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悦可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脑袋低垂着,如同失去生命力。那张面庞此刻却布满了沮丧之色,她不停地摇着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怎么会这样呢?这一切究竟是为何啊”
“宋时宜她她怎么会能能拿到我那个簪子呢?难道是上天故意捉弄于我不成?”谢悦可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她到底还知晓多少事情?万一她洞悉了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我我我肯定”话未说完,但是谢悦可和银霜两人都能明白会什么样。
一旁的银霜看到自家姑娘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亦是一阵酸楚和难过。
她犹豫再三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轻轻握住谢悦可的双手,柔声安慰道:“姑娘莫要忧心过度,想来大少奶奶只是凑巧捡到了您的簪子罢了,或许或许她根本不明白这支簪子所代表的深意呢。”然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连银霜自己都觉得难以让人信服,但面对眼前几近崩溃的谢悦可,她实在别无他法。
听到银霜的话语,谢悦可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来,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惊喜与希望的光芒,紧紧盯着银霜问道:“真的吗?你当真这么认为?”
“当当然啦。”银霜感受到谢悦可灼热的目光,不禁微微抿了抿唇角,神色间流露出一丝迟疑。
其实连她自己心里都清楚,大少奶奶绝非愚笨之人,又怎会对一支来历不明的簪子毫无察觉呢?只是此时此刻,为了安抚情绪激动的谢悦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宽慰下去。
然而对于银霜的这话,谢悦可却好似整个人都找到了主骨一样。
谢悦可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被点燃的篝火一般,渐渐地迸发出明亮而炽热的光彩。只见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动作迅速而坚决。一旁的银霜满脸疑惑地望着她,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在这时,谢悦可已然开口说道:“我现在就要去找宋时宜!我非得当面好好质问她一番不可,如果如果真让我知晓了她知道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哼,那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也不能放过她,想到这里,她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那凶狠的神情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准备拼死一搏的猛兽。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谢悦可已经别无他法,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便是找宋时宜当面对质。
正当她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应对之时,银霜本想再劝上几句,但话未出口,谢悦可便已快步走到了门口,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房门,大步迈出门外。
见此情形,银霜无奈之下只得匆匆跟上前去。
然而,当她们踏出房门后,眼前的景象却令两人都不由得一愣。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转眼间竟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银霜抬起头来,只见天空已是一片黑沉沉的模样,厚重的乌云仿佛压在了心头,她不禁皱起眉头,连忙朝着前方正疾步而行的谢悦可喊道:“姑娘,请稍等片刻,奴婢先去取一把雨伞来。”
听到银霜的呼喊声,谢悦可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同样仰头望向天空,见到这突如其来的降雪,她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心里暗自嘀咕道:“真是晦气!这该死的雪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下起来了?简直就是存心耽搁我的时间!”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应声道:“嗯,快去快回吧。”
不一会儿,银霜就拿着雨伞过来了,谢悦可见状当即就冲进了雪里面。
“大少奶奶外面下雪了。”长夏从外面走进来时,在门口跺了跺脚,将身上的雪给抖落下去。
宋时宜听闻此言后,缓缓地踱步至窗户旁边,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投向窗外,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已开始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只见那些洁白的雪花如同精灵般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后轻轻地飘落于地面。
此情此景,让宋时宜不禁心生感慨,轻声呢喃道:“此地的雪竟是如此频繁地下着,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天空尚还挂着一轮炽热的骄阳,阳光洒满大地,可如今却又再度下起了雪。”
话声未落,宋时宜便打算将窗户关闭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外面的雪花顺势被吹进了屋子里。她微微蹙起眉头,正欲伸手去关窗之时,目光却不经意间朝着前方瞥去。
刹那间,她的眼神定住了——远处,有两个人正撑着伞,缓缓地朝着松风苑这个方向走来。
由于距离较远,一时之间难以看清来人究竟是谁,宋时宜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皱,连忙转头对着身后的长夏说道:“长夏,你快来看一看,那边那两个人是不是正朝咱们这里走过来呢?”
长夏闻声快步走到窗户旁边,顺着宋时宜手指的方向定睛望去。
果不其然,确实有两个身影正逐渐靠近松风苑。她轻点了一下头,应声道:“应当没错,正是朝着咱们这儿而来。只是,眼下正值下雪之际,且这雪势愈发大了起来,他们为何会选择在此刻前来呢?”
宋时宜听到长夏的话语,心中也满是疑惑。
她本想再仔细瞧一瞧那两人究竟是谁,但忽然一阵狂风卷着大片的雪花扑面而来,其中几片雪花恰好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让她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赶忙伸出手将窗户紧紧地合上了。
“无妨,要是来找我们的话,等会儿自会到。”
这天气变化的太快,中午的时候还在外面吃着火锅,所以衣服穿的都不多,一下子温度降了下来,室内的暖炉还没点上,宋时宜只好再添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