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卿出手,三公主的病情很快稳定下来。
“白神医,公主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发疯出现幻觉?明明没有虫子的!”
丫鬟下意识觉得与白明雪有关系,毕竟公主刚刚回来的时候,人还是安然无恙的,还能打她骂她。
白卿垂着头收拾着药箱,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声音冰冷无波:“三公主是因为受到惊吓所造成的,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丫鬟很不甘心:“可是……”
“可是什么?你会看病还是我会看病?本神医,需要你这种小丫鬟来质疑我吗?”
白卿突然就怒了,对这小丫头十分不满。
这时候床上的三公主幽幽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白卿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
眉眼深邃淡漠,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是粉红色的唇,嘴唇不薄不厚一看就是十分好亲的模样。
尤其是白卿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双手,皮肤白皙,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微微浮现。
干净圆润的指甲修剪整齐,指尖泛着微微的粉色。
侧着脸对着三公主的白卿,宛如高傲的神祇,仅仅是一眼就能让人沦陷。
“翠儿,出去!”
三公主扫了一眼,与白卿拉扯不清的贴身侍女,毫不犹豫把人赶了出去。
刚刚经过惨烈叫声的嗓子变得沙哑柔弱:“你就是白神医?”
“之前为我治疗看病的白明雪是你的什么人啊?”
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在下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
微微侧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由于之前挣扎的时候衣衫凌乱,敞开的衣襟前一抹雪白若隐若现。
本身三公主就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大美人。
明艳大方,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魅惑。
再加上常年侵淫于文城地下城的那种奢靡场所,身上带着那股诱惑,甚至比窑子里的妓子还要艳丽三分。
只不过现在的三公主并没有照过镜子,忘记了她现在可是满身的红疹。
妖艳明媚的脸上早已经肿成猪头,只不过自己没有感觉罢了。
白明雪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她,让她重新回味一下恐惧,那只是开胃菜而已。
见白卿无动于衷,三公主朝着白卿抛了一个媚眼。
“白神医,为何不回答?”
白卿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别扭地侧过了头。
“白明雪是在下的姑姑。”
三公主一听是姑姑,立刻勾起唇角笑了。
这笑容明媚大方,发自内心的。
“既然是白神医的姑姑,那本宫也就不追究她的过错了!”
一句话就定了白明雪的罪,想要白卿朝她投降。
“过错?什么过错?”白卿这才转身直视着她。
语气更是不卑不亢。
“三公主空口无凭就要定罪?定罪还请公主讲究证据,我姑姑在给您治疗的这段时间内,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
“你的伤痛,那是因为你被虫子袭击过所造成的,与我姑姑有何关系?”
不得不说,白卿在护短的这一点上面半点不含糊。
若是刚刚他稍不留神承认了这件事,承认了姑姑有过错,那么事后肯定也会被人继续找茬。
这种含糊不清的问题,必须在当时就说清楚。
三公主被他这护短的语气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么在乎自己的姑姑。
不对。
若是姑姑怎么会两人年纪相差不多这么年轻?
“你这姑姑不是亲生的吧?”
三公主从两人的面相来看,也不觉得他们相似。
两人虽说都是从医者,身上都有那种高贵冰冷的气质。
可很多地方却是不相同的。
“三公主,这是白某的家事,就不劳您操心了,现在您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稍后让侍女为您擦一下药膏就可以了!”
白卿的回答规规矩矩,冰冷无情,比痴傻的裴玄还要冷上三分。
尤其是那双淡漠冷然的眸子,居高临下垂眸看你一眼,就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似乎谁都进不了他的眼,也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一样。
这种强烈的反差和禁欲感,让三公主欲罢不能。
她本身就不是一个专一的人。
可以说她见一个爱一个,只要是长得好看漂亮的,身材好的她都喜欢。
男人对她来讲就好像是收集物品一样。
她的爱好就是收集男人。
白卿留下一瓶药膏,拎起药箱转身离开。
没有施舍给三公主半点眼神。
越是如此高冷,她就是越发的感兴趣。
这种有挑战的事情,她最喜欢了。
眼神痴迷的看着白卿离开的背影,宽肩窄腰,大长腿,不由得脑中浮现出他在自己身上乘驰时候会有多么快的速度和力量。
白卿离开没多久。
侍女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奴婢为您擦拭一下身体。”
主仆二人相伴多年。
侍女对三公主的遭遇有些好奇。一边擦拭一边轻声问之前在树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看似平和的三公主突然间抬起手,用力扇向了她的脸。
“贱婢!你也想来看本宫笑话,活腻了是吧?”
侍女被吓得一大跳,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脸颊被三公主尖锐的指甲划出一道很大的血痕。
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丝丝的疼痛,让头脑越发的清醒,心中也对三公主的不满更上一层楼。
“好好给本宫擦药,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扔到军营里面充当军妓!小贱蹄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看本公主的笑话留下命再说!”
三公主一提到树林中的事,顿时破防。
根本就是问也不能问,说也不能说。
越是如此就越是好奇。
三公主不想说,但她的大脑中一直在回想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只要一想到林子里发生的事,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恐惧。
裴玄虽然如罂粟一般吸引自己,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真不知道席云知是怎么忍受他的。
当然,她并没有放弃裴玄,只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
席云知营帐内。
她对树林之中的事情很是好奇。
揽着裴玄的胳膊,哀求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似乎很享受她这样子的示弱撒娇。
随着时间的流逝,席云知越来越习惯与自己亲近起来。
拿捏了席云知的情绪,就是不说,想要更多的福利。
没想到这时候一袭身穿小兵服饰的墨松和邀月,从门外走了进来。
“属下参见公主。”
“墨松给王妃请安!”
席云知惊喜回头。
“你们怎么也来了?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吗?”
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他们能及时到来。让席云知对这场战役更加有了几分赢的信心。
“回主子,我们手上的事情已经忙得差不多了,知道您在这边出征缺人手,我们一商量就连夜赶了过来!”
邀月单膝跪地,虔诚地看着面前的主人:“主子,刚刚您是在说三公主吗?”
“对呀,你怎么也知道了?”
邀月和墨松两人对视一眼,立刻邀功道。
“主子,林子里的事儿是属下我们做的,怎么样?您开心不?敢把手伸向我们护国公府的姑爷身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墨松紧随其后道:“对对对,那个妖女竟敢对我们王爷出手,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真把我们当成好欺负的。”
席云知有些好奇他们到底怎么做的。
裴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侧过头闷声闷气道。
“一到林子里她就脱了衣服,我就给她绑上了,吊在树上,然后我就跑了。”
墨松连连点头:“对对对,王爷把人绑好他就跑了!”
“我跟邀月穿上叛军那边的衣服,蒙住了脸,然后拿出能够吸引虫子的药粉撒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