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席云知一次又一次语出惊人。
大臣们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
“席云知你切莫血口喷人!”
三皇子声色厉苒,怒目相视:“本皇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恶魔游戏。”
席云知却勾起唇角看着那几位国公爷以及三皇子。
眼神如电,凌厉逼人,“哦,是吗?”
“既然你们说没有,那臣女真的很想知道一下安和村的小黎医女为何被人挖心而死?”
“斜山沟医女秀珍被人放干血液而亡。”
“黄庄医女小翠儿被人剜眼而死。”
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农女。也都被人虐杀而死,死状极其凄惨。
“皇上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全都救了国公府的世子们。”
“这也是恶魔游戏的缘由。”
随着席云知念出一个个农女们的名字,他们的脸色慢慢都变得惨白。
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
甚至有的人眼神恐慌。
一切的表现都在告诉众人,他们知道孩子做的这些事,甚至见过这些姑娘们。
只有三皇子的面色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作为还未出手的三皇子,他丝毫并不慌乱。
那些农女根本不值得他出手,他也看不上,也只有那些低级世家的人才会有这种恶趣味。
席云知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定格。
“三皇子是不是觉得你现在什么都没做,就是没有发生呢?”
果然三皇子的脸色也开始不好起来。
“席云知你休要胡言乱语,可本皇子可不是你随便能攀咬的。”
“哦,是吗?那请问三皇子为何前几日会无缘无故晕在马路边,并且被我府中姐妹白软软捡走?”
“现在我这名姐妹还在你的府上,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试问三皇之府这么多人,为何偏偏要有一个不起眼的女子相救?
您身边所有的下人和侍卫都是摆设吗?
我的姐妹救了你以后,身边下人出现了,您不觉得太过矛盾吗?”
席云知一连串的问话把三皇子问的哑口无言,
的确这件事就是他处心积虑所为,只不过目标并不是白软软,而是席云知。
他想要通过白软软的手,从而慢慢接近席云知。
从上次接触就发现了她不是那么好相处的,甚至可以说她的警惕性特别高。
只是席云知不清楚这人是怎么让三皇子妃同意做这种事情的。
三皇子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被他洞察。
霎时间,百口莫辩。
唇瓣嗫嚅着,想要解释却被强势打断。
显然席云知并没有想要放过他。
“让我再分析一下最近我那小姐妹,搞了一些小小的发明。
也做了一些生意。如果成功这些事情不例外,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席云知跪在皇上面前双手奉上一张配方。
这张配方正巧就是炼铁的方子。
当然这配方是白软软随口一说得到的。
却足够让皇上升起忌惮的心思。
有一个手握三十万兵马的外戚又得到炼铁的方法,皇上必定如坐针毡。
吃饭时候都担心会不会外戚造反!
拉屎都要担惊受怕的拉半截!
如果用一些其他的小技巧,皇上肯定不会重视,
然而钢铁是皇上的雷点,哪怕三皇子是他最重视,最喜爱贵妃所生的儿子,他也不可能忍受有人在他的势力范围内研究钢铁的精炼。
果然皇上的面色晴转多云,眸中更是电闪雷鸣,酝酿着风暴。
三皇子看不见席云知送上的配方写的究竟是什么?
但从父皇的脸色就能发现这东西绝对不一般。
他连忙跪下。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出违背礼义廉耻的事情,更没有想要伤害白姑娘,那天儿臣真的是意外晕倒的。”
皇上唇角噙着狞笑。
“意外?好一个意外。”
“来人呐!把三皇子身边的近侍全都押入慎刑司,好好给朕问一番到底是不是意外?”
三皇子见父皇动了真格的。
他哪里敢让皇上真的查立刻改了口。
“父王儿神错了,是儿神撒谎了。而且实际上是心悦白姑娘想要娶她为侧妃的。”
而这句话成功让皇上的眼神变了,看向他的时候意味深长,饱含深意。
本身三皇子娶镇南将军的女儿他就不愿意。
奈何贵妃苦苦哀求说要稳定军心,这才勉强答应。
皇上这人十分矛盾,他可以给你,但是你却不能索取或者是谋算。
否则你做出来的任何事和谋算都会被无限放大。
只有不争不抢,老实做事才能让皇上放下心中的顾虑。
现在的皇上正值壮年,他不允许已经成长起来的儿子惦记他屁股下面的皇位。
三皇子做梦都没想到这一番话彻底把皇上引得暴怒。
抄起手边的茶杯,朝着他就扔了过去。
他哪里敢躲,硬生生扛了这一下额角顿时一片湿热。
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可他连擦都不敢擦一下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不明白父皇的愤怒到底从何而来?
此时已经没有了席云知的戏份。
皇上看向世家时,眼神中没有了以往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冷冽。
他的目光落在席云知的身上。
“席云知正巧这件事与你密友有关,朕就命你调查!”
她立刻调整身形,端坐跪好,垂手洗耳恭听皇上的命令。
“现在朕命你调查恶魔游戏前因后果。”
“你需调查事情清清楚楚,原原本本,不得作假舞弊徇私枉法!”
“朕会让大理寺,协助你来调查这件事。”
想了想皇上又停顿片刻:“把那位白姑娘带过来,朕要见见她。”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席云知唇角微微勾起,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臣女领旨谢恩!”
——
邀月等人来到三皇子府上门要人,却吃了闭门羹,根本不让他见白软软。
甚至说没有白软软这个人。
当席云知出宫带着人上门的时候,三皇子府大门紧闭。
“邀月怎么回事,人呢?”
邀月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道:“属下根本没有进府!他们说没有这个人。”
“开始时候说的时候只是说不让见,后来直接说没有这个人,属下也被撵了出来!”
就在他们懊恼要怎么进去的时候,席云知对墨松道:“墨松,麻烦你进去帮我们开下门了。”
墨松的唇角抽抽,这是皇子府,王妃您能不能不要说得跟回自己家一样的轻松?
而裴玄已经明白媳妇说的是什么意思。
身形一晃,人已经站在了墙头上,然后在众人惊呼声中跳了下去。
墨松紧随其后,隔着大门听着里面的动静都觉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