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君主哪里见过这个场面,顿时就被吓哭了。
脖子被死死地掐住,眼看就要不能呼吸了。
“说,你把我的囡囡怎么了?”席老将军常年打仗,这几年在京城也是深居简出,所以对这个郡主没有印象。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连忙拉架。
“老将军你放开手,再不松开她就死了!”
“老将军,这是朝阳郡主,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谁说都没有用就是不松手,杨廉力气打掐住他的手腕,“老将军,你把她掐死了就没人知道小姐的消息了。”
红了眼的席老将军这才冷静下来,那双如鹰锐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他可不管是不是郡主,席云知是自己最后的底线。
“咳咳咳!”朝阳郡主捂着脖子咳嗽不停,眼角泛着泪花。
“席铮大胆!你不怕本郡主告诉皇舅舅吗?”
有时候杨廉真搞不清楚这些女人的脑回路,娇蛮难道都不看场合?
人家都要杀死你了,你还在问敢不敢?
“郡主,这里不是你的婚礼,你为何会穿着与席小姐一样的喜服出现在此?你把我们小姐怎么了?”
杨廉一手死死地拉住席老将军,一边质问朝阳郡主。
所有人这才想起来,对啊,郡主为什么会在这里?
郡主是假的新娘,真新娘去哪里了?
大家都是高门世家,看向朝阳郡主的眼神就变了,这个女人不能要。
就算不说大家也都清楚是为了谁。
除了成安王裴玄还能有谁。
只是身为郡主竟然做出这种事,不管是对皇家还是对席家都是有伤脸面的事情。
朝阳郡主咬着粉嫩的唇就是不开口,眼里满是不甘!
就差一点点就能成为成安王的王妃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和自己成亲?她都伪装得这么好了。
一样的婚服,一样的首饰,就连动作也在模仿。
她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席老将军见她这样就想要弄死她,“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说,我的囡囡呢?”
一声爆喝,吓得朝阳郡主连哭都忘记了。
嘴唇颤抖,哽咽着:“我,我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皇舅舅安排的,她不敢说出来。
席铮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好几步,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留在府上的观礼的白卿连忙上前,喂了老爷子两粒药丸这才没有晕过去。
对方身份是郡主,他们不能用刑,也不能逼问。
只能任由她坐在一边哭泣,另外的人去找长公主来处理这件事。
同时杨廉组织人去找席云知和成安王,这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太吓人了。
既然有人能换新娘,肯定是在什么地方相遇过。
他仔细询问迎亲队伍的人,抓住每一个细节。
一路追查到了京郊庄子上。
这里果然有红绸,和余多对视一眼两人翻身上墙,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刚走到点着灯的房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吓了一激灵。
同时房间内传来冬青的声音,两人如同大赦。
“小姐,可算找到您了!”
席云知正打得过瘾,见到这两人闯进来愣一下。
杨廉看清被打的人是秦朗的时候,顿时脸色变了。
“小姐您现在马上就离开这里,千万不能说是与秦世子在一起,只说是一觉醒来就在荒郊野岭。”
“余多,你带着他们快走。”他拿过席云知手中的棍棒。
“剩下的话,就路上再说吧!”
有了杨廉扫尾,余多带着他们从另外的一条路上回京。
同时把婚礼上的闹剧说了一遍。
席云知没想到裴玄还有一笔风流债。
让她意外的是裴玄竟然能够认出自己,死活不拜堂。
“对了,现在找到他们了吗?”以裴玄的武功,她倒是不担心有危险。
“我们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找到,现在就不清楚了。”余多微微侧头看向身边如皎皎明月的女子。
经历这么多事情,她仍旧波澜不惊,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魄。
不知不觉有些出神了。
席云知也注意到他的目光,“为何这么看着我?”
余多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在下唐突小姐了。”
“在下只是好奇,您好像对婚礼被搅乱这件事并不觉得奇怪,甚至不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其实心中隐约有预感的。
皇上对赐婚这件事反悔,自然会动手脚。
只不过替罪羊竟然是朝阳郡主。
余多想想也是,他们之间的婚姻就是皇上一句话,并没有真实情感。
只能说席云知不反感裴玄这个人。
等他们回到护国公府的时候,裴玄也找到了。
长公主和朝阳郡主全都坐在厅堂内,当看见席云知全须全尾回来的时候,郡主的眼里满是恶意。
“朝阳,去道歉。”长公主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朝阳坐在椅子上不情不愿,磨磨唧唧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对不起。
席云知也不需要她虚伪的道歉,她还不愿意接受呢。
“别了,看朝阳郡主也不想真心道歉,这歉就别道了,怪难为人的!”还得难为她接受。
朝阳郡主怒视着她,一扭身又坐了回去,“是你自己不用我道歉的,那我就不道歉了。”
席铮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眼睛在喷火。
吓得朝阳郡主往长公主身边缩了缩,不敢再嚣张。
长公主的脸色也不好看,没想到席云知这么不给面子。
奈何,朝阳错的离谱,就算是长公主也得忍着。
裴玄见真的席云知回来,连忙跑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勾住她的手指。
很小声叫一声:“吱吱——”满心满眼都是她,没给朝阳半点儿眼神。
从前裴玄没有傻的时候没有给过她眼神,如今傻了依旧看不见她。
“裴玄!我都穿着嫁衣到你面前了,为何你还不认我!”
朝阳郡主天之骄女,从小被人宠到大,要什么没有。
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会有人给弄下来当球。
“裴玄,你看看我啊!”
朝阳太委屈了,都已经这样了还是得不到他吗?
席云知干咳一声,看不下去了。
用平静的声音问道:“要不,咱们三人把日子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