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重,成安王裴玄奉命进宫,在宫中驻守,保证皇上的安全。
与此同时,在温柔乡里的太子,被宫中的太监们拖了回来。
临行的时候,还不停的朝着阿奴的方向喊道:“阿奴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但阿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声音冰冷:“太子殿下,你有事还是不要再来了,我准备后天离开京城了,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说完阿奴立刻站起身,转身朝着内室走去,根本不给太子半点眼神。
太子殿下的眼中浮现一抹狠意,同时又闪过一抹不甘。
“阿奴,你竟是如此狠心的女子吗?这么多天,难道我对你做得还不够好吗?”
不管他在外面如何的喊叫,阿奴都没有再出来看他半分。
阿奴的所作所为,在太子的眼里就是在看不起他。
他本是世间最尊贵的男子,现在连一个小小的酒娘都看不起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日他醉酒在这酒馆之后,醒来时在后院的小床上。
床边的椅子上坐着,正因为疲惫而熟睡的阿奴。
阿奴坐在距离他有两米处的位置,并没有贴着他的床铺。
当他揉着额角起来的时候,阿奴也在这一瞬间惊醒。
在她醒来的一瞬间,眼眸睁开双眼惺忪,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雾气。
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软糯,看起来香甜多汁。
那红润而饱满的唇张张和和,那一瞬间,太子都没有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只想在那张饱满的红唇上尽情的蹂躏。
阿奴的声音冰冷淡漠,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见太子不理会自己,也不愿意再多说话。
“太子殿下,昨日你在殿中醉酒,身边没有小厮陪同,故而将你拖到这后院小床上休息!”
“现在已经天光大亮,太子殿下,您还是尽早离开吧,若是没有什么事,阿奴先行告退。”
说完阿奴冷淡的离去,她就这样冷冰冰的转身离去,与太子预想中的投怀送抱,撒娇卖痴,毫不相干。
阿奴冷冰冰的模样,顿时激起了太子的征服欲。
不由得想要与其一较高下,看看谁能够将谁征服,所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太子朝也不上,公事也不处理。
就整日的赖在这酒肆中,与这阿奴不停的腻歪,回答他的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越是如此,太子就越是不甘心,越是不甘心,他就想到了席云知。
不知为何,这阿奴的所作所为,与以前的席云知甚是相同。
两个女人之间都十分平等的,对他看不起瞧不上眼。
席云知是那高高在上的成安王妃,护国公府的嫡长女。
可是阿奴是什么?阿奴不过是一个酒肆里的酒娘,她有什么资格对自己不闻不问?
她有什么资格对自己那么冷淡?
他特别不甘心,他想要强取豪夺,可是他又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对自己臣服。
更别说经过调查,发现阿努所在的酒肆是护国公府的产业,如果他敢强取豪夺,恐怕裴玄会如同疯狗一般撕咬自己?
所以他想到了另外一个恶毒的主意。
就如同恶魔游戏一般,他要让阿奴对自己沉沦,爱上自己喜欢自己,为他不顾一切。
可还没有任何进展,阿奴竟然就要离开了?他绝对不允许!
太子不情不愿的,被宫中内侍拉回了皇宫。
没想到,进宫就得知皇上病重的消息,他不由得心中大喜,欣喜若狂,恨不得原地三百六十度来个托马斯旋转。
明明父皇病重,他需要装的悲痛难过,伤心,可是他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一路走来,他走路带风,背脊挺直,神清气爽,大有一种即将继承大位的意气风发。
在父皇的宫门前准备了许久,他才将自己的表情变成了略微悲伤一些。
没想到门口守着一个门神,正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裴玄!
他三两步走上前,看他十分不顺眼。
“你怎么在这里?”
语气十分不耐烦,高高在上,此时此刻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皇上。
本以为裴玄会像以前一样对他不屑,但没想到他竟然朝着自己行了一礼,十分端正,语气更是恭维。
“回禀太子殿下,微臣奉旨在宫门前镇守,保护陛下安全,陛下正在里面等候您多时了,您里面请!”
裴玄的声音不小,声音清晰,足以能够传入到殿内。
太子却冷斥一声:“呵,裴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好在没有太傻,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衣袖,一甩大步走进了皇上的寝殿。
心里想的,却是成安王都对自己如此有礼,恐怕父皇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但他还是不放心,他先看了一眼母后,在皇后的眼神示意下,他慢慢的来到了床边。
当他看清皇上的模样时候,他顿时一愣,没想到父皇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吓得他退后了好几步。
不由得失声尖叫:“啊!父皇,父皇怎么变成这个鬼德性?”
“放肆!怎么跟你父皇说话呢?还不赶紧赔罪?”
皇后立刻打断了太子的疑问,上前训斥。
给了他一个安分点的眼神,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机,哪怕他就是演,也得把这件事情给我演好了。
而他们母子之间的互动,丝毫没有顾及一旁的皇上,完全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将死之人。
就连算计他,都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皇上气得不轻,闭了闭眼,嘴唇上的青紫更加的明显了。
他干咳几声示意这里还有一个人在,你们能不能在意一下,他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父皇,父皇您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御医呢,御医呢,快叫御医来!他们这群人是怎么办事的?连父皇都医治不好?”
太子立刻在大殿内发狂,有一点演戏过度,浮夸和用力过猛了。
在一旁的裴玄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任由他浮夸的演技在皇上面前疯狂展现。
好像他是多么孝顺的儿子一样。
突然,太子的视线落在了裴玄的身上。
“成安王,为何你不让白卿进宫给父皇医治?”
没想到这份火还能烧到自己的身上,毕竟他都已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闹吧,闹得越凶,皇上对他就越加的失望。
既然想说让白卿进宫,裴玄当然会满足他这个愿望。
“怎么成安王是不想让白卿进宫吗?父皇对你不差,你就是这么对待父皇的吗?”
太子见他沉默,立刻步步紧逼起来,这样显得他无比的关心皇上。
实际上他并不想让白卿进宫,他生怕把父皇治好了。
而裴玄的话打断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白卿进宫,接下来的计划,还真就没有办法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