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给我离她远点,在让我看到她因为你受伤,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燕泉冷冷地抱起棠鸢向前走去。
燕灵儿都傻眼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大哥还藏着这样的心思!
他二哥若是能娶到棠鸢,那棠鸢的那些嫁妆,她娘都能想办法,让她掏出来给她做添妆,若是棠鸢嫁给她大哥,就彻底跟她没关系了。
他大哥又不是她娘生的,跟他们可不是一条心。
她二哥说,他必须要娶棠鸢的,可是现在他大哥插手了,怎么办?
棠鸢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莫不是想要勾引她大哥吧。
天啊,她二哥至今还蒙在鼓里,不行!她得赶紧去通知他。
燕灵儿顾不上平乐郡主的嘱托,赶紧去找她二哥通风报信去了。
……
“喂!人来人往的,我伤的是手,不是腿,你确定,还要抱着我?”绕过假山时,棠鸢笑着问道。
燕泉脚步一顿,猛然反应过来,连忙将她给放了下来,耳根通红,“抱歉!”
棠鸢就喜欢他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模样,“逗你的!”
棠鸢吹了吹手上的伤口,其实就是燕泉太紧张了,不过是擦破点皮,流了一点点血而已,比起前世的千刀万剐,这算什么。
“要不包上点,免得碰到了就疼!”燕泉问道。
棠鸢将手递给他,笑着说道,“好呀!”
燕泉连忙掏出帕子,给她小心翼翼地包上。
棠鸢看着他掏出的帕子笑了,“咦?这不是我的帕子?怎么在你这?”
燕泉一僵,遭了!刚才太着急,怎么将这块给掏出来了。
“上次你给我擦脸用的那块,我瞧着挺好的,就洗洗想还给你!”燕泉支支吾吾地说道。
“哦!”棠鸢也不拆穿他。
燕泉抿了抿唇,心虚的有些不敢看她。
可是突然想到,早上只问了一半的话,忽然鼓起勇气,“棠鸢你早上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棠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说呢!燕泉不能勇敢点吗?”
燕泉心里一震,指间蜷缩了下,“你都知道了?”
他的心思。
棠鸢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忽然有些心疼,抬手抚上他的脸,目光怜惜,“燕泉,你对我这么好,我若是在看不出来,我是不是有点傻!”
前世,她就是傻了一辈子呀,辜负了这么好的燕泉,她真的很遗憾。
柔软的小手,灼灼滚烫的目光,让燕泉整个人都跟掉入蜜罐一样,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对他如此亲近的棠鸢,嶙峋的喉结滚了滚,“那……你怎么想的?”
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让他试试也好!
他一定会比燕昭对她好一百倍。
“我们抱都抱了!亲都亲了!睡都睡了!怎么,你想不认账?”棠鸢笑着说道。
燕泉瞪大了眼睛,无语轮次了,“你别胡说,什么时候亲的,什么时候睡……睡了?”
“那晚,你偷溜进我的闺房,没亲吗?”棠鸢笑着问道。
燕泉瞳孔地震,“你不是说你梦游,不记得了吗?”
棠鸢咯咯地笑, “骗你哒!”
燕泉:“……”
死丫头太过分了吧!
“反正咱们睡过一间屋子,四舍五入就是睡了,你得对我负责!”棠鸢说道。
燕泉终于反应过来了,“棠鸢,你故意的?”
“啊,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滴!”棠鸢调皮地说道。
燕泉哭笑不得,“你这不是讹我吗?”
棠鸢忽然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那我说我就是想讹你,怎么着?”
穆然间的靠近,燕泉心跳如鼓,紧紧地抿着下唇,半晌,他突然用力地揽住了她的腰,“鸢鸢,你可想好了!”
棠鸢点头,“早就想好了!”
想了一辈子了。
时间够久了。
燕泉兴奋的手都颤了,“鸢鸢,答应了我,就没反悔的机会了。”
棠鸢忽然轻笑一声,踮起脚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不反悔!”
燕泉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猛然俯身,便要抱起她,突然听到一节树枝折断的声音。
二人一愣。
棠鸢推开他,唰地绕过假山,看到眼神惊恐的女人,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居然是她二叔母的侄女,赵小柔。
“呦?豫南王府的门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一个庶女也敢来参加豫南王的寿宴?”
赵家不过是落魄的门第,家主能得一个帖子,估计都是看在他与国公府是亲戚的面子上,这赵家就赵小柔这么一个女孩 ,八成是他爹动了什么攀附权贵的心思。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赵家人的嘴脸和她那个二叔母赵氏一个德行。
她可不敢看轻了眼前这个柔弱的像是小白兔一样的女人,前世,她可是用尽了手段,差点没嫁入他国公府。
不过,就凭她一个不入流的妾生的东西,也想靠肮脏的手段,染指她哥,做什么美梦呢。
赵小柔柔弱无害的小脸瞬间煞白,他紧紧地咬着下唇,却是委屈地看着棠鸢身后的燕泉,那样柔弱可怜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棠鸢顿时被她给气笑了,果然是高段位的狐狸精,时刻不忘勾引男人,她哥她惦记,她男人,他也想尝尝?要不要脸!
棠鸢唰地挡住了她的目光,微微俯身,一字一顿的警告,“我的!”
燕泉瞬间抿唇一笑,心里甜蜜蜜的。
赵小柔连忙错开目光,“郡主,您误会了!”
“下一句要说什么?”棠鸢冷笑一声,“你心有所属了?”
赵小柔瞳孔颤了颤,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她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
“不会是我二哥吧!”棠鸢忽然冷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就你也配啊!”
赵小柔瞬间觉得屈辱极了,眼底都含着泪花,“郡主怎得如此欺负人!”
“收起你那鳄鱼般的眼泪,赵小柔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没人拦着你往上爬,但是不要动我在意的人!”
棠鸢幽幽地站直了身子,眼神蔑视,“本郡主若是想毁了你,就跟毁了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