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绵绵就像小闹钟一样,定时定点的来到梨暖的山洞。
“梨暖,桑葚酒好了吗?”一双粉白的兔耳朵从山洞口冒了出来观察弓钧在不在里面,发现不在后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梨暖的床前,晃了晃她的胳膊。
“小兔子,我跟你说了好多遍了,桑葚酒最起码要二十天才能好的。”梨暖感觉自己现在比上班还累,每天带着这些小雌性上山抓鸟,下河摸鱼,回来还要教他们的雄性做各种各样的东西,回家了,连个暖床的雄性都没有还得自己烧火做饭,晚上睡得又极不踏实,白天一到时间这小兔子就过来叫魂。
虽然功德点赚了不少,但是她累啊。
“不是说玉米可以做爆米花吗?我们今天做吧。”绵绵十分期待她们前天发现的玉米,梨暖说这个东西不仅有很多做法可以在冬天吃,还能做爆米花,一直在等着玉米晒干的绵绵可算发现玉米晒干了,迫不及待的就过来找了梨暖。
“好绵绵,你放过我吧,我想休息休息。”梨暖揪着绵绵的一只耳朵胡乱的揉着。
“绵绵,不准胡闹。”羊阜的声音从山洞口传了进来。
梨暖听见羊阜的声音,赶紧起床邀请族长进来。
“绵绵你阿母在叫你快回家。”羊阜一进来就把绵绵赶走了,看着绵绵终于离开了羊阜才语重心长的对梨暖说道。“梨暖,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羊阜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小雌性能这般辛苦。
“没关系的,都是为了部落嘛。”梨暖公式化的回答着。
“梨暖,听说你这几天找到的东西里有冬季可以吃的?”羊阜声音放的极低。
“是的,族长,像是土豆玉米您都吃过的,只要把它们放到地窖里面保存,冬季的时候就不会冻也不会坏。”
“地窖?”
“就是兔族人住的地洞,其实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专门用来储存过冬的食物。”
羊阜听完之后心下了然,看着梨暖和自己家崽子差不多的身高有些心疼,“梨暖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在我们青草部落,我们青草部落一定会护着你的。”羊阜听了绵绵说过梨暖过去的经历,也知道梨暖这样的小雌性一定是非常抢手的。
“今年的秋祭你要不要多挑几个伴侣?”羊阜觉得现在最好保护梨暖的方式就是多给她找几个实力强劲的兽夫。
秋祭?之前听过好几次这个名字。但是一直都没有好好打听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梨暖明白族长的意思是想要保护她,只是现在家里那一鹰一蛇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尤其是弓钧,一口一条鲲的架势,想想就头疼。
“族长,我还是想先生两窝小崽子再说。”梨暖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回答了族长,不是吃醋吗?一人给你们生一窝,到时候小崽子满地爬满天飞。看他们还有没有时间醋。反正又不需要她自己带孩子,又有系统辅助生几窝都行。
族长听了梨暖的话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结侣主要是为了繁衍,如果崽子已经有了,那还有什么可吃醋的呢,先把崽子生了后面的都好说。“好,都听你的。”
见聊的差不多了梨暖从床下掏出了十口铁锅,一股脑塞给了族长。“这些都是我之前挖姜挖出来的,我自己要这么多也没有用,族长你看看怎么分配吧,以后大家也不用每天拉着我做饭了。”锅给你们爱做什么做什么,别来烦我,当然这最后一句话是梨暖在心里说的。
送走了族长梨暖舒舒服服的窝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这几天的功德点富裕以后她已经把自己的小床收拾的舒舒服服的了,厚实的床垫,轻薄的被子,蓬松暄软的枕头,还拉了一个床帘在山洞的角落把自己的小床隔离开,只可惜功德点又清零了。
哪怕再好的床还是治不了梨暖神经衰弱和怕黑的毛病,之前和弓钧睡的时候感觉还好些,现在哪怕彻夜点着明亮的火堆也睡得不踏实,只有等到天亮了之后才能睡踏实些。
结果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梨暖饿的前胸贴后背想到应该还在树林里的小白毛,简单的炒了两个菜。又煮了几个土豆和玉米,放到了竹子编织的餐盒提起来去了树林。
“炎熙?”
“炎熙?”
“小白毛?”
