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声怒喝,“给朕住手!”
席老将军这才堪堪停下手,收手时又给武安侯一脚。
面色沉痛地跪下来,“皇上,武安侯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孙女,老臣实在忍不住了,请皇上责罚!”
满头花白的老人颓废地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
此时文武百官立刻就想到了前些天武安侯世子秦朗的所作所为。
秦家在皇上面前的确是重用之人,并非没有看他们不顺眼的人。
比如一些言官之首就看他们不顺眼。
御史大夫朝着皇上行礼,“皇上,武安侯做事的确不妥,言语攻击一个小女孩非大丈夫所欲为。”
“听闻那日世子当众羞辱席小姐,武安侯非但没有半点惩罚,相反还很心疼?”
“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武安侯府就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
御史大夫从小就是被侧室磋磨,对宠妾灭妻之人十分痛恨。
遇见一个不死不休,参不死你算你祖坟冒青烟。
武安侯顾不得身体疼痛,连忙跪好:“皇上不是的,秦朗绝非这种人,还望皇上明察!”
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出来拍马屁了。
本来是想着顺着皇上的意思,在成安王的身边安插人手,顺便进入护国公府。
没想到护犊子的席铮跟他玩命啊,不是说快要死了吗?
这特娘的一拳都能送他去见太祖皇帝了。
之前席铮都跟滚刀肉似得不要脸嚎,这回改了。
老臣伤心流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先皇,老臣委屈,先皇要不你带老臣走了吧!呜呜呜唔——”
先皇在世时候对席家百般关照,包括更早的两任帝王也是如此。
一说到先皇,一些老臣也开始纷纷落泪。
皇帝坐在龙椅上,说什么都不对。
本身秦朗做事有失风度,虽说是给他表忠心,还是犯了众多人的忌讳。
“行了,别哭了!”
看见席铮他现在就脑袋疼,“朕也没有说你不对,你别哭了。”
“皇上,您真的不怪老臣是吗?”席铮红肿着眼抽泣着。
哪里敢在说一句怪罪,言官的唾沫能淹死他。
他可不敢做出杀言官昏庸的事,至少现在不会:“朕说一不二,自然不怪你。”
“好咧!皇上!”席铮反手又是一拳当即把武安侯打翻在地。
“武安侯听见没,皇上说了我打你没有错!以后再让本将军听见你污蔑我孙女,老子我就吊死在你武安侯门口上!”
皇上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心梗了,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
一旁的皇后连忙抚胸顺气,“皇上,您别生气,咱们先休息一下吧!”
给总管太监刘全一个眼神,扶着皇上离开了。
偌大的宴会厅内只剩下面面相觑的朝臣。
席云知也松了口气,对祖父投去一个厉害的眼神。
宫宴散去,一家人出了宫。
走到宫门口时,刚刚还能蹦起来打人的席老将军一口鲜血喷洒当场。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同出宫的百官不少,全都看见了他吐血的一幕。
关系不错的人投来关切的目光,上前来询问情况。
“祖父!”席云知怎么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明明都已经好了的。
墨竹感激席老将军为他们家王爷解围,当即上前:“席小姐,江南神医白卿在府上,请允许让其为席老将军治病。”
江南神医白卿?
这不是白软软的深情男二吗,因为都姓白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
“好,麻烦墨竹侍卫了。”席云知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祖父的病情要紧。
她以为有了空间灵泉就能治好祖父的病,看来并非如此。
墨竹回去请神医,裴玄就暂时交给席云知来照顾。
一并把人带回到了国公府中。
“冬青,把人安排在我的院子里,一定要让人看好他!”
冬青一脸为难:“小姐,你们这还没有成亲,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成亲那天之后的小姐好像就变了。
席云知揉了揉她的发顶,神情柔和:“你就听你家小姐的吧,你要记住这成安王从今往后都是我席云知的人。”
“死是席家人,活是席家人,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他现在痴傻容易有危险,一眼看不到被人贩子抓走怎么办对不对?”
“你也不想你家小姐我守寡吧?”
一边哄着她,一边前世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前世,冬青被秦朗那个畜生酒后强行要了身子,事后不承认不说。
还冤枉阿武与她通奸,明明两人早就有了情意,只等成亲。
冬青听着小姐的辩解,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还想说什么就被阿武拉走了。
临走时候阿武还告诫她:“小姐说什么都对,咱们要听小姐的,没看老将军都听小姐的吗。”
冬青似懂非懂的点头,“你说的好像也对,姑爷长得这么好看,咱们可要看好了,不能让人给占了便宜!”
这辈子,他们很多人的命运都会改写。
席云知守在祖父的身前,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
等神医的时候,她准备研究一番空间。
意识进入空间,此时莲花叶子上重新凝结出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是时候去准备一些种子了,到时候看看效果。
她虽然觉醒了,但对书中很多事情并不够了解,她不确定这本书的世界意志会不会,弥补给女主什么稀奇古怪的金手指。
而且她都能觉醒,那女主呢?
为了防患于未然,让人暗中准备很多的紫檀木,照着空间发簪的样式雕刻上百个——
――
门外传来墨竹的声音。
“席小姐,白神医带到了。”
席云知这才回神,“辛苦你了墨竹。”目光放在白卿的身上。
白卿果然人如其名,容貌清俊内敛,身姿挺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气息。
“白神医劳烦您了。”这时候白软软还没有来,她还未与白软软发生冲突,暂时是放心的。
白卿放下药箱,看了一眼她,席云知这些天的传闻如雷贯耳。
他很好奇这是何等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