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席云知与皇上商议完事情之后,刚离开皇宫。
就被在宫门口焦急等待的冬青拦住。
“小姐,你怎么才出来呀!”
席云知见她神色焦急,额角满是细汗,拿出手帕准备为她擦拭一番。
“什么事这么急呀?”以为她是等得时间太长,着急了。
冬青抓住小姐的手,急的眼里带着泪花。
“小姐,白小姐不见了!”能不急吗,白软软可是小姐的钱袋子,钱丢了!
席云知整个人一愣。
随即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剑,气势锐利:“怎么回事?仔细跟我说说。”
原来是这样的,在席云知指派人手去抓人贩子的时候,白软软就失踪了。
因为府中的人都在忙活抓捕人贩子,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席云知深吸一口气,把所有能抓走她的人,仔细地思索了一遍。
“在她的房间可找到纸条什么之类的东西了吗?有没有遗留下来的可疑的东西?”
是她大意了,之前的时候一直让人守着白软软的。
但由于抓捕人贩子手上的人不够用,一时间抽调出来后就顾不上了她。
因为她身上有伤,这段时间也很乖巧的养病,所以下意识放松警惕了。
看来那人应该就是一直守在暗处,等待她抽调人手的时候才把白软软抓走的。
冬青摇了摇头。“小姐,我们找遍了整个院落,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连张字条都没有。”
“要说丢的东西好像也真有,之前日子里你给白小姐一些钱财不见了!”
席云知微微挑眉。“你是说白软软的钱不见了?”
冬青点头,十分确定。
因为小姐给白软软的钱是比较特殊的。
白软软在护国公府这段时间内其实是没有什么钱的,加上白当家与她发生冲突,所以也没有给她留下钱财。
再加上身受重伤,根本也没有时间创业,手上就一穷二白。
后来的时候给她钱,还是因为她献出记账的方法,席云知当即给了他五百两白银。
让她没事留着零花,省得出去逛街什么的,手上一文钱没有。
她还记得当时白软软特别小心翼翼地把钱收了起来。
书中剧情与她有接触的人,非富即贵。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偷五百两银子的人。
忽然间她想起来一个比较可能的人。
从刑部大牢里面消失的萧瑾。
刑部大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出的,它的严密程度不亚于天牢。
萧瑾是怎么从严密监控的大牢中出来的?
席云知立刻前往天牢。
天牢中……
刑部尚书五族都被关押在此。
见到席云知时分外眼红。
“你来干什么?”即便沦为阶下囚,依旧有着当官的风范。
此时的刑部尚书狼狈不堪。
浑身脏污地缩在杂草堆里。
那双满是阴鸷的眸子,盯着席云知。
若是眼神能够凝成实质,都能够把她千刀万剐。
“来人,把刑部尚书提审。”
一句话让牢中的人纷纷惊慌不已。
刑部尚书如同死狗一般被拖出牢房绑在行刑架上。
席云知懒得与他废话,开门见山问道。
“牢中的萧瑾在哪?”
“萧瑾什么萧瑾我不知道!”
现在的刑部尚书根本不会配合席云知。
他恨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配合她?
“有本事你就自己调查,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对!之前关于刑部尚书所有的罪证都是调查所得。
所以对他只是简单审问,并没有用刑。
反正已经证据确凿,为了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也只能闷头承认。
想不承认也来不及了。
席云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下轻点着。
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想让刑部尚书开口,恐怕还要从其他人身上入手。
“陈彦,这陈家九族足有上千个人,你确定要顽强抵抗,拒不交代吗?”
她把玩着皇上赏赐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见这是什么了吗?皇上已经下旨,将关于你们的全部案件都由本王妃来审理,我可以全权处理!”
席云知站起身围着陈彦走了一圈,上下打量。
“这就代表除了你以外,九族的人能不能活全都要看你的态度了。”
席云知的声音清楚地传递在牢房的每个角落。
目前牢房之中大概是有五族的人。
另外的几族都是散播于各地。
由于他们只是受到牵连,所以需要自行去衙门报到,然后由衙门之人带他们前往流放之地。
而现在牢房里关押的五族人,全都是与刑部尚书官官相连,攀枝错节之人。
说白了就都是他的狗腿子,这些人为他在暗中办理各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负责牵桥搭线和接头。
陈家的人不少。
所以都关押在一处。
望了一眼牢房中很多的小孩子。
“你们陈家的基因还不错,小子和姑娘长得也还标致,你说这些小子若是入宫当了太监,如何?”
“以你们这种带罪之身,姑娘们可能只能入教坊了,届时我会与皇上求情,把他们都要到我的坊中。”
这些大家族对于女孩子无所谓,但是一听到男孩子要入宫变成太监顿时不干了。
安静的牢房,突然就闹哄哄起来。
“陈彦你快说啊!你磨磨唧唧的,你要害了其他人吗?”
“陈彦我们已经都被你牵连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难道要看着我们老陈家绝后吗?”
席云知的话可能不是很管用,但是族里的人一人一口唾沫能够喷死他。
“诸位,本王妃给你们个选择的权利,流放三千里去西山挖煤,还是流放三千里去边境开荒,亦或者是九族全部斩首示众,你们可以选择一个喜欢的死法。”
“本王妃十分民主,也尊重别人的意见,你们觉得如何?”
陈彦看着一脸小人得志的席云知心中暗暗地啐了一口。
她唇角挂着柔和的笑。
“陈大人为官多年,想必应该清楚流放三千里是有区别的,身强力壮,不缺衣少食,与浑身伤痕,没吃没喝,徒步走三千里的差距有多大。”
陈家人听到席云知的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如果说九族斩立决,那也是个痛快的死法。
但如果是满身伤痕流放三千里,这可就是异常痛苦了。
如今天气渐渐寒冷,一路北上他们这上百口人,最后能活着抵达边境的恐怕也只有几十人,甚至是更少。
虽说押解到北上是要求存活率的。
但如果他们因为身体有伤而死亡,却是合情合理。
他们的死亡只需要带着尸体到当地路过的衙门开一个证明即可。
连个草席都不用随便扔到乱葬岗就是了。
看着陈彦恶狠狠的眼神。
席云知又笑了。
“看来陈大人对我所安排的并不满意,那所有人都一起去西山挖煤好了?”
“不论男女老少!”这一句话犹如噩梦一般。
大牢内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