走到上次分开的地方梨暖喊了几句,突然觉得自己腰上一紧。
炎熙紧紧的抱着她,用头蹭着她的耳朵。“你怎么才来看我?”声音中有着数不清的委屈。
“这不是来了吗?快来,我给你做了东西一起吃。”梨暖好笑的拍了拍他的手。
“你做的?”炎熙有些惊讶。
“对呀。”
“那条蛇呢?怎么让你自己做饭?”炎熙有点生气了,也不知道小雌性自己做饭多久了,早知道这样他就去陪她了。
“因为我想亲手给你做呀。”梨暖赶紧摸了摸他炸起来的毛。
“真的?”炎熙瞬间变成了乖巧的星星眼。
“当然了,你快尝尝。”
梨暖夹了一筷子竹笋炒肉递到他的嘴,炎熙吃完之后眼睛更亮了,一顿饭不停的在询问这个是怎么做的,那个是怎么做的,甚至把装菜的盘子碗竹篮子都问了一遍默默的记下了。
吃完饭后梨暖帮他拆掉了纱布和夹板,又摸了摸骨头的位置。“恢复的不错,你可以回去了,但是不能剧烈飞行。”炎熙乖巧的点头称是。
梨暖看他没有什么问题就赶回了山洞,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不知道弓钧会什么时候出来,她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山洞的好。
回到山洞梨暖照常去隔壁的山洞听了听动静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都让她怀疑弓钧是不是真的在里面了。
照例在山洞口喷洒了一圈驱虫药梨暖回到了山洞里,刚想换下衣服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固住了她的腰,一只手擒住了她的下颌。梨暖感觉到了熟悉冰凉的气息心稍稍安定了一下又紧张了起来。
不对。
这不是弓钧。
弓钧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壮。
梨暖感觉得到身后的人最起码有两米高,那宽阔的肩膀可以整个把她环在身体里,被擒着下颌的她命脉都攥在后面的人手里。
那双强有力的大手梨暖感觉只要轻轻一用力,自己的脖子就断了,她连发出声音都不敢。
突然一条冰凉的蛇信子伸到了她的耳边。从耳朵到胸前不停的游离着好像在探索着她的气味,梨暖看见蛇信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吓凉了一动都不敢动,是外面流浪的兽人吗?
“暖暖。”
听着耳边的声音梨暖觉得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还是一动都不敢动,
“暖暖,是我。”梨暖被拉着转过了身,被吓得机械的转身看着面前稍微有些熟悉的人脑子宕机了一瞬。
“弓……弓钧?”梨暖实在是不敢确定面前的人是不是弓钧,眼前的人身高两米,一头黑色的长发随风飘逸,眉眼冷酷俊逸,黑色的眼眸里流露着点点的金光,一身黑色的蛇蜕在他的身上显得极为短小,整个人流露出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若不是他身上的蛇蜕梨暖根本不敢相信这人就是弓钧。
“暖暖,不认识我了吗?”弓钧带着只有会对梨暖才会有的微笑,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细细的摩挲着。
“真的是你!”梨暖看见他的笑容瞬间就确定了真的是弓钧,然后下一瞬脸上的欣喜变成了狂怒,小拳头如雨点一般砸上了他的胸膛。
“让你吓我,让你吓我,你干嘛吓我?”
弓钧微笑着任由她没有力气的粉拳头捶着胸口,等她捶的差不多了才把她搂进了怀里,抚摸着她像生气小猫一样炸开的头发。
“想给你一个惊喜,好了不气了。”弓钧把梨暖拉到床上坐下。
等梨暖发泄完情绪渐渐冷静了之后才想起要问的事情。“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蜕皮了。”
“你每次蜕皮都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那这样的话岂不是每次都有新体验?
“只有成年的时候才会变化这么大,其实我早就成年了,只不过成年之时那次蜕皮消耗的能量巨大,我一直在补充能量,所以才一直在拖延。”
梨暖明白了,一直以为人家是个弟弟,结果自己才是弟弟。
梨暖的思绪还在飘忽着紧接着一下就被摁倒在床上,一条粗壮的黑色蛇尾捆住了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第一次看见弓钧的兽形还来不及惊讶双手就被握到了一起摁在了头顶,紧接着一个冰凉的吻就覆了上来,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
绝对的力量面前,梨暖那一点力气根本不值一提连丝毫的挪动都做不到,只感觉身上一凉自己就已经一丝不挂了。
“慢点。”梨暖知道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的也不反抗了,在兽世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人遇上如狼似虎的兽人,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我不同意他就会听话的事情呢。
然后就在梨暖准备顺从的时候突然看见了那个恐怖的东西,一瞬间什么顺从忍着点的想法都没了,像是一条上岸的鱼一样使劲的扑腾了起来。
“不行不行不行!”
