后,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掌声。
啪啪啪!
“裴爱卿,果然有勇有谋,不错不错,不愧是朕的良将!”
身后传来竟然是皇上的声音,裴玄倒没有觉得意外,他收起长剑擦干剑上的血,然后才慢慢转身。
没有下跪,没有行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臣,见过皇上!”
皇上并没有在乎他行不行礼,而是高兴的手舞足蹈,看着最讨厌的人终于死了。
“哦,她终于死了!”
皇上不由得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
几次太久没有说过话了,他想要找一个人倾诉。
“你知道吗?裴玄,当初的时候她视我为儿子,我要每天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当母亲,真的很难受!”
“而且这个女人在暗地里背着我,背着父皇养了好几个面首,在她宫里的小太监均是没有被阉割过的!”
“她的存在就是在侮辱皇家!如今裴爱卿代替朕把她处理掉,朕心里真的很高兴!”
裴玄并没有回答,也没有说什么,因为皇上说这些,只不过是想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你来回答。
他只是默默的跟在皇上的身后,视线在周围环绕。
他想知道皇上是怎么来到皇宫的,也许在他离开北大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来到宫里了。
毕竟他都能进出皇宫,何况这个皇宫的主人呢?
果然在不远处,他搜寻到了席长锋的身影。
终于皇上默默叨叨的说完了自言自语的话,然后才转身看向裴玄。
“爱卿,有些东西是不是应该物归原主了呀?”
裴玄先是一愣,随即后知后觉才明白皇上说的是什么。
恐怕他说的是玉玺吧?
但他并没有交出来。
他的腰包里鼓鼓囊囊的,皇上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它。
裴玄像是没有明白皇上的话。
他注意到皇上的眼神指着自己的腰包:“皇上,您是想要这个吗?”
他把腰包摘了下来,双手奉上。
“这是云知给微臣缝制的腰包,十分好用,若是你喜欢,臣可以将花样教给宫中的女官们,让他们照着样子也给您缝制一个!”
皇上可不想听他的废话,他也不想要什么腰包,他只想要腰包里的东西。
可是鼓鼓囊囊的腰包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一些常用的外伤药,还有包裹伤口的纱布,根本没有玉玺。
皇上顿时面色一变,他将整个腰包翻了过来,里里外外的几乎要将这腰包撕碎。
神情狰狞的看着他:“裴玄,朕问你传国玉玺哪里去了?”
裴玄的表情一愣眨了眨眼:“皇上您在说什么呀?玉玺怎么可能会在我这里?”
这时候席长锋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他双手环胸抱着长剑。
裴玄的表情不似作假:“皇上,臣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玉玺呀!”
“难道……”他眼里划过一抹惊诧,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
皇上的心里没由来的浮现,一抹慌乱。
传国玉玺丢了,那他还是皇上吗?
“皇上,您离开皇宫的时候没有带着玉玺吗?”
“那玉玺您放在什么地方了呀?”
裴玄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焦急,语气都带着急切。
看着皇上急不可耐离开的背影。
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传国玉玺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