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哭得抽抽搭搭,要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席云知见她不哭了,亲自送上一块面巾:“擦擦吧。”
朝阳郡主擦了擦脸,鼓起勇气道:“席云知,我要跟你一起抓住这个采花贼!”
“不行,如果你出事我救不了你。”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男三号萧瑾。
如果是萧瑾那就更不是放心了。
说白卿是深情男二,那么萧瑾就病娇男三,当然还是阴鸷霸道的三皇子。
总而言之,在这本书里各种各样的男人全都有。
全都是美男,他们都喜欢专宠白软软。
朝阳见自己被干脆地拒绝,顿时撅起嘴来:“如果你不让我去,那我就偷摸自己去,你也管不了我!”
席云知朝着她呲牙一笑,语气轻松中带着阴森:“敢偷着去下去裴玄埋你的是我绝对不帮忙!”
“你!你就让我去吧!我一定不捣乱,说不准我还可以引出来这个人!”朝阳郡主见耍无赖不成功。
抱着她的胳膊开始撒娇,昂着头抱着她的胳膊一直晃。
“好嘛,好嘛?好不好嘛?席云知——云知——吱吱——阿吱——”
一声比一声的肉麻,害得席云知连着打了好几个冷战。
“行行行!这件事你跟长公主去说,只要她亲口同意,我就带你去!”
毕竟牵扯到长公主,她不能擅自做决定。
朝阳郡主眼珠转了转,立刻道:“好!母亲一定会答应的!”
“对了,抓你那个人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如果是萧瑾很可能说点什么。
毕竟当初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寻找草药。
在乌镇的时候,她特意交给张凤那颗人参就是一个引子。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出了叉子。
难道——这个萧瑾是脸盲?
朝阳就顾着害怕了,根本没有注意对方说什么。
隐约只记得对方好像是在说什么:“药?”
“好像是在说这个,抱歉我真是想不起来,也可能是在说要我——”
席云知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先休息等我安排好了会找你。”
要和药是同音。
刚走到国公府门口时,还没等想明白其中关节,就被一个人形熊抱。
抱着席云知如同失而复得的宝物,开心地转圈。
“裴玄,你放我下来!”这门口人来人往的都看着呢。
果然,街道上来往路过的人们纷纷议论。
“哎,你听说没,成安王昨天抱着王妃挨家挨户地溜达?”
“哎呦,你也听说了啊?”
“我家主子本不想出来的,都被薅出来了。”
“啧啧,那谁家的老二更惨,都是坐轮椅瘸子也被薅出来了。”
席云知尴尬地在家门口硬是用脚趾抠出来一座皇宫,顺便加一座王府,这京城恐怕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抹了一把脸,累了,不爱了。
罪魁祸首裴玄没有半点尴尬的神色,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都是别人。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惊叫连连,连忙拍打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
裴玄听话地停下动作,然后神情低落的:“哦”了一声。
就像是被训了的小狗,可怜弱小,委屈巴巴的。
有种我马上就要枯萎了,难道你不来安慰我吗?
席云知都要被他这样子气笑了。
“你这都是跟谁学来的?认错时候痛快,卖惨时候更是不含糊!”
“改正错误时候咋没见你这么痛快?”
真有点期待不傻的裴玄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铁血?冷硬?冷血无情,杀戮无度?
墨竹在一旁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从进门到现在这人就没说过话。
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中,像是一道幽魂。
“墨竹,你这是怎么了?咋都不说话?”席云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墨竹一转身背对着他们,不想交流。
但是被席云知强势地转了过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是俊俏的墨竹吗?
墨竹被人打成了猪头加熊猫眼。
“墨竹,你这是怎么搞的?”同时她也发现了墨松不在附近。
“墨松呢?”忽然看向装乖巧的裴玄。
“裴玄,这是不是你干的?”除了他根本想不出来别人。
裴玄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呆萌样,手指却心虚地在搅袖口的布料。
席云知叹了口气:“你家王爷打的?”
墨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他都不敢张嘴说话。
怕一张嘴就会哭出来,委屈死了。
“不说就不说吧,喏这是白神医研制的药膏,给你用吧!”这药膏其实是她自己弄出来的,里面加了一些灵泉。
能快速地消除淤青,止疼效果也一级棒。
如果可以,以后她可以选择制作成品药来卖,比如一些日常药。
治疗风寒,风湿,外伤,烫伤等等的药膏。
上辈子白软软利用这个方式赚了不少钱,尤其是行走的商人和镖局。
是最喜欢这种药的,甚至军队都来找她购买。
——
席云知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把整个富人区的街道都画了出来。
这里是朱雀大街,这里是玄武大街。
接下来就是围着两个大街的商业街,以及官府衙门。
再往外面就是各种官员的府邸,以及富人区。
最后是平民区,最外围是贫民区。
她在想这个采花贼会隐藏在哪里?
刚重生的时候,她为了加强戒备所以伪造了假的采花贼出现。
让城府军队日夜巡逻,护国公府也光明正大地弄来一队人。
每家每户几乎都增加了兵力——
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这个采花贼还会出现在内城?
难道真的是萧瑾?
上辈子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年,她没办法记清楚当年的事情是发生在哪天哪夜。
书中内容也没有写,只能说这个人很急切。
想到这里,对着门外道:“冬青,去京兆尹一趟,准备人手抓采花贼。”
同时她站起身朝着白软软的院子走去。
如果这个人是萧瑾,必须防备白软软!
“咦,云知你要干什么去?”
没想到两人撞在一起,白软软手里捏着一沓纸张,朝着她欢喜地打招呼。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席云知的头顶。
瞳孔一缩,下次惊叫起来。
“你、你头顶上的发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