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三皇子一定会准确无误的,收到这个消息,相信他会很热情的款待你们。”
裴玄根本就没有想过让他们活着进到京城。
他们身份特殊,按照皇上的尿性保不准会把他们奉为座上宾,然后再从西戎国大捞特捞。
讹上一大笔钱,然后把人平安无事地送回到回国。
裴玄不允许他们这种人活着。
赫连城和秦王不停的求饶,希望他能放过他们一马。
秦王咬了咬牙:“我们死了你们也不会知道那些事情的!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当初秦王留下来的人都有谁吗?”
他又在用这个来画大饼。
席云知都要听笑了。
相信一次这种谎言也就够了,若是再相信第二次,那她可真就蠢了。
“秦王殿下,同一个谎言,用一次可以,但是用两次可就骗不到人了!”
“当初你说这件事,我的确有兴趣,但是现在本王妃完全没有兴趣了,你说的那些内线还是什么,直接杀光了就好了。”
之前的时候是席云知把事情给想得太过困难,所以才动了心,让秦王活了那么久。
其实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不管秦王到底是谁的儿子,又或者是说在这大雍朝有多少的内应?
只要秦王这个当事人命丧九泉,那所有的安排全都成为了无用之功。
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除非那些人想要自己造反。
可这造反哪里容易?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师出有名,需要一个有皇家血脉的人来充当旗帜,这样才能招贤纳士,广纳贤才。
最终罪恶的根源,无非就是秦王他身上的一半血脉而已。
席云知蹲在他的身前,仔细端详着他。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有成亲吧?”
秦王的瞳孔骤缩,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要比成安王还要狠毒,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给他灭族啊!
席云知不会留下这种隐患,不会再给这些人第二次拿着血脉来说事。
不要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他的出生就是原罪。
要怪也只能怪他投胎的人家不好。
天天想要侵略别人的国家,想要造反。
席云知的语气很温柔,“秦王殿下您放心,我们会让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永不分开,绝对不会让你们忍受分别之苦。”
“曾经你所承受的卧薪尝胆之罪,寄人篱下,这些通通都不会发生了!”
赫连城不死心。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暴露身份的原因,所以席云知才敢对他下如此狠手。
秦王带有一半大雍朝的血脉不假,但是他可不是大雍朝的人,他席云知没有权利对自己进行处罚或审判。
“席云知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对我下手,你就不怕挑起西戎和大雍朝的两国战争吗?”
“只要我死在大雍朝,你们就等着西戎国的怒火吧!”
利诱不行,还要再来个威逼。
席云知和裴玄佯装好奇。
看着他,似乎在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脸上的表情也适时宜地露出一抹惊愕。
像是对这变故,有些应接不暇。
“你是什么人?”
如赫连城所预料的那样。
他勾起了席云知的好奇心。
脖子微扬,眉眼间都带着高高在上。
“我乃西戎国王爷,你们无权处置本王!我要见你们的陛下!”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差点给两人逗笑了。
她干咳一声。
收起了面上戏谑的神色,一本正经的点头。
“哦,原来是西戎国王爷,那还真是有失远迎了,作为远道来客,我们应该尽到地主之谊才是。”
赫连城见席云知对自己和颜悦色起来。
不由得开始沾沾自喜。
觉得自己的身份一亮出来,就能够拿捏裴玄和席云知。
但是他就没有想过,其实他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大家又不是傻子,你叫赫连,这一看就是西戎国皇姓。
他以为把自己的身份掩饰得很好,实际上他根本就丢不掉,西戎国带给他的荣誉,和他身份带来的优越感。
“哼!现在知道本王的身份了吧!你还不把我们快点给放了!难不成你们想挑起两国战争?”
赫连城反手就将大锅扣给了席云知。
意思很明显。
只要是两国发生了战争,那么就是席云知的错。
是她对他国王爷无礼,造成了两国友谊的损害。
席云知有些认同的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大雍朝礼仪之邦,自然要款待贵客!”
所以她勾起了唇,像是看着傻逼一样,看着他:“所以这个人也可以是别人,对不对?”
赫连城只是一个名字,可以有无数个赫连城。
赫连城傻了眼,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才是真的赫连城,我是西戎国的王爷,你到底在说什么?”
席云知眼帘低垂,看了一眼修剪整齐的指甲,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什么西戎国王爷?我怎么没有看见?本王妃抓到的只是叛军的头目而已。”
一句话让赫连城彻底的傻眼了,自己的身份被否认?
一旁的裴玄见她如此调皮,不由得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她对赫连城等人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看着两人崩溃,席云知非常满意,心中的那口恶气总算是出来了一点。
不过她没有放过两人的意思。
随着时间流逝,赫连城和秦王在平阳城的名声逐渐崩坏。
之前还有一些好名声,当张涛疯疯癫癫地将那些证据传遍全城时,已经无力回天。
席云知十分好心肠地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他们,然后将他们埋下的眼线钉子一一都带到了城主府内,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了结这主仆的情谊。
“秦王,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说,你手下所埋的暗线就会不被发现?”
秦王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肩膀上绑着厚重的绷带。
连大口喘气都会感到剧痛难忍。
此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疼痛早已无法控制他的情绪。
平阳城内是他努力了很多年才埋下的人。
现在竟然一个不落的被她挖了出来。
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这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
席云知也没有真的想要他回答。
见他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异议。
一挥手命令下面的人将他们带下去。
“这些人罪孽滔天,有叛国之罪,三日后菜市口处斩,家属三族以内全部连带。”
席云知一声令下,将他们的命运在人生中画上了休止符。
有的人还想垂死挣扎,不停的在嘶吼。
他们纷纷在说行之滥用私刑。未经过审理便将他们处斩这于理不合,与法不容。
面对他们的嘶吼,面对他们的质疑,席云知全都当成放屁。
唇角的冷笑怎么都压不住。
抬起脚踹向那个叫的最欢的人。
“你都他娘的叛国了,还跟我在这儿说与理不合与法不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本王妃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们家的三族以内全都不会有活口,九族以内不允许科考,未来的三代以内均不能进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