“啊!快放开我,我不要!”
那尺寸真的太吓人了。
会死人的
真的会死人的。
弓钧一副很受伤的表情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梨暖,梨暖一个鲤鱼打挺利索的起来用被子围住了自己蹲在了床的角落里。
“你别伤心,我只是害怕,我需要时间而已。”看着弓钧受伤的表情,梨暖也有些心疼。
“什么时候?”弓钧把她重新拽回到身下,抚摸着她的发丝看着她的眼睛。
“等我准备好。”梨暖还是战战兢兢的样子,那东西真的太恐怖了只是回想一下就感觉自己身上全是鸡皮疙瘩。
“一个月。”
“什么?”
“我只给你一个月。”弓钧眼神冰冷且坚定,那架势好像是一个月之后要是不给他,他就要吃人了一样。
“……好。”梨暖弱弱的回答着。
“我饿,那边的铁锅可以做饭,你给我做饭好不好。”梨暖赶紧转移起了弓钧的注意力,指挥他做起事情来,还把这几天研究的所有菜谱都一并教给了他。
“还有我想挖……两个卧室。”梨暖本来想说一个的但怕现在的弓钧会擦枪走火,还是挖两个的好。
“还有有没有像那种罐子一样材质的东西,我想做窗户。”
梨暖一项一项的指挥着力求不让弓钧有一刻歇下来的时间,弓钧明白她的意图,走向床边坐下和往常一样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暖暖,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一定可以等你一个月的,你放心。”
见自己的想法被拆穿梨暖小脸一红,嘴硬的让他赶紧继续去干活。
接下来几天梨暖把弓钧使唤的像陀螺一样,因为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弓钧抵在她腰上的东西和他的身体一样凉,梨暖不想宫寒。
弓钧刚拖了一群还活着的红冠兽回来就又被梨暖打发了出去找玻璃的替代物,梨暖把那群鸡安放在了隔壁弓钧蜕皮时用的山洞里,门口有早就扎好的篱笆,李暖又随便窝了几个草窝扔了进去,这样冬天就有新鲜的肉食和鸡蛋吃了。
“梨暖,弓钧在吗?”绵绵探出一双毛茸茸的兔耳朵在山洞口外不敢进来,实在是弓钧蜕皮之后变化太大了,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让人胆寒。
“不在,你进来吧。”
绵绵一听这话高兴的耳朵都立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进了山洞就看见梨暖正用一口大铁锅正在熬着什么地上还躺了几只红冠兽的尸体。
“梨暖,你这是在做什么呀?”绵绵伸头看进锅里。一锅白花花的东西,中间还掺着几根红红绿绿的药草。
梨暖唇角一勾,上钩了,她知道绵绵绝对会忍不住来找她的,那几只红冠兽的尸体是弓钧不小心弄死的,弓钧弄死的猎物都是勒断脖子没有一丝血迹,正好可以充当她的道具。
“我在做盐,盐果树的盐那么多,不能吃太可惜了,我就试试能不能加些药草去掉毒性所以弄来这些红冠兽试试。”生火的技巧这段时间族长羊阜已经教了不少人,自己的功德点已经涨了很多。但是制盐这件事太大了,有多少部落是因为盐才起的冲突这件事绝对不能从自己这里传出去。
“盐?这些是盐果树上的盐吗?”绵绵看着锅里一大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泡的盐有些害怕,她是听说过这种盐毒死过不少兽人的。
“是啊。”
“真的可以吃吗?”
“我也不知道,我在一点一点的试呀。”
听完梨暖的话绵绵若有所思,如果是梨暖的话兴许真的能试出可以食用的盐。“梨暖,我可以去告诉我阿父吗?”
“当然了。”求之不得。
绵绵风风火火的跑了回去,没一会儿就把族长羊阜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