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席云知真的大摇大摆的带着两个恃君出现在大街上。
皇上当时送这两个美男的时候是偷偷的。
现在她逢人就说这两个人是皇上赏识的人,想要拜席老将军为师。
但是明眼人一眼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朝皇帝给女子送了两个男人,怎么说这话都不好听。
别人肯定是羞得不敢出门,席云知恰恰相反。
不但带着人出门,还买了一堆的礼物来到这两个美男的家中。
第一站,户部侍郎府邸。
进入府邸开门见山,“余多的母亲带出来!”
侍郎夫人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唇角动了动:“席小姐您这是何意?”
“余多现在是我的人,你还不懂什么意思?你是榆木脑袋?”
席云知把狂妄,无理,嚣张跋扈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们二人的出现,让她有了新的想法。
皇上希望她什么样,那她就要变本加厉,万贯家财不败家怎么行。
侍郎夫人是品级低,在京城满是权贵的地方不够看,可从来没有人这样的把她的脸死劲往地上踩。
“余多是我的,他娘自然也是本小姐的!侍郎夫人我希望你能有点眼色,不然这卖子求荣的事我可就管不住嘴咯!”
冬青带着礼貌的笑容:“侍郎夫人,请您动作快一点,一会我家小姐还要去御史大夫家做客,王小姐找我们小姐有事商议。”
御史大夫在京中乃是一枚奇人,谁看见了不抖三抖?
有些事情暗地里做没什么,一旦摆在台面上——那必定会让人扒下几层皮的。
“你们等着,我这就给把人给你们带来。”离开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余多,真是多余的东西,早知道掐死好了。
没多久一名瘦骨嶙峋的妇人被带了过来,面颊凹陷,双眸满是麻木。
在看见儿子的时候才有些动容,却不敢上前一步。
她怕给儿子带来麻烦,只咬着唇不吱声。
“卖身契呢?”席云知朝着她一伸手,卖身契必须要回来。
扯虎拉大旗这招真好用,谁不怕皇上。
目的达成,席云知看着手中的卖身契满意地勾唇,“侍郎夫人有劳您了,我们就不坐了,先走一步。”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站定下来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放心该宣扬的全都宣扬一遍。
到了杨家,如法炮制,人要卖身契也要。
不给就是言官投诉你们,就看这官还能不能做下来。
凭借席云知在京城中的高调行事,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皇宫里。
皇上得知的时候面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难看。
现在的皇帝还不是十几年后的暴君,现在才登基没几年刚刚稳固皇权。
虽然疑心重,内心还有一点小小的愿望,要做成一个仁君。
给当初不选择他的父皇看看,不过后面的十几年里朝堂成了他的一言堂。
早就抛弃了当初的热血与抱负——
“这个席云知真是胆大妄为!”皇上气得摔了案桌上的茶盏,不解气又捏断了一支笔。
一旁的总管太监小心翼翼伺候着。
“皇上您息怒,这件事未必是件坏事。”试探性的开口。
皇上睨了他一眼,“怎么说?”
“老奴愚见,皇上您就当听个乐就成。”
为皇上端上茶水后,这才说道:“先不说成王如何,只要席小姐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就是一件好事。”
“一个女子喜欢闹就闹,喜欢颜色也不拦着,反正国公府就剩下她一个女娃了。”
皇上听得摇头晃脑,点点头算是赞同示意他说下去。
刘全抿了抿唇,小豆眼精光一闪,“皇上,护国公府到这一代就算结束了,不需要再有多余的子嗣继承。”
这句话说到了皇上的心坎里,护国公府已经不需要有人了。
皇上当即心中就有了计较,“摆驾乾宁宫。”
——
没过几日,宫中来了一道皇后的懿旨传召席云知进宫。
此时席云知正在忙活空间里种植的事。
空间的操作全凭借意念,这倒是省了很多事情。
别人看她只是在晒太阳闭目养神,实际上空间里忙碌疯狂种地。
湖水稀释了灵泉,喷洒那块药田上,片刻间后,一片绿色的嫩芽破土而出。
“小姐,宫里请您去一趟。”冬青带着皇后宫里的嬷嬷来到院中。
但嬷嬷没有机会跟她说话,刚进院子就被裴玄一个飞踹踢飞了米远。
然后又被狗哥薅着衣服拖拉——
啧啧,惨啊,惨啊!
这几天的相处,说实话席云知真没有看出来裴玄是装的。
几次她都用杀招突然攻击,有一次差点刺破他的眼球——
作为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一点都没有。
哪怕是她单手掐住脖子,几乎要窒息而亡仍旧没有反抗。
相反用那种委屈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一刻席云知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重生之后她怀疑所有人,不信任任何人。
没想到裴玄倒成了第一个不被设防的人。
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对裴玄做过什么,空间产出不多的灵泉给他用了好几滴。
总算是掩饰住了脖子上的青紫。
连续好几天,裴玄都怕她又躲着她,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又离不开她。
每天都要一起睡,还要带着狗哥。
慢慢,席云知也习惯了。
——
坤宁宫。
席云知不知要自己来宫里是什么事,只能装作乖巧坐在那里等着皇后说话。
先是说了一些家常话,“看见云知你啊,我就想起来你的母亲了。”
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缅怀,透过她在回忆当年的事。
“你跟你母亲长得真像——”皇后眼角湿润,用帕子擦了擦。
“皇后娘娘,您能说说我母亲吗,时间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她了。”这句话席云知没有说谎。
经历了两世,对于故去的人记忆已经模糊。
记不清楚容貌了。
“我与你母亲是闺中密友,那时候年轻什么都想要比一比——”随着皇后的叙述,他们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聊了许久,终于说到了正事上面。
“云知如今你已经与成安王定亲了,成亲的日子可有定下?你母亲不在了,本宫这个密友自然要帮衬几分的。”
皇后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嬷嬷手中端着一个锦盒,锦盒内是一串金镶玉红色玛瑙的手串,手串上带着异香。
“这手串是你母亲当年送给我的,如今你也成亲了,这东西也该回到该有的去处。”
皇后唇角带着笑,亲眼看着她戴上了那手串。
席云知很乖,连忙跪谢皇后:“谢皇后娘娘为臣女添妆,这个手串臣女会好好保存的!”
随即眼睛再次充满希冀看着皇后娘娘,好似在说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并拿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