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到,夜猫从被子里拿出体温计看了看。
三十八度六,不算高烧。
南若安听到这个数字,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只要不是高烧,夜猫便不会非拉着他去医院了。
吃了退烧药,南若安又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个多小时,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脑袋还是有些昏沉,但身上难受的感觉好多了。
伸手推了推一旁靠在床头摆弄平板的夜猫,南若安嗓音还是嘶哑的:
“我好像退烧了,身上出了好多汗,想冲个澡。”
夜猫手指在平板上飞速点了几下,才放到一边,转身在他头顶嗅了下:
“闻到了,好香。”
一直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刚刚伸手去推夜猫时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身上因出汗散出的幽香,顿时飘了出来。
额头上覆上来的掌心有些温热,夜猫低下头又用脸颊贴了贴,才开口:
“退烧了。”
“洗澡。”
“不能洗澡,我帮你擦擦。”
夜猫用温水给南若安擦拭着他汗湿的身体,手上的动作放的极轻。
夜猫一脸认真又小心的神色,犹如一股暖流,缓缓地涌进心口,
南若安不由自主地牵了牵嘴角。
窗外的阳光如碎金般洒在夜猫的脸上,在他硬朗的轮廓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衣。
南若安呆呆的望着他,
夜猫不笑或是冷脸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很强的攻击感。
脸上线条凌厉,一眼看过去便是浓浓的嚣张和不好惹的味道。
这么凶的一张面相,却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嗯还会撒娇
南若安盯着人看,脑子里又闪出几段夜猫拉着他撒娇耍浑的片段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发现我又变帅了。”
夜猫转头看向南若安,对着他眨了下左眼。
“嗯,看看我的‘嫩草’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南若安的嗓音比之前要好了一点,但还是能听出来明显的嘶哑。
听到‘嫩草’两个字,夜猫直接乐出声来。
“阿灿,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夜猫正擦着他腿弯的手顿了下,看着南若安露出一排洁白牙齿:
“我一会儿就找人给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改过来,改完我们就去。”
“好。”
夜猫想了下,将手上的毛巾扔到一边,凑到他跟前询问道:
“我们去丹麦领证好不好?我之前去过那里的一座岛屿,风景可美了,晚上的星星也好看。”
“好。”
南若安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夜猫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脑子里已经构想到他们婚礼的样子。
“咱们先去领证,等我打下南洲,我们就把那里的整个岛都包下来,举办婚礼。”
“到时候我就把所有我认识的人都请过来,参加我们婚礼”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西式的?还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夜猫越说越兴奋的脸,南若安也跟着笑得越发开心。
“你说啊?喜欢什么样的?”
舔了下有些干的嘴唇,南若安看着夜猫脸上肆意的笑容,回道:
“我在看你呲着大牙笑的像个二傻子,你嘴在张大一点,我就能看到你的胃了。”
夜猫瞬间阖上了嘴:
“你这话说的挺损啊。”
南若安呵呵的笑了两声,抬手去摸夜猫的脑袋:
“我还没想好要什么样的婚礼,但是我会找婚礼策划,让他们多出几个方案,我再挑选。”
生怕夜猫误会自己又要反悔,南若安赶紧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找呗,那就多找几家。”
夜猫偏过头,躲开南若安的手:
“你别摸我脑袋,每次你一摸,我就感觉你像在摸个宠物一样。”
“我就喜欢摸。”
南若安又追着夜猫去摸他的发顶,嗓子还是不怎么舒服,清了清嗓子说道。
“不让摸。”
“我生着病呢,就想摸。”
“摸了能好怎么着?”
夜猫抓着他的手腕,见人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心中一软。
“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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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灿,你说要打南洲,有把握吗?”
南若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有。”
夜猫帮南若安递着衣物,回道。
“那你和我说说你怎么突然要打南洲了?还有想怎么打?”
“不是突然要打南洲了,是早就想了,只是没有时机而,现在时机到了。”
夜猫将最后一件外套给南若安穿上,帮他拉上拉链。
“回去的路上我再和你细说,你还难受不?一会坐直升机会不会晕机?”
“直升机?”
南若安疑惑的看向夜猫:
“你开直升机来的?”
拉好拉链,夜猫帮南若安整理了下领口:
“开车来要耽误多久,直升机到抚光虽然有点危险,但我更担心你,那点危险可以忽略不计了。”
看着南若安的神色,夜猫又接着道:
“回去没事儿,吴炎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安全。”
南若安没在说话,学着夜猫刚才样子,同样帮他拉好外套的拉链,又整理了下领口。
“你饿不饿,我先给你弄点吃的,要不然一会坐直升机会难受。”
夜猫忽然想起,这人还没吃饭。
“有点饿,但我想吃你煮的面。”
南若安想到夜猫在厨房手忙脚乱的模样,就忍不住翘起嘴角。
“那回去我给你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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