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卿的诊断结果出来了,武安侯的的确确是中风。
而且想要治疗也十分麻烦,能不能够生活自理,行动自如,还需要慢慢的治疗后才知道。
她悄悄靠近白卿,小声问道:“你确定不是中毒吗?”
白卿摇了摇头:“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中毒!”
此时的武安侯,嘴歪眼斜嘴角流口水,半边身子都不能动,看着面前的两人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席云知弯下腰,看着武安侯,她低语道:“侯爷能听懂我说什么吗?如果你听懂了就眨眨眼?”
这时一道阴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成安王妃,您这是在做什么?”
席云知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瞪向秦朗。
心想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秦世子,本王妃是想看看侯爷有没有自己的意识。”
秦朗的视线落在了武安侯的身上,眉眼间满是惆怅。
“父亲他没有自己的意识,这点我也很无奈。”
“王妃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
席云知低下头,重复了刚刚的话。
没想到武安侯对着她疯狂的眨眼。
心中忍不住一喜。
这时秦朗也凑了过来,对着父亲道。
“父亲,你是不是听不见我的声音?”
没想到武安侯,仍旧是疯狂的眨眼。
秦朗又接着问道。
“父亲,你是不是一只猪?”
回答他们的,仍旧是疯狂的眨眼。
他朝着白卿和席云知耸了耸肩。
无奈道:“你们看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白神医,父亲的病真的不能治了吗?虽说现在侯府没有付您诊金的能力,但是我以后有钱了一定会给你的。”
听到秦朗这话,白卿先看向了席云知,询问她的意见。
席云知点了点头,同意了。
“既然王妃同意,那我也不再推迟治疗了,费用问题我们日后再算,从明天开始我会给他做一些针灸上的治疗,让他先恢复神志!”
秦朗感激涕零激动,握住了白卿的手。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看向席云知时,眉眼柔和。
“多谢成安王妃!”
既然武安侯府敢让白卿进来治病。
恐怕这武安侯的病情,还真不好说是怎么回事。
有一点可以肯定,上辈子的武安侯是没有这一招,所以这场病人为的几率十分大。
言归正传,该说正事了。
“秦朗虽说现在你家招逢巨变,本王妃不应该再说那些让你扫兴的话,只是这话不吐不快。”
“之前你我约定七日之后要还我欠款,敢问秦世子准备多少了?”
秦朗的面色一僵,有些阴沉。
这七天里他根本就没有筹集欠款,他哪里来的钱?整个侯府都在父亲的手里,他都没来得及变卖田地和家产。
现在这父亲刚病倒,他就变卖家产,让外人怎么看他,让陛下怎么看他?
他叹息一声。
“请王妃再通融几天,我已经去往户部,让他们将之前乌镇的欠款还账,过几天就能有消息了!”
但席云知可不这么想。
今天来都来了,不可能空手而归。
白卿出诊的诊金这么贵,怎么可能真的一文不要?
她干咳一声:“没有钱那就拿物来抵吧!”
秦朗整个人顿时警惕起来:“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们武安侯府,在城南的那块地皮!”
在京郊的南边武安侯府,有一块不错的田地那里建造着一座庄园。
庄园中带有温泉。
因为冬天也能恒温的缘故,所以可以种植一些瓜果蔬菜。
在冬季售卖,成为了武安侯府一笔不错的收益。
每年靠着这庄园,武安侯府在冬季都能盈利,几万两之多。
可见这庄园有多么的值钱。
当然席云知看上的可不是这个温泉的庄园,她看上的是整个山地。
秦朗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这可是个金娃娃,他怎么舍得丢弃?
席云知一抬手,打住了他要说的话。
“秦世子你要想清楚,若是本王妃现在进宫,请旨一封抄了你武安侯府也不是不可!”
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威胁。
小脸板着,面无表情。
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秦朗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好似在说你怎么变成了流氓?
“成安王妃,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径与那山匪没有不同吗?”
席云知无所谓的耸耸肩。
小手一伸,手心向上:“秦世子本王妃不喜欢说废话,也不想再重复之前的话,地契拿来今天就去过户!”
就算秦朗再不想,他也得同意。
咬着牙道:“那这庄园不能白给你,这庄园至少要减掉欠款的二十万两。”
二十万?
“秦世子,你是在开玩笑吗?”
席云知十分大方的竖起一根手指。
笔画了一个一的手势。
“最多十万两,你庄园中的人本王妃一个都不要,答应你就现在拿地契,不答应本王妃现在进宫请旨抄家!”
“不行,我不同意!”
武安侯夫人肿着脸从外边走了进来,说话口齿不清。
恶狠狠的盯着席云知,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见她行礼,席云知勾了勾唇,看来前几天的大嘴巴子很有效果,都知道行礼了。
看来以后要加强呀!
“王妃,我们武安侯府欠你的钱肯定会还上,但这庄园不能给你,至少不能以十万两的价格给你。”
武安侯夫人知道这庄园价值多少,狮子大开口道。
“王妃若是执意要这个庄园,我们也不多要,庄园给你平了账如何?”
席云知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人说的话。
好家伙,不愧是当娘的,比自己的儿子要心黑许多。
嘴巴一张一合就要把这账给平了。
席云知差点怀疑,这武安侯夫人是不是知道那山中的秘密?
只不过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知道,按照她这贪婪的性格,若是知道那山中的价值,恐怕会反咬自己五百万两都是有可能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裴玄他站起身。
手中把玩着皇上御赐的金牌。
“秦朗,本王不跟无知妇孺说话,但你应该明白!”
秦朗拉住了还想要说话的母亲,他眼里满是不甘,咽了咽唾沫。
“十万两太少了,再加一点!”
席云知寸步不让。
“就是十万两,这已经是给你最大的容忍度了,要知道抄家的东西只能以三折售卖!”
“本王妃已经给你超出市场的价格了!”
秦朗别无他法,侧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去把地契给她,顺便把孙管家叫来,今天就去过户。”
武安侯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儿子的眼神制止住了,不情不愿的去拿了地契。
席云知勾起唇,从怀中掏出来十万两的欠条。
“银货两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席云知小心翼翼的把地契收起。
毫不留恋的带着众人离开了武安侯府。
当地契过完户之后,裴玄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地契其中可是暗藏玄机?”
席云知抖了抖那属于自己的地契道。
“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