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他们的结局,何婉晴有点不甘心。
很想再次飘回房子里,只可惜身为灵魂的她只能跟在尸体后,进了她在下乡的小院。
看着眼前这座三层楼的农家院,她眼神飘离。
这是她打算将来养老的地方,所以前后院子很大,
前院除了砖头铺的小路,还有两个水井外,进门两边一左一右种着蔬菜和花木。
大门墙角处一左一右还有两棵桃树,在桃树的边上还有三颗葡萄架,是她去年身体恢复后来栽的。
看着满树已经成熟的桃子,和刚刚结果的葡萄,眼里流出浓浓的悲伤。
以前她想不明白,老徐家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到山市,现在明白了。
因为徐卫军。
伸手想抚摸一下她的月季花,最后发现灵魂的她什么都摸不了,无奈转身去了后院。
后院有八分地,被她种了水稻,在地头又种了苹果树和梨树,还有不少丝瓜架子和南瓜藤。
看着徐老大兄弟俩,在拼命挖坑准备埋她的尸体时,已经平静下来的她再次双眼爆红。
要不是灵魂不能杀人,她现在早已将这哥俩拉下来了。
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何婉晴,飘进了房子。
回到她的房间,整个人躺了上去,等待黑白无常的迎接。
可能受她的怨恨影响,这一晚山市的雷雨就没停过。
一会大雨,一会电闪雷鸣,让挖坑的哥俩苦不堪言。
就在俩人终于挖好坑准备埋尸的时候,一路追来的警察敲响了她家大门。
睡着的何婉晴被吵闹声吵醒,眼睁睁看着徐老大哥俩和她的尸体被警察带走,而她却被困在了原地。
尝试几次都不能离开的她再次回到床上休息,这一睡变换了一个地方,见证了夏国的飞速发展。
看着已经是二十二世纪的夏国,灵魂状态的何婉晴羡慕的同时很疲惫。
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重新投胎,也不知道这样居无定所四处游荡的生活什么时候能过去。
突然像是知道她的心声一样,从远处飘来一束强烈的白光,将她照的睁不开双眼。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回来了。
耳边听着徐母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不敢置信的何婉晴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直到疼的她脸变形后,才松手。
“何晚晴,你知道卫军在机械厂的保卫科有多忙吗?
就因为村里说他另找的流言,你爸看不上他要退婚。
这下你如意了吧,现在他为了给你爸,还有你一个交代,好不容易申请了五天假期。
这还是他好不容找人申请下来的,就这一来一回路上都要用掉三天,在家的时间更是只有两天。
所以我们家决定,不浪费他的假期,就在他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半个月后给你们简单摆个酒,让你们结婚。
这样既堵了村里那些大老娘们说卫军抛弃你的流言。
也能让你爸消消火,别里外不分。
那么好的机会不知道给自己女婿,偏给一个外人。
对了,一会儿你别忘了去给你爸发个电报,最好让他也回来参加你的婚礼,这样对卫军将来在机械厂的发展好。
要是能将你爸的战友也带来就更好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爸失望的。
还有,你也别忘了和你爸讲一下,下次机械厂要是再有晋升的机会,让他别忘了和老战友打招呼,给卫军升上去。
不管怎么说卫军都是他女婿,本该提拔,没的提拔一个外人,让女婿寒心。
别忘了女婿也是半个儿”
抬头看着嘴巴一张一合提要求的朱三妮,何婉晴想到那一下又一下的椅子,直接抬起手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
响亮的一巴掌,让还在自言自语的朱三妮瞬间愣了神。
见状,一不做二不休,抬起手一连打了多下,才在她的反抗中停下手。
“该死的何婉晴,你疯了,我是你婆母,你敢打我,你还想不想嫁给我儿子了。”
气愤的朱三妮顺着她的手臂反打回去,最后人没打到,倒是将自己的手弄受伤了。
“那就不嫁。而且谁说我要嫁给你儿子了,你哪儿来的脸。”
看着痛苦的朱三妮,何婉晴眼神凶狠,在她看来的时候,收回脸上的阴狠。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做,不让徐家脱层皮,她岂不是白重来。
“你说什么?何婉晴有种你再说一遍?”捂着手指的朱三妮,用没受伤的手指着她。
看着眼前的手指,心里刚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伸手握住手指,往反方向一板:“给你脸了,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吗?”
“松手,何婉晴,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婆婆,你要是敢掰断我的手指头,等我家老三回来,我让他往死里揍你。”
看着快被掰断的手指,朱三妮一边威胁,一边使劲将手指拽回来。
“婆婆,那也要等你真成了再说。”
松开手,看着没防备的朱三妮退了两步后摔倒在地,抬脚跟上,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体看着她:
“朱三妮,谁给你的脸让你来我家大呼小叫,趾高气昂的?
是你那个一直想当队长的儿子,还是你们老徐家?”
“你放屁,何婉晴,就你这样的,我家可要不起你。”
看着脸色阴狠的何婉晴,朱三妮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此时她才想起,刚刚趾高气昂的地方,是何家,而不是他们徐家。
不仅如此,这里还住着大队长一家。
越想心里越害怕,脸色慌张的看向门外,希望她刚刚的样子,没有被何家爷爷看见。
不然,这婚事就算三儿子回来了,也要被退。
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朱三妮,想到她的话,嘴角上扬嘲讽道:
“呵~
朱三妮,不是你家要不起我,而是我何婉晴就没看上你家。
别给自己脸上贴膏药装皮,本姑娘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看上你们徐家这一家子烂货。”
捏着朱三妮的下巴一甩,拿出口袋里的手帕轻轻擦拭双手,眼神黝黑的看着地上哆嗦的朱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