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贾妈妈匆匆走进了厅堂,老夫人见状,眉头微蹙,露出了诧异之色。
“贾妈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着过来的贾妈妈,老夫人很是诧异,声音带着一丝不解。
贾妈妈快步上前,行了个礼,语气淡然的开口,“老夫人,奴婢今日去大少奶奶的院子里时,却见宋夫人也来了,她似乎并不知情大少奶奶在心禅寺遭遇刺客之事,所以奴婢就回来了。”
老夫人闻言,手中的佛珠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道:“宋夫人来了?她竟然不知情?”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但是转念一想也对,不知道才是应该的,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让宋夫人知道了过后,必然是担忧不已的。
这么想着,转着佛珠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那她为什么会知道宋时宜被刺客追杀,而找这刺客的人就是谢莞宁呢?
贾妈妈闻言,却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宋夫人看起来只是来探望女儿,对心禅寺之事一无所知,奴婢看大少奶奶并不想奴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所以奴婢便先行回来禀报老夫人。”
老夫人沉吟片刻道:“那行,反正你也过去一趟了,大少奶奶那边也大概明白你去是什么意思了,也不用再去跑一趟了,你去库房找点药以及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贾妈妈微微躬身,点点头,“是。”
看着贾妈妈走出去的背影,老夫人低头沉思起来,手中的佛珠转的越来越快。
“啪嗒”
手中的佛珠散了,掉落在地上滚落了一地,等到贾妈妈再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珠子,步伐走的又快,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上。
“哎呦!”
站稳身子,贾妈妈低头寻找让自己差点跌倒的东西,看清楚过后,贾妈妈觉得眼熟不已,地上那珠子不就是不就是老夫人刚刚手中的佛珠吗?
这么想着贾妈妈抬头看向老夫人手中,只见她的手中已经没有了珠子,只有一根破碎的线。
贾妈妈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避开了地上散落的佛珠,心中暗自揣测老夫人的心思。她知道,佛珠的散落并非偶然,而是老夫人心中的焦虑和愤怒所致。
贾妈妈诧异的张了一下嘴巴,但是看着老夫人阴沉难看了脸色,嘴边的话就又转了个弯,“老夫人,奴婢已经让人将东西送过去了。”
“嗯。”
老夫人冷冷的应了一声,半晌抬头,脸色恢复之前的样子了。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贾妈妈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带着房间里面的其余丫鬟都走了出去,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老夫人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庭院,心中思绪万千。
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简单地处理。刺客的出现,以及她突然知道了这刺客会是谢莞宁找来的,都是有人故意的,毕竟王爷和王妃她们刚回来的时候,还并没有想让自己知道。
这么想着,老夫人是越想越难受,重重的叹了口气,在这房间里面倒是更显的大,半晌将窗户给关上,然后离开了床边。
宋时宜坐在床榻上,脚踝处缠着白色的绷带,尽管疼痛让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笑意。,她看着娘亲许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娘,你再待一会儿吧,吃完午饭再回去。”宋时宜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
许氏站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道:“时宜,娘知道你没事,只是崴了脚,娘也就放心了。这次就先回去,下次再来看你。”
宋时宜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被理解所取代,“娘,那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许氏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宋时宜的头,声音柔的道:“傻孩子,娘知道你会的。你要好好休息,你也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情,娘和你父亲都会处理好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时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娘,您放心,我会尽快好起来的。”
许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宋时宜目送着娘亲离开,心中默默地祈祷,自己的脚腕可要早日好才行。
第二日一早,兴安王府的庭院里弥漫着淡淡的晨雾,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下来,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温暖。老夫人的院子里,仆人们忙碌着,准备着请安的事宜。
宋时宜本打算留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但想到自己刚回来,不去请安似乎有些失礼,而且最主要的是也确实有些无聊。于是,她决定过去,尽管脚腕上的伤让她行动不便,但她坐着轮椅,由谢景行推着,缓缓地向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当宋时宜和谢景行到达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阳光洒在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明亮,空气中似乎也少了几分冬日的寒意。大家围坐在老夫人周围,脸上都带着恭敬和温和的笑容。
三夫人见宋时宜坐着轮椅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即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说道:“时宜,你的脚腕不便,其实不必勉强过来的。娘不会说什么的。”
宋时宜微笑着回应:“三伯母,我想着左右无事,过来请个安也是应该的。而且今日阳光这么好,我也想出来透透气。”
三夫人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懂事。来,我让下人给你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说着,三夫人便吩咐旁边的侍女,为宋时宜安排了一个靠近阳光的位置,让她能够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同时也方便和大家交流。
老夫人见宋时宜到来,脸上也露出了慈爱的笑容道:“时宜,你来了就好,不必拘礼。你的脚伤要紧,好好休养才是。”
宋时宜点头应是,此时院子里的气氛还是温馨并且和谐的,大家围坐在一起,闲谈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好天气。坐在轮椅上的宋时宜,却是有些无聊,她过来可不是想听这些话的,要是只有这些,她可是就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