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睨了一眼,“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宋时宜撇撇嘴,“我看热闹怎么了?那位郑大姑娘她既然设计做这事了,就算没有我,那么也会有其他人,她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必然不会就这么隐瞒过去。”
走着走着郑楚悦突然加快步伐,宋时宜和谢景行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是要到了,不禁神色一紧好奇起来,这里距离她们的后院厢房可还有些位置。
“啊——”
听着前面的惊恐声,大家都好奇的围了上去,看到的就是郑语蓉和方川柏两人浑身湿透的靠在一起。
“这郑楚悦看起来倒是温柔,这总比私通来的好听。”
郑语蓉看着一下子来这么多人都呆住了,随即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
郑楚悦上前哭喊着道:“二妹!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落水了?”
后面来的人就听到郑楚悦的这句话。
“你的丫鬟都哪去了?怎么被、被方少爷给救了上来,你们二人浑身湿透这样靠在一起成何体统!”
这话一出让后面那些没有看到的夫人们,也都明白什么情形了,一片哗然。
“这大姑娘要是真的担心她的妹妹,这个时候应该将自己身上的外裙穿在她妹妹的身上,再将周围看戏的人都给赶走。”宋时宜这话是跟谢景行说的,非常的小声。
郑语蓉用力的推了一下面前的方川柏,“滚!你给我滚!”
被这样骂也不生气,笑着一张脸,“郑二姑娘你别生气,我会对你负责的!”
郑语蓉更生气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也配娶我?!给我滚,我不可能嫁给你的,我和你之前又没有什么事情。”
方川柏这下才真的恼了,阴狠着开口,“哼!真是不识好歹,我倒是要看看我不娶你还有谁敢娶你,你都胸在水下都被我给摸了!”
郑语蓉气急,“啊啊啊啊啊——”
上前殴打方川柏,那这方川柏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法,但是余光瞥到周围的夫人,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方川柏眼里凶狠,等他娶了她过后,他必定要将今日给还回去。
那边的郡主也知道这个消息,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觉得眼前一黑,“来人!还不快将她们两个分开!”
看清郑楚悦衣衫不整,浑身湿透的模样,不禁感觉自己的眼前黑了又黑。
余光看到一旁的郑楚悦,看着她眼里隐晦的笑意不禁觉得心梗。
“你们这群丫鬟死了?还不赶紧拿衣服给郑二姑娘披着!”
这才有丫鬟将衣服披在郑语蓉的身上。
“我刚刚就说了,这国公府的两位姑娘水火不容,互相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大姑娘能担心她妹妹,这真是有鬼了。”
郡主听着后面夫人的话,回头看过去,说话的夫人看着郡主脸色铁青的模样,赶紧闭上了嘴。
这一场闹剧终究是同上次的镇南王府一样的情况,以结束宴会,将人都送走就这才结束。
宋时宜和谢景行早就已经回到了院子里,宋时宜的爹娘也因为这事匆匆的回去了。
这场事情除了郑语蓉当事人最愤怒,可能也就是宴会的主办方最愤怒了。
但是这余下的东西都需要收拾,等到王府安静收拾好时也已到了深夜。
宋时宜先去了里间洗漱,而谢景行在书房里面。
谢景行看书看了一阵就看不进去,将书给合上。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的一旁的南乔吃惊不已。
“你觉得我的容貌俊美吗?”
看着谢景行的脸凑在自己的面前,南乔瞪目结舌,“爷、爷,你、你……”
瞧着南乔这样子,眼里闪过嫌弃,“去拿一枚铜镜过来。”
“好、好嘞。”
宋时宜将头上的首饰都取下来,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刚转身就有丫鬟上前道,“大少奶奶,大少爷让奴婢过来拿铜镜。”
宋时宜随口道,“他要铜镜做什么?”
丫鬟听懵了,喃喃道,“照,照镜子啊……”
不然铜镜除了这一个用处,还能有什么用?
宋时宜扶额。
啧,问了一句废话。
她倒是没看出来他居然还这么的自恋。
“长夏,将铜镜拿给她。”
书房内,谢景行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又看,看的一旁的南乔是想笑不能笑,肩膀抖的厉害。
大少奶奶对大少爷的影响也真是太大了,都已经让大少爷怀疑自己容貌好看的程度了。
“还好,我的容貌还是好看的。”
“噗嗤”南乔这下是真的没有忍住,不禁笑了出来。
谢景行的脸色僵硬。“五棍,下去领罚。”
南乔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僵住,“爷,你不能”
“十棍。”
南乔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满脸的不服。
不多时就打完十棍,一瘸一拐的又走了过来。
“爷,什么事?”
谢景行一脸认真的看着南乔,“你说能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一直这样俊美?”
她喜欢容颜俊美的,那自己可要好好的爱护一下自己的这张脸,突然脸色僵住,他为什么要在乎宋时宜的想法?
她就算不喜欢自己又能怎样?
南乔在一旁看着谢景行的脸色一会儿一变的,“爷,我觉得你可以去胭脂铺看看,或者你直接去问大少奶奶,她肯定知道如何爱护自己的脸。”
他怎么可能去问宋时宜!
谢景行没好气的瞪了南乔一眼,“闭嘴!”
“什么嘛,就是你问的我,如今我告诉你了,你又让我闭嘴。”南乔不岔的小声嘀咕着。
“在说什么?”
南乔抬眼看着谢景行冷眼看自己,连忙笑着开口,“没有没有,什么都没说。”
“将铜镜拿回去。”
“是。”
宋时宜已经躺在了床上,看着谢景行走了过来,笑着打趣,“我竟不知我的夫君竟也是一个在意容貌的人。”
身子僵住,半晌开口,“不是我要的,是南乔要的。”
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宋时宜笑笑不语,爷不戳穿。
不多时回来两人躺在床上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