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这日锣鼓喧天,街边全都是看热闹的百姓们。
当今王朝第一次有人迎娶王爷,千古奇闻怎么能错过。
虽然是迎娶王爷,席云知还是会穿着嫁衣坐着花轿迎娶,只不过是不盖盖头。
本来她想要骑马迎亲,两人都骑马就好。
奈何秦朗等人一口咬定不行,就算是迎娶王爷席云知也是女的,说什么都不松口。
甚至连宫中礼部的官员也拉扯了进来,大家都觉得女子不应该如此抛头露面,不符合大雍朝的民风。
本身就是宫中出钱举办婚礼。
闹到皇上那里指不定出点什么幺蛾子,索性就同意了。
席云知觉得秦朗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出丑,说是招赘还不是得坐花轿?
这天也是非常热闹的一天。
在这一天出嫁的姑娘就有二十几家,街道上到处都是红绸,喜气洋洋。
席云知让下人兑换了四五筐的铜钱,这些铜钱会沿路抛洒给百姓们。
让大家都跟着开心开心,她的婚礼一定要比嫁给秦朗那次更盛大,更让人记忆深刻,每个人都要记得她席云知的名字。
这次婚礼裴玄骑马与坐轿子的席云知要绕城三圈,最后回到护国公府。
在他们围绕着京城绕第三圈的时候——
突然一队迎亲的队伍从小巷子里窜了出来,喜乐震天,鞭炮齐鸣。
一时间两家的队伍撞到了一起,一左一右相互贴着走过。
坐在花轿中的席云知质感觉花轿一晃,头上凤冠都险些晃掉。
“怎么回事?”她侧过头与身边的冬青询问。
“小姐没事,是两家花轿有点摩擦,过去就好了。”冬青的声音在纷乱的鞭炮声中显得模糊不清。
随着再次晃动两三下之后,回归了平静。
坐在花轿中的席云知不知怎么回事开始眼皮打架。
人晕晕乎乎头一歪睡了过去。
这热闹的婚礼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来到了京郊一处庄子上。
席云知被跟随队伍的喜婆背了起来,扔到了厢房里就离开了。
——
当席云知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手脚全都被人捆住。
瞬间清醒,看清屋子情况时候有些发蒙。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裴玄跟自己开玩笑呢。
“裴玄?裴玄?别闹了给我解开。”
没有等来裴玄,等来的却是一身大红喜袍的秦朗。
“裴玄?”他的脸因为嫉妒而开始扭曲,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
三两步走到床边,单手掐住她的下巴。
“席云知,你还真不要脸啊,收了两个恃君不说还想要裴玄,一个女人如此不知廉耻!”
下巴被他捏的很疼,微微蹙眉。
“秦朗你想要做什么?你可知我这是皇上赐婚,你竟敢劫持新娘该当何罪!”
被席云知质问,秦朗也不慌不忙。
松开她的下巴走到桌子边,倒了两杯酒。
这时席云知才发现房间里的装饰,竟然全都是大红色,一副喜房的装扮。
“你我喝了这个合卺酒,在圆了房,从今往后啊你就是我武安侯府的世子妃。”
“秦朗,你少在那里放屁!”这辈子她与秦朗都是不死不休。
绝对不会与他发生半点关系。
同时想要挣脱绳索,可这绳结越挣扎就越紧,手腕都被磨破一层皮。
秦朗对她的挣扎根本不当回事,这绳结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来,喝了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席云知左右摆头就是不喝这酒,酒水洒了一身。
“秦朗,你最好赶紧放了我!”
气的狠了,眼尾都泛着红色,更加的诱人了。
秦朗一口喝掉合卺酒,扔掉空酒杯。
“云知,你是不是等不及与我洞房花烛了?没关系,为夫这就满足你——”
眼底满是痴迷和嫉妒,嫉妒到发狂。
从前,席云知的眼里只有自己。
现在,她竟然变了,收了恃君,又要娶王爷,简直、简直气疯他了。
他要教训她,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本来做这些事情还有点犹豫,但皇上暗地里让他破坏席云知与裴玄的婚事,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你看,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
今天过后,护国公府的一切包括席云知全都是他秦朗的。
席云知低估了他的无耻,只见他凑了过来。
小声在她耳边道:“既然那成安王你已经娶回来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咱们三个过好就行了。”
秦朗眼底的贪婪几乎拧成了实质,成安王是痴傻的,那么大的封地最后这钱还不是席云知的?
裴玄嫁给席云知,席云知是自己的妻子,等同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席云知被震惊得说不出来话,这人到底什么东西转世的?
卑鄙无耻下流,一点底线都没有。
上辈子,她是怎么看上这种人的。
秦朗十分满意她的表情,这种绝望破碎的感觉太美妙了。
他搓了搓手,伸向了席云知的腰带。
——
与此同时,席家那边也乱了套。
两人眼看要拜堂的时候,裴玄说什么都不走了。
扔掉手里的花球,站在原地喊吱吱,吱吱。
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院中站着的新娘子戴着盖头,站在正厅中央。
盖着盖头的头微微侧过,看向裴玄的方向。
墨竹在一旁小声劝着:“王爷,这时候你找什么吱吱啊,吱吱就在那里啊!”
裴玄仍旧一动不动,他异常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就连席云知新收的两名恃君,也察觉到一点诡异。
他们小声在墨竹身边低语:“王爷这是怎么了,老将军还在那里等着,需要不需要我们帮忙。”
经过这几天相处墨竹也清楚他们与席云知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王爷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要找王妃,可是王妃不是就站在那里吗?”
墨竹急得一脑门全都是汗。
余多朝着厅堂那边看去,仔细观察新娘子。
王爷对席云知十分依赖,没道理人在那边说什么就不认。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厅堂里的人不是新娘子!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再也无法停止。
“屋里那人不是王妃,说什么都不能让王爷拜堂。”
一旦拜堂什么就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