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鸢看到陆子潇愣了下,燕泉无奈地摊了摊手,“在我家门口遇见的,非要跟过来!”
陆子潇焦急地问道,“陈姑娘怎么样了?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听燕泉说陈芷安挨打了,他心都要跳出来!
“你稍等,我给她上点药,你一会再进来!”棠鸢拿着药走了进去。
给陈芷安涂上,又给她换了件衣服,才告诉她,“陆子潇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啊?”陈芷安震惊的差点没坐起来,又扯到伤口了,愁眉苦脸的,“嘶!”
“你慢点!”棠鸢哭笑不得,“瞧把你激动的。”
“他怎么来了!”陈芷安问道。
“估计是不放心你,想去燕泉那打探消息,正好遇见燕泉回家拿药!就跟来了!”棠鸢问道,“你若是不想见他,我就将人赶走!”
“别!”陈芷安俏脸微红,“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很狼狈,可以见他吗?”
“没有,我表姐看起来美极了!那我叫他进来了!”棠鸢说道。
“好!”陈芷安点了点头。
陆子潇第一进女孩子的屋子有些局促,看着趴在床上那抹纤细瘦弱的身影,迅速红了眼眶,走了过去。
“陈姑娘,你没事吧!”
陈芷安抬眸看向他,看着他那双满眼心疼和担忧的眸子,瞬间觉得心里一暖,“让陆公子担忧了!我没事!”
“还说没事!”陆子潇的声音都沙哑了,“伤口疼不疼啊!”
“不疼!”陈芷安摇了摇头。
陆子潇忽然惭愧地垂下眸,懊恼地说道,“都是我不好!”
“啊?”陈芷安愣了下,“这跟你什么关系!”
陆子潇现在后悔死了,“若是我去年不贪玩,中了状元,这样我就有本事与徐莲昂一较高下了,陈夫人也不会不喜欢我!”
陈芷安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自责模样,忽然笑了,“这怎么能怪你呢!”
陆子潇抬眸看向她,忽然鼓足勇气,“安儿,我喜欢你!”
陈芷安愣了下,羞的脸颊通红,她赶紧垂下眸子,“我知道!”
“你在等等我好不好,别跟嫁给徐莲昂,我一定会努力中状元,然后娶你!”陆子潇说道。
陈芷安心里一暖,眼底续上了泪水,“恐怕不行,我娘绝对不会同意我嫁给你的!”
“那你喜欢我吗?”陆子潇忽然问道。
陈芷安抬眸看向他,虽然害羞但是却好毫不遮掩地说道,“喜欢!”
陆子潇心里一喜,“那我去跟陈夫人说说!”
陈芷安连忙说道,“还是先等几天吧,我爹病了!我已经向我爹坦白,我喜欢的是你,爹已经答应了我会退婚,你在忍耐几天!”
陆子潇激动地看向她,心里狂喜,“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看着陈芷安那么柔弱的样子,陆子潇真的好想将她拥入怀中,但是他不能那么无礼。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他将她娶回家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二人又聊了一会才叫棠鸢进来。
“鸢儿,我不放心我爹,你能带我去看我爹吗?看一眼就好!”陈芷安说道。
“好!”棠鸢本想将陈芷安扶起,可是陈芷安只要一动就会疼的直皱眉,看的陆子潇心疼坏了。
“那个小郡主,要不然我抱安儿吧!”
安儿?啧,她就不在这一会,二人进步神速啊,这安儿都叫上了。
棠鸢看向陈芷安,陈芷安红着脸点了点头。
陈桥的门外守着两个守卫,被燕泉迷晕了。
几人进了屋。
陈桥的管家王伯亲自守在窗前,见有人闯了进来吓了一跳,“谁!”
“王伯是我!”陈芷安连忙示意他不要出声。
王伯一看自家小姐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
“王伯,我被我娘打了,现在走不了!”陈芷安说道。
王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对于陈芷安来说是个慈爱的长辈,王伯一听夫人打了小姐,顿时心疼坏了,“夫人也真是,怎么这么狠心啊!”
“我爹怎么样了!”陈芷安示意陆子潇将她放在了床前,陈芷安看着脸色苍白的陈桥,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老爷吃了三少爷的药,睡了一整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王伯说道。
“我娘呢!”陈芷安有些不满,他爹都这样了,她怎么不守着。
提到夫人,王伯叹了口气,夫人心里哪有二爷,就晚上来看了一眼,然后便匆忙地走了,不知道有什么急事比二爷重要。
倒是大爷家的大公子来看了老爷好一会。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晚还好好的!”陈芷安哭出了声,“三表哥的药也不起作用吗?”
棠鸢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陈桥的脸色,忽然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指甲上,眉心一跳。
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略有些乌青的指甲,突然瞪大了眼睛,赶紧从钗子里取出一根银针插入陈桥的手中。
陈芷安和陆子潇微微一愣。
“小郡主你这是干什么?”王伯不解地问道。
棠鸢唰地将针给拔了出来,看着乌黑的针头,脸色顿时阴沉的要命,她先是闻了闻毒针的味道,然后又去翻了翻陈桥的眼皮,这毒挺复杂。
“二舅他中毒了!”棠鸢说道。
“你说我爹中毒了?”陈芷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怎么会这样,谁下的毒?我们赶紧去找大夫吧!”
“怎么会中毒呢,老爷一天什么都没吃,就吃了是三少爷开的药!”王伯一听陈桥中毒,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哥哥的药方绝对没问题,但是抓药煎药的人就不知道了!”棠鸢的话,让王伯脸色一白。
棠鸢微微蹙眉,她哥早上来看二舅时,二舅一定还没中毒,要不然他哥不可能看不出来,所以说就是在他走后才中毒的。
“所以,谁负责煎药的!”棠鸢冷声问道。
“是夫人命人去的!”王伯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夫人,他脸色倏然一白,怎么可能。
他有些心疼地看向床上的二爷,眼底酸涩,二爷对夫人的心天地可鉴,夫人若是这么对他,真是丧尽天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