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看着青葵气息虚弱的样子,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妈妈,看的那妈妈连板子都拿不住,连忙后退一步。
大少奶奶的眼神也太吓人了,便是南康管着中馈,她面对郡主,又或者面前王妃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害怕的时候啊。
宋时宜朝长夏走过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长夏已经挨了许多的板子,疼的长夏人都有些木了,长夏气息虚弱的哭道,“奴婢询问丫鬟的情况,三姑娘刚从池中捞了上来,所以奴婢就往池塘那边走过去,但谁知”
长夏委屈的瘪嘴,又抽噎了几声,才继续开口,“但谁知奴婢刚到那边,那些丫鬟就指着自己,说是奴婢指使的她们!”
“奴婢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丫鬟说的什么话,就听郡主让那些丫鬟香奴婢给抓了起来,呜呜呜——”
长夏到现在人都是懵的,还明白自己只是刚过去,那些人怎么就抓自己了。
等回郡主院子的时候,听着两旁抓着自己丫鬟的对话声。
她大概也是弄明白了,原来并不是大姑娘将三姑娘给推入池中的,而是两人刚好都站在池塘边,那池塘边的石头居然是光滑的,三姑娘脚一崴,就掉入了河中。
而放在池塘边的石头又怎么可能是光滑的?每天都有专门的人负责,这边就是以防万一有主子走到这边的时候,不小心滑倒跌入池中。
所以大家就怀疑这些石头是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最终指来指去,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指使那些丫鬟做的。
长夏感觉自己都要委屈死了,她这是什么都没有做,没想到这脏水就泼在了自己的头上。
而宋时宜听着长夏的话也明白她这是被冤枉的。
“没有我的允许,谁要是再敢打长夏一板子,我就要谁的命!”宋时宜眼神冷冽盯着两旁的妈妈。
拿着板子的妈妈,心头一颤,被宋时宜的眼神给吓住了。
“那这是郡主吩咐我们做的,我们也也是听话行事”
嫚冬听着外面的声音,疑惑的走出来就听到这对话,眉头一皱,“要杖责长夏的是郡主,难道大少奶奶要忤逆郡主的意思吗?”
平日的时候,这宋时宜不将郡主放在眼里,如今人都已经到了悦心苑,还敢郡主不放在眼里,嫚冬绝不允许。
但宋时宜也决不允许对自己心耿耿的丫鬟受委屈,她迈步上台阶,走到嫚冬的面前,冷声道:“我没打算忤逆任何人,但我也决不允许自己的丫鬟含冤受辱!”
“郡主那儿我自会给交代!”
宋时宜朝着嫚冬逼近,逼的嫚冬紧张的后退一步,后背蹿过一阵寒流。
宋时宜眸光从院子里众人脸上扫过,然后看向青葵叮嘱道:“青葵,你先带人将长夏送回去,找大夫将她背后的伤口看看。”
青葵看着长夏这模样,也是痛心不已,哽咽的开口,“奴婢这就回去。”
嫚冬看着青葵带着大少奶奶的丫鬟,就要将长夏给抬回去,不禁脸色一冷,当即就要开口斥责。
这在郡主的院子,居然让郡主要的人给带走了,她倒是没什么事,但这丢的可是郡主的脸面,丢的可是郡主的威严。
宋时宜瞥了嫚冬一眼,“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嫚冬这才将嘴巴给闭上,就算不闭上也没办法。
宋时宜往房间里走去,绕过屏风,宋时宜就看到大姑娘在郡主的怀里哭泣,哭的是真伤心,她哭的宋时宜有些不解,这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由于郡主的院子是离池塘那边最近的,所以三姑娘被人抬上来过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郡主这边的院子。
而此时三夫人也赶了过来,眼眶红红的,在看到宋时宜过来时,恼怒的看向她,质问道:“大少奶奶,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手里面的丫鬟居然敢做出谋害主子的事情,是你授意的还是丫鬟自己做的。”声音咄咄逼人。
气氛紧张而压抑。三夫人一脸的严肃和不满,她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指宋时宜。
宋时宜面色一冷,“三夫人这话是何意?”
“不能什么事情直接往我的丫鬟头上扣,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三夫人就这样问我吗?”
三夫人冷嗤一声,“不知道?”
“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你手下的丫鬟居然做出谋害主子,好!我现在跟你讲讲,就是你的这丫鬟故意将放一块光滑的石头在池边,所以我可怜的宁儿走到上面的时候,这才会落水!”
“要不是丫鬟救的及时,还不知道我的宁儿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而且这天气寒冷,今日还下雨,那池塘里面水的寒意更是刺骨!”
三夫人说着眉头紧锁,神色忧心忡忡,语气中却带着威胁:“还请大少奶奶给我和宁儿一个交代。”
宋时宜嗓音淡淡的反问,“刚刚三夫人自己也说了这天气寒冷,而且不久前还下了一场雨,那我不知道三姑娘为什么非要往池边走去。”
“大家怎么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也想不通三姑娘为什么在这天去池塘处,而且这被雨打湿的石头本就是滑的,就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下雨天不要靠近河边!”
“再者,要真的说是我的丫鬟所设计陷害的,那我就需要大家将证据给拿出来了,不然就凭嘴上的话就可以随意诬陷,这王府不就乱套了?!”
宋时宜这喋喋不休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听完过后脸色铁青,而大姑娘神色慌张,又将头埋进了郡主的怀里。
三夫人脸色更是难看,宋时宜这话不就是在骂她的女儿没有脑子吗?!
“既然你想要证据,那好,就将目击的丫鬟给带上来,让大少奶奶自己审问,让她心服口服!”
不多时,三个丫鬟就被带了上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而今日这一出,三夫人又怎么不可能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但是如今她可不好同郡主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