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雪雾中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辘辘声,谢景行坐在马车内,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凝视着窗外的风景。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腰间系着精致的玉带,面容俊朗,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
突然,马车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宁静。南风立刻警觉起来,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追来的人影。
“主子,后面有人追上来了。”南风的声音冷静的道。
谢景行的眉头微微一挑,他转过头,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了几个身影紧随其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二少爷的人。”南风补充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谢景行的神色更加冷冽,他冷哼一声:“谢凌云最近看来这是过得太轻松了,不然怎么有空来找麻烦。”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警告的意味,他不主动找谢凌云的麻烦,谢凌云总是喜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你断后,将人废了送给谢凌云。”谢景行命令道,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在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
南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高兴地应了一声:“是,主子!”
随即,南风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闪电般从马车上跃下,迎向了追兵。他的身手矫健,动作迅猛,很快就与追兵交上了手。
马车继续前行,谢景行的面容恢复了平静,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仿佛刚才的一幕与他无关。马车最终顺利地到达了平昌侯府,谢景行缓缓步下马车,他的身姿挺拔。
在平昌侯府的门前,谢景行停下脚步,门口的管家早以等候多时,刘氏也等在门口,看到就只有谢景行一人过来。
刘氏的目光落在谢景行身后的马车里,直到里面久久没有人下来,这才确定宋时宜没有跟过来。
“景行,时宜她怎么没过来?”嗓音有些担忧。
谢景行嘴角上扬,笑着安慰道:“在陪祖母,她过一会就来。”
刘氏看着谢景行的神色,见他脸色无异,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会被兴安王府的老夫人给喊走了,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但一旁的管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脸色很快就又恢复好了,不过却是对着一旁的小厮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过来。
对着他耳语几句,等小厮点头走了过后,这才笑着走到谢景行的面前。
“见过姑爷,老夫人还在等着,不如我们就先进去。”
刘氏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她都在忙着担忧为什么时宜没过来,倒是让谢景行一直站在门口。
忙不迭的点头,“对,我们赶紧先进去。”
原本纯净无暇的雪地,却在此刻被一片殷红的血迹所玷污,鲜红的血水在洁白的雪面上蔓延开来。
地上躺着几个人,这几人好似被抽去了筋骨的软虫,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呻吟。
南风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然后点点头,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淡淡地说道:“两人带上。”
随从们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将几人的腿拽在手里,然后就这么在地上拖着,在雪地里拖出一道血痕,几人快速的跟上南风的步伐。
几人就这么拖着人光明正大的从兴安王府的正门走进去,一路上的下人面露震惊,脸色都白了一下,等南风等人走了过后,就凑近在一起议论纷纷着。
南风等人来到了谢凌云的院子前,直接就敲门进去,将地上的人给扔在了地上。
看到出来的谢凌云,南风恭敬的行礼,让人挑不出错。
而谢凌云站在门前,看着躺着地上几人熟悉的面孔,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尽管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等目光在落到南风的身上时,脸色闪过愤怒的神色,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过语气还是不满的质问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南风笑着道:“小的并不清楚大少爷的用意,但既然是给了二少爷,那二少爷心里恐怕就是有了答案。”
谢凌云的脸色铁青,冷哼一声道:“我可并不清楚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送这几个死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南风一脚用力的踢在地上躺着的人,地上的人发出一丝微弱的呼吸声,声音虽然小,但是证明了这些人还是活的。
“二少爷放心,这样人还没有死呢。”对着谢凌云愤怒的目光,南风面色不变的道:“大少爷还在平昌侯府等我了,小的这就先走了。”
南风故意将平昌侯府的两个字音格外的咬重,对上谢凌云更难看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然后这才带人走。
等人走了过后,脸色铁青的谢凌云,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气愤的又用力的踢上一脚,“废物!”
由嫌不够解气,又上前踢了几脚,“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就这样本来还没死的那人,就这么在雪地里躺着,又被谢凌云重重的踢了几脚,虚弱无力的气终究是断了。
谢凌云愤愤的走了出去,院子里的管事,看着地上的人叹了口气,“将人葬了吧。”
“祖母,郡主让孙媳过来看看你的身子,她可是很相信我的医术,不过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呢,所以”宋时宜这么说着,就起身往老夫人的面前走去。
老夫人一怔,“你你要做什么?”
宋时宜绝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无辜的道:“祖母在想什么呢?”
“孙媳不想做什么啊,孙媳作为大夫,自然是要把脉,然后这才能好好的看看祖母的身子如何。”
话落,宋时宜的手就要放在老夫人的脉搏上,老夫人激动的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对上宋时宜不解的目光,尴尬的笑着缓解道:“我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用不着你费心”
宋时宜打断她的话道:“祖母又不是大夫,哪能有我把脉过后清楚,而且就把个脉不